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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征文67】三千年等来一个故事
作者:雷本祖 闲淡下来,我喜欢咬着笔杆子琢磨一件事,新近交往一个女朋友,年前就带回家里,本该住在一起搓搓捏捏吹灯拔蜡游蜂浪蝶,可人家就像清王府的格格顽固的可以,不仅不让碰,说风流话都是犯法的。我妈说女人不是一推就倒么。我说那得看谁,刘恺威吹口气或是马云动动嘴,姑娘能打十八个滚儿。我妈一脸寒霜环胸抱臂,实在不行下药喂,过了正月十五姑娘可就插翅了,难不成落个鸡飞蛋打两手空空。我就嫌弃说道您老好好看看,儿子不正在琢磨事吗? 女朋友姬煖掀开门帘走出来,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恐怖。“马鹿,今儿正月初十,陪我去庙里走一趟吧,我去占个卦走个卜,咱俩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我还能说什么,都三十大几了,熬得油干灯枯,女人这两个字,我都忘记该怎么写了。 戒坛寺建在虎峰山上,山顶上三俩栋房屋挨挤在一起,残砖破瓦荒草萋萋,这个季节,满目萧条情有可原,若是春天来这儿,山花烂漫,铺锦堆绣,飞鸟啾啾,流水淙淙,也是不错的世外桃源。 香客三三俩俩从山上下来,可见香火不是鼎盛,半死不活摇摆着。拾级而上,沿途不见风光,倒是天色暗淡,昏昏欲雪。我对姬煖说:扯两句闲篇就下来,不一定非得实话实说,须知人生得意不卖乖,小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句话暗藏深意,别指望着神仙能为你保驾护航,若是神灵不同意,今晚我下决心拿药蒙翻你,老子一鼓作气直捣河底,管你寻死觅活哭哭啼啼不愿意。姬煖看出我的歹意,倒也识相,唯唯诺诺说,“你紧张什么,我就是上柱香,乞求神灵保佑凡事逢凶化吉。我还有个最大的心愿要对佛祖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阴阴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她笑嘻嘻问我:“那你说说看,吹牛逼吧!”我就鼔着腮帮子吹她脸,“你看我在吹,不知道是不是牛逼。” 大雄宝殿红烛高烧,佛祖在上宝相庄严,他双目炯炯大耳悬垂,你可见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香车宝马,西装革履,人人道貌岸然举眉欢笑。背地里却是尔虞我诈,偷奸耍滑,机关算尽,弄虚作假。但凡你有一点比我好,夜里我就睡不着。你穷途末路之时,我会笑的忘乎所以。就别说那些飞禽走兽各类生鲜,见人唯恐躲避不及,稍有迟疑,成为盘中餐腹中食。能吃的一扫而光,不能吃的斩草除根不留遗憾。到最后,全世界就只剩下头脑灵活的人们,没吃没喝的,就相互瞅瞅,这时候才觉得人人可亲,因为在对方的眼里,你就是一盘不错的点心。 佛祖冲我笑,哎唷您还真听懂了,您就等着看一场世纪末的大毁灭吧。 姬煖一直在那儿跪着虔诚许愿。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外面已下起零星的雪,晚走一步,大雪封山,咱俩可就要在这破庙里过一夜了。 她说不会的,刚刚佛祖托梦给我,你猜他说什么,说我有一副旺夫相,就是不能旺你,若是你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或许会英年早逝。 我笑的跟只狐狸似的狡猾无比,“姑娘就没问问佛祖,是我英年早逝还是壮年丧妻?” 姬煖神情恍惚对我说:“别不信,你自己看?”我很好奇问她你让我看什么? “佛祖的眼。” “眼怎么了?” “佛祖因为我目下的处境而流泪。” 这话吓我一跳,莫非真有神灵在天这一说,可怜我事情还没做呢,就被一眼看穿一败涂地。我还是抬头细细瞅,天哪,居然真会流泪,还是一只眼单行泪。不对呀,姬煖你快看,一只乌鸦怎会在佛祖的脑袋上撅着,快看,它是不是在排便呐。 姬煖就尖声利嗓喊起来,“天九大师你在哪儿呀,快来看看吧。”厢屋里跑出一位银发须白的老者,想必这就是天九大师了。我就奇了怪,瞧他一身装束,非僧非道装哪门子邪。 他开口说一句话把我吓着了,他说:“姬煖你乱喊什么呀?” 姬煖指着佛祖的脸面慌慌张张说:“乌鸦乌鸦它在干嘛呀?” 天九大师看一眼就捻须直笑,“真是好眼力,它可不叫乌鸦,是佛祖请来的神鸟医,这几天,佛祖患有眼疾,神鸟医正在为他涂抹眼药水治病呢。连日来,人来人往不断,就没一个人发现,偏偏是你独具慧眼,你和佛祖有缘哪。” “啊,神鸟医,原来是这样啊。”姬煖也是不愿撒谎的人。“大师,不是我发现的,是我老公眼亮啊。” “啊,你老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就笑出声,“老头,别再装神弄鬼了,刚刚喝过酒了吧,还偷偷吃过红烧肉。” 我以为他会生气,人家反而笑得胡子一抖一抖,“年轻人,天机不可泄露啊。” 我说什么天机不天机的,这大殿里就咱们三个人,我一进来就闻见红烧肉的味道,还有你张嘴说话一股子酒味。这能还称得上天机吗,不知道的一定是个傻子。 姬煖反唇相讥,“你才是傻子,佛祖啊,马鹿年少无知,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要怪就怪我吧,阿弥陀佛。”然后就以无比虔诚的姿势跪了下去。 我拉着天九大师去侧面说话,“大师,其实我是不信鬼神之类的玩意,让我好奇的是,你对这位女施主相当的了解。” 天九大师一直在闭目养神不大理睬我,听见这话突然睁开眼,“你说什么,我怎会了解她呢,我和她从来就不认识。” “呵呵,不认识,不认识你喊她名字干嘛?” “我喊了吗?你会不会听错了。” 我说你别装了,要不要我去山下大张旗鼓喊一喊,说你喝酒吃肉样样不落,就差包二奶鬼混了。 “哎唷,使不得,你这不是断我财路吗?我承认我认识姬煖。俺俩都在一个大厂里待过,彼此知根知底不为过吧。” 我点点头说这话我信。他拢起袖子,低眉垂眼对我说:“走吧,外头说事去。” 大殿廊檐的角落里,西北风紧吹,密集雪霰横冲直撞,你可知道,天九大师的高髻被风吹塌了,就这么披头散发对我说起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闲淡下来,我喜欢咬着笔杆子琢磨一件事,新近交往一个女朋友,年前就带回家里,本该住在一起搓搓捏捏吹灯拔蜡游蜂浪蝶,可人家就像清王府的格格顽固的可以,不仅不让碰,说风流话都是犯法的。我妈说女人不是一推就倒么。我说那得看谁,刘恺威吹口气或是马云动动嘴,姑娘能打十八个滚儿。我妈一脸寒霜环胸抱臂,实在不行下药喂,过了正月十五姑娘可就插翅了,难不成落个鸡飞蛋打两手空空。我就嫌弃说道您老好好看看,儿子不正在琢磨事吗? 女朋友姬煖掀开门帘走出来,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恐怖。“马鹿,今儿正月初十,陪我去庙里走一趟吧,我去占个卦走个卜,咱俩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我还能说什么,都三十大几了,熬得油干灯枯,女人这两个字,我都忘记该怎么写了。 戒坛寺建在虎峰山上,山顶上三俩栋房屋挨挤在一起,残砖破瓦荒草萋萋,这个季节,满目萧条情有可原,若是春天来这儿,山花烂漫,铺锦堆绣,飞鸟啾啾,流水淙淙,也是不错的世外桃源。 香客三三俩俩从山上下来,可见香火不是鼎盛,半死不活摇摆着。拾级而上,沿途不见风光,倒是天色暗淡,昏昏欲雪。我对姬煖说:扯两句闲篇就下来,不一定非得实话实说,须知人生得意不卖乖,小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句话暗藏深意,别指望着神仙能为你保驾护航,若是神灵不同意,今晚我下决心拿药蒙翻你,老子一鼓作气直捣河底,管你寻死觅活哭哭啼啼不愿意。姬煖看出我的歹意,倒也识相,唯唯诺诺说,“你紧张什么,我就是上柱香,乞求神灵保佑凡事逢凶化吉。我还有个最大的心愿要对佛祖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阴阴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她笑嘻嘻问我:“那你说说看,吹牛逼吧!”我就鼔着腮帮子吹她脸,“你看我在吹,不知道是不是牛逼。” 大雄宝殿红烛高烧,佛祖在上宝相庄严,他双目炯炯大耳悬垂,你可见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香车宝马,西装革履,人人道貌岸然举眉欢笑。背地里却是尔虞我诈,偷奸耍滑,机关算尽,弄虚作假。但凡你有一点比我好,夜里我就睡不着。你穷途末路之时,我会笑的忘乎所以。就别说那些飞禽走兽各类生鲜,见人唯恐躲避不及,稍有迟疑,成为盘中餐腹中食。能吃的一扫而光,不能吃的斩草除根不留遗憾。到最后,全世界就只剩下头脑灵活的人们,没吃没喝的,就相互瞅瞅,这时候才觉得人人可亲,因为在对方的眼里,你就是一盘不错的点心。 佛祖冲我笑,哎唷您还真听懂了,您就等着看一场世纪末的大毁灭吧。 姬煖一直在那儿跪着虔诚许愿。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外面已下起零星的雪,晚走一步,大雪封山,咱俩可就要在这破庙里过一夜了。 她说不会的,刚刚佛祖托梦给我,你猜他说什么,说我有一副旺夫相,就是不能旺你,若是你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或许会英年早逝。 我笑的跟只狐狸似的狡猾无比,“姑娘就没问问佛祖,是我英年早逝还是壮年丧妻?” 姬煖神情恍惚对我说:“别不信,你自己看?”我很好奇问她你让我看什么? “佛祖的眼。” “眼怎么了?” “佛祖因为我目下的处境而流泪。” 这话吓我一跳,莫非真有神灵在天这一说,可怜我事情还没做呢,就被一眼看穿一败涂地。我还是抬头细细瞅,天哪,居然真会流泪,还是一只眼单行泪。不对呀,姬煖你快看,一只乌鸦怎会在佛祖的脑袋上撅着,快看,它是不是在排便呐。 姬煖就尖声利嗓喊起来,“天九大师你在哪儿呀,快来看看吧。”厢屋里跑出一位银发须白的老者,想必这就是天九大师了。我就奇了怪,瞧他一身装束,非僧非道装哪门子邪。 他开口说一句话把我吓着了,他说:“姬煖你乱喊什么呀?” 姬煖指着佛祖的脸面慌慌张张说:“乌鸦乌鸦它在干嘛呀?” 天九大师看一眼就捻须直笑,“真是好眼力,它可不叫乌鸦,是佛祖请来的神鸟医,这几天,佛祖患有眼疾,神鸟医正在为他涂抹眼药水治病呢。连日来,人来人往不断,就没一个人发现,偏偏是你独具慧眼,你和佛祖有缘哪。” “啊,神鸟医,原来是这样啊。”姬煖也是不愿撒谎的人。“大师,不是我发现的,是我老公眼亮啊。” “啊,你老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就笑出声,“老头,别再装神弄鬼了,刚刚喝过酒了吧,还偷偷吃过红烧肉。” 我以为他会生气,人家反而笑得胡子一抖一抖,“年轻人,天机不可泄露啊。” 我说什么天机不天机的,这大殿里就咱们三个人,我一进来就闻见红烧肉的味道,还有你张嘴说话一股子酒味。这能还称得上天机吗,不知道的一定是个傻子。 姬煖反唇相讥,“你才是傻子,佛祖啊,马鹿年少无知,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要怪就怪我吧,阿弥陀佛。”然后就以无比虔诚的姿势跪了下去。 我拉着天九大师去侧面说话,“大师,其实我是不信鬼神之类的玩意,让我好奇的是,你对这位女施主相当的了解。” 天九大师一直在闭目养神不大理睬我,听见这话突然睁开眼,“你说什么,我怎会了解她呢,我和她从来就不认识。” “呵呵,不认识,不认识你喊她名字干嘛?” “我喊了吗?你会不会听错了。” 我说你别装了,要不要我去山下大张旗鼓喊一喊,说你喝酒吃肉样样不落,就差包二奶鬼混了。 “哎唷,使不得,你这不是断我财路吗?我承认我认识姬煖。俺俩都在一个大厂里待过,彼此知根知底不为过吧。” 我点点头说这话我信。他拢起袖子,低眉垂眼对我说:“走吧,外头说事去。” 大殿廊檐的角落里,西北风紧吹,密集雪霰横冲直撞,你可知道,天九大师的高髻被风吹塌了,就这么披头散发对我说起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知音:4
赏金:220
最高打赏: 老邪8(110.0) 天涯部落(100.0) 微尘余香(10.0) 我要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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