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洒不去的记忆
月芽亮、星星亮,小香的泪珠晶晶亮。
是第几次要同自己告別,心比撕裂还疼痛。也许是最后一次。
在这间低矮丑陋的平房里,小秀在无声的哽咽。
男人进屋了。声调平和,话语里透着沉重:第几顿没吃了,是作死吧。
小秀面对的异性是第几个了?
头一个哭丧着脸,颤抖着孱弱的身子,对母亲说:不就是打光棍吗。这样的女人,我死也不要了。
另一个男人硬掯着小秀,巨大的蛮力让小秀动弹不得。要得逞了,要得逞了。
男人猙狞地叫嚷:我他马的终于偿到女人的滋味了。
可是到翌日上午,小秀醒来,男人看到的一张脸比看到死人可怕。五官扭曲、瞳孔里透出的恨比万丈深渊深。
一天这样,十天这样,男人几乎天天作恶梦梦魇的魔鬼将他撕成碎片。
好好,我缠不过你,躲开你还行吧。
眼前的男人是第几个了?
近四十岁、是大叔。
可怖的双目,能将小秀吞下。透着饥喝,透着强大的需求。
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比死难受。小秀不想难为自己,永远不想。
当这个男人要使用蛮力时,小秀亮出掖在被子里铮亮的剪子刀刃。
男人想转移小秀的注意力,小秀狠狠地瞪着他。
男人无计可施,叹了口气:强扭的瓜不甜。骤然间猛抓自己的头发:我的一万块,一万块、是钱呀!
三天后,男人、小秀一前一后。男人将小秀送上车。男人脸上堆着笑,心在痉挛:又花了三千元。
小秀真挚地对男人说:你不是个坏人,谢谢你,或许一年后,我们还会见面。
雨在下,泪在流,江河有水天天流。
一年过去,又一年过去,三年了,男人己不抱希望。
小秀出现在男人眼前。快意恨仇的小秀爽朗地笑:我不能让可恶的人贩子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