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过年》
旧调子生活,稍许不一样的每岁,况味可写的,总是不舍流年。
似水,如墨,都翘望了不管风雨,寸土上反反复复,儿女在外,灼痛了父母的心。
1
别说人类深呼吸的疼,用苍白的词语去形容,那些火车站上的事,能有几问?
一夜一夜,就这么等着,行囊很沉默,冬衣很苦涩。
在飘来忽去的空间,睡眠泡影似的。
经受的相挤谁人能解,只好忍以祭祀的圆满,去说,去思考。
我要如何描写这样的场面……
边缘不是边缘,中央不是中央。
只觉混沌了的斑斑点点,参与的就算是刺,也只能气吁吁的俟着。
恻隐让心稚嫩,这么平庸的具有,在他们是一种期待。
他和他的妻子,称呼很美好。梦寐的事,如今做成了现实。
烟嘴叼幸福,薰衣草的毛线,比下有余的心情,让所有的苦难都溃烂去。
如此。疲惫没有了麻痹,压向奢望阅世道,只是平平凡凡的打工人家。
2
路途很遥远,情绪能够牧歌。
月光和行间灯,从薄雾感染的沉浸,一闪疑似,山袂连山袂。
风的田野上,无物为吟,他们不做文化人已经很久了。
误惹衣食住行,生活没有了春。却是谁都过着的日子。
灵感被刻薄的边缘,琵琶夜光、度念有时。
冬天的雨太冷太秘密,他们只有水泥砌体的屋子,冰冻的心不是三尺。
因为白云一群,天煞人缘,人事不怠倦,省却了怨恨,场景弯弯曲曲的。
这时,睡意渐渐深了。
她靠着他的肩膀,那里有她的幸福,能立刻松开人间的温暖,男子一些陶然。
他看了一眼妻子,忍着肺痛,经过的撕心的诊疗,太多的委屈在这时候,肺癌前病变也空了气势。
3
简单的人事在不简单的路上。汽车招呼站叉开了人群,还相挤着压惊。
男人偶遇回家的乡村客,也是主流的接驳。
一擦肩,竟无言,【薄了很多,身子还行吧!】
他笑笑,没有说话。女人觉得突然。
甘愿踩踏无道,忍着长被性情拘束和殴打,不打扰的声音越来越坚强。
女人权衡了现实的食宿,并存一天又一天。
异样看到时,比如躲在边缘、突然被赶出来的那些事实,他一家人说两家话。
女人生气了。
车开来。他们沿着秩序上去,也不管人家怎么样,熬到座位,已经开出很长一程路。
女人不肯坐,硬把他往椅子上推,细致的地方不是宽慰。
他苍白的脸,突发了很多念头,忐忑这以后的事,到家了怎么拦住她?
4
颠簸了一天。凌晨乱雾赛灯。悲伤的天空用淡蓝色火焰煮一壶止疼茶。
他裹紧了冬衣,湿透的脊梁骨还是直的,窒息拖他召泽地一动不动。
撑下去的心,透视着太遥远的单纯。
那些单独相处文化的日子,词赋消闲的羞涩,惊起朝代笙箫鸣风云。
呼吸在几个时辰以后平复了。他长长的透了一口气。
特许自己脆弱,让所有委屈的声音,在路上跑一跑。
他无他的经由,为死亡的就绪有了最初的空间。
天亮又无事人一般,随着人流走出汽车站。
能扛住的行囊都担下了,她走在他的身边,心事很慌乱。
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被他体恤了。突然的她的美,不舍又深几成。
家的路上,早已经是家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受了惊,还是芦苇的韧性一年冬。
来来往往乡逢,只说三分话,原风景在人家时,浓浓故乡情。
红灯笼,双喜牌,联上有鱼,联下天堂,他的心掠过孓然,红遍了绝望。
5
这是乡村常有的春节。能够长语的,言为亲戚。
屋企的高度还是文化人,有点模糊。红联系热闹,笔一挥,字有了古诗。
十九联数喜风,他的听见,是父亲的品质,向路一葵不遥远,中途的事徒劳了。
日头起源于洪荒,古纪道婢比,母亲的生活没有悲愁,全他人间事。
被蒸发的情绪说说笑笑,抛弃她不平常的关心,他无心为病眠,药是悄悄吃的。
她让她的知道,拆开来都是泪。
面向未来的日记只有一句话,【踏青去,我要踏青去!】
便有瞳孔中的暗杀者,路被破坏的河源,舟无渡。
动词的劫像土炮,诉说向谁,只好拼却所有。一定要有坚强啊!
渐渐的被热闹累垮了身体,有一种疼溃散坚持。
他苍白的脸,在做饭的时候,吾未提不成衷。
母亲却罚自己的声音,那么低,响透了整幢砖屋。
6
相似的日子,相似的人。相似的敏锐,相似的感觉。
焚烧泛起的约束在野生,他的身体深深浅浅。
猜测的事几句话隐瞒过去,母亲的头发又白几成。
如果就此生的准许,他到都市的风,还能春天,所有的委屈都不用提。
只是他们年岁大了,这一生凉凉的天,幸福能有几年?
突然被虐杀去天伦,谁下得了手……
于是,小村外,父亲的烟管,母亲的白发。以后全是他彻骨的痛。
只要一提起,灯下挑刺刀,红的,黄的,黑的。桃花阁上壮士膝,醉卧沙场千年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