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卧在南墙根下晒着太阳。
看着母狗花在追逐那只鸭,鸭累了,卧在地上不再动,花也便失去了调戏它的兴趣。这就如同人,树欲静而风不止,风撩的树兴起,于是便有了‘故弄风骚’一词。
有时候我实在无聊的时候也会想一些非常高深的问题,比如这世上到底是蛋生了鸡还是鸡生了蛋,虽然这不关我屁事。鸡都懒得探讨的问题我一头猪何苦去猪拿耗子?
可是作为一头有思想的猪,我必须要学会思考。毕竟我的祖先也是去过西天取过经的‘猪’。虽然如今的猪除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脑子都退化到被人类分食而浑然不觉,但偌大的群体里总会有那么几头‘特立独行’的吧?
在我依靠的南墙内的院子里就有一群被阉割的猪,其实原先我也是它们其中的一员。
即便被阉割但我依然是一头会思想的猪。
这是我的悲哀,这悲哀源自我的多愁善感,致使严重的影响了我的生长速度,更是严重的影响了我主人的经济效益。
在那群膀大腰圆的群体里,我便成了一个异类。
因为我老是问我的同类一个相当奇葩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老是被人类吃,而不是我们去吃人类?
这让我的同类很是诧异,它们觉得猪被人类吃是天经地义的事,反过来猪吃人反倒成了谬论。
所以没有思想的猪永远成不了统治者。
当然我并没有当一个统治者的野心,哪怕连统治我同类的野心也没有。
大多的时候我都在编制一些莫名其妙的梦……
在我身后的一个独立的角落里,那里就有一头‘性福’的公猪。
每天的清晨,主人总是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和它一起驾车外出找发情的母猪‘约炮’。
就连它的饮食都与我们与众不同。它吃的很健康,都是纯粮作物,没有添加剂,更没有瘦肉精……
有时候我常想,添加剂和瘦肉精就是摧毁我们思想的可怕‘大烟’。这就如同孔老夫子思想左右了人类两千年一样的可怕。但这可怕就在人类的潜意识里被‘潜移默化’的成了一种传统。
就如同猪的传统是被人类吃一样。
我有木有经历过少年时代?
在我记忆的潜意识里,这个概念几乎朦胧到没有。
我有没有勃起过?
我只知道我的那个玩意是用来撒尿的。它总是蔫头蔫脑的龟缩在皮层里,除了尿液充盈的时候有一点膨胀感以外。
主人的院落里是有很多母猪的,我大多的时候都是看着她们充盈的乳房发呆。
我的女主人是个漂亮的女人,但她只有两个乳房,远远没有母猪那么多。我的男主人像是特别的偏爱女主人的那两坨粉嫩的肉。
男主人像我一样,也是被阉割过的,但我不知道为何,他依然能够和我的女主人卿卿我我。
人类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听说我的男主人被实行了计划生育。
可为何要实行计划生育呢?我们猪像是从来不实行那些玩意,生的多多益善才是好事。
曾经有一头我看着比较顺眼的小母猪,在生过两窝小猪娃以后被主人卖掉了,皆因为她生的太少。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好久,我无法消化它。
人要生的少,而猪要生的多。这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自然规则。
人类有一条标语: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喂猪!
这是什么人编造的破道理?我想他连猪脑子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我的主人有两个女娃,在他偷偷的打算要第三个孩子的时候女主人被强行拖进医院做了人流。
而男主人除了被蹲了几天小黑屋以外还被阉割。
那一天我有点小兴奋。
人类这是要自取灭亡吗?因为我发现人类的男女比例严重的失调了。
人类有一台奇怪的镜子,听说可以能照出女人肚子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孔老夫子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于是乎,那些待在娘肚子里的女娃们大多都得了早死的病被做了人流。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等到2020年男人要比女人整整多出3700万。
如果我的头脑够发达,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我想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将军,在我的统领下,这群男娃子们将成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勇敢战士’,世界将在我的脚下颤抖。
显然这是我的思想在作祟,作为一头有思想的猪,白日梦往往可以为他的不堪遭遇疗伤。
做猪,没有思想绝对会是一头‘幸福’的猪,而有思想的猪注定了它是一个悲剧。
所以,我的故事将得以继续。
当然,我会回来把我未完的故事做个收尾,如果明天我不被我的思想折磨而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