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在我的执着下,娘终于打了第四针(最后的巩固化疗针)。
娘的生命又得以了延续,一年,二年,甚至更长……
又一个问题摆在了儿女们的面前——照顾。
爷糊里糊塗的,需要别人操心,自然不能指望他照顾娘。
大姐唯恐肺癌传染躲之而不及,她把刚是一岁孩子的母亲的女儿,安排出外打工去了,自己带着,把困难放在了面前。叫她人不到钱到,她哭诉自家揭不开锅了……
娘很伤心,私下对我妻说:
“你姐去年借我5000元钱,她从未提过……”
小舅子好不容易逼迫大姐到娘的身边几天,但她总是为自己而哭,却是很少给予娘的关心,白天,远远抱着孩子站着,夜里,娘有需要喊她,她能装着听不到……
接下来,没人再叫她了,她也就长呆在自家,不大回娘家照顾卧床不起的娘了。
小姨子受大姐的影响,也不常去了,找个班上着……
小舅子没有主见,对悍妻唯命是从……
这天大的重担就落在我妻一个人身上,娘白天黑夜不停的叫唤,让她始终得不到良好的睡眠,整个人消瘦立杆见影!我着实心疼。
有一天,妻实在熬不下去了,从娘家回来,我让她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为了让她能安心地睡上一觉,我关掉了手机。
妻睡了两夜一天,精神才算恢复过来,她一有点精神,便又牵挂起老娘来。我这才开了手机,拨通娘的号码。
这一开机,开出了一个晴天霹雳!
爷雪夜走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