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生,总是被远离的人占据着最美好的时光。
周末如约在站牌下接到了分别了六年的好友小开,他从福建回西安工作,今日闲暇探望老友。
六年没有见面了,一眼就认出了他,还是十八岁的样子,喜欢穿白色的衬衫搭配天蓝色的牛仔裤,面容清风俊朗,眼角透着一丝忧郁。
沏茶,拿水果给他。
他在浏览我的博客,“茵茵,为什么叫《十二棵橡树》呢?”
“《飘》里阿希礼家的庄园,呵呵!”
MSN上杨子的图象在闪,我便随口说出:我把杨子电话给苏拉了。
小开笑言:“怎么不把我电话也给苏拉呢?我大学时候给她写信了,她没回。”
她很少动笔写信,我们都知道的。呵呵!
小开打开一所大学的网页,絮絮道来他的大学生活,那时候几乎不怎么上课,常泡在图书馆,给苏拉写信,去了一趟武汉杨子的学校。
四年的时光,小开只用几句简简单明了的话语概括了,他忽然言及这些年对苏拉的感情,要我去帮忙说说,我一时无语。
从初中到现在12年了,同学中的孩子已经认识A、B、C了,小开还一直深爱着苏拉。
这些年,我只知道小开一直单身,却不知在感情生活里,他一直过的很苦。
爱情没有对与错,只是小开不知道,在这世上,有些事情永远是可遇而不可求,我们要懂得恬淡的把不能抓住的放手,这样才能逐渐释怀。
告诉小开,我最近在重读《飘》,问他十年前借我的《呼啸山庄》什么时候还。
小开笑着说那个时候流行糖胶犯,借到自己喜欢的书就像常吃的那种粘粘的糖一样把书黏糊成自己的,蒋同学可是最大的糖胶犯,呵呵!
只是我所糖胶来的书几乎全被杨子、阿昕瓜分了,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呵呵!
小开说他是大学时读的《飘》。郝思嘉爱了阿希礼一生,只是到最后才明白,他并不爱她,原来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只是一个幻影。
一个幻影,追求的却如此痛苦,连身边的幸福都忽略、甚至没有感受到。
故事和我们的生活往往那么贴切,小开爱苏拉十几年了,虽然明白她并不爱他,可是依然爱的那么义无返顾。
忽然想起自己遥遥的十八岁,我还是个少女,去渭水河畔会一个约我的男孩。
我,找不到一支渡河的舟。
伫立河畔,我望不见对岸的灯火,也望不见那个男孩。
而今想起,不禁婉尔。
爱情也许就是一种感觉,体会到了,即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