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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钩沉]OSPREY-阿拉伯以色列空中战争1947-82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0 16:54:54 点击:2370 回复: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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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系2001年出版的《Arab-Israeli Air Wars 1947-82》的中译本,感谢译者的无私劳动和奉献精神。
  注:以括号为结尾的是对附图的说明,图略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0 16:59:00
  封面说明:
  1973 年10 月17 日,以色列空军 F-4 在塔尔图斯[Tartus]附近迎战叙利亚空军的 米格-21 。莫舍?梅尔尼克上尉[Captain Moshe Melnik]和埃利泽?里奥中尉[Lt Eliezer Lior]驾驶147 号 F-4 ,用一枚 AIM-9D 导弹击落了1架叙利亚空军 米格-21,他们还与另一个F-4 机组——驾驶65 号 F-4 的埃舍尔?斯尼尔少校[Major Asher Snir]和柴姆?卡兹中尉[Lt Chaim Katz]——分享一个用机炮击落1架 米格-21 的记录。六年之后,在1979 年6 月,梅尔尼克少校[Major Melnik]驾驶663 号 F-15 击落了1架叙利亚空军的 米格-21 ,成为第一位击落敌机的以色列空军 F-15飞行员。
  
  系列编辑:Tony Holmes
  页面设计:TT Designs, T & B Truscott
  飞机图片绘制:Mark Rolfe
  封面绘制:Keith Woodcock
  组稿:Grasmere Digital Imaging, Leeds, UK
  由Bookbuilders 在香港印刷
  
  目 录
  第一章 1947-49:分治及其后
  第二章 1956:西奈战役
  第三章 1967:六日战争
  第四章 保持现状
  第五章 1969-73:消耗战及其后
  第六章 1973:赎罪日战争
  第七章 不稳定的和平
  
  彩图注解
  词汇表
  
  第一章 1947-49:分治及其后
  没有几个国家——如果真有的话——能够在建国第一天便遭到周围国家巨大优势武力入侵的形势当中幸存下来,但以色列却是一个例外。1947 年11 月29 日联合国181 号决议要求结束英国对巴勒斯坦的托管,并将巴勒斯坦分治为两个独立的国家:一个犹太国家和一个阿拉伯国家。有65 万人口的犹太人勉勉强强接受了分治决议,而有120 万人口的阿拉伯人则彻底地拒绝了这个决议。但在本质上,分治决议是让双方都无法接受的,犹太国家将拥有巴勒斯坦面积的55%,人口包括约50 万犹太人和40 万阿拉伯人,但其国土却被分为了几乎相互隔开的三个部分。而居住在阿拉伯国家的剩下的犹太人也被分在了实质上相互隔开的三块区域。其首都耶路撒冷被置于国际控制之下(见彩图部分地图1)。
  在1939 年,“国有的”犹太商业航空企业 Aviron 公司培训出了第一批私人飞行员执照持有者。所使用的飞机是波兰的 R.W.D.8 和 R.W.D.13 ,这架注册号为 SP-BFM 的 R.W.D.13 后来注册号改为VQ-PAM ,于1949 年转到了以色列空军的指挥之下。(GPO)
  双方的对抗几乎立刻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根本不存在什么明确的战线。在很多城市里,阿拉伯人和犹太人的小聚居区比邻交错——往往是一个犹太人定居点挨着另一个阿拉伯村庄。由于犹太人相对比较富裕,更多地依赖摩托化的交通以及输水管道,因此这些设施就成了阿拉伯人的第一批攻击目标。英国人被夹在中间,每一方都指责他们帮助另一方,而他们满脑子想的只是体面的撤出而已。
  地下空军
  在这样不利的局面下,犹太人开始将航空用于战争。从联合国1947 年11 月发表决议到1948 年5 月以色列宣布独立的六个月间,有两支空军主导着圣域的上空:英国皇家空军(RAF)负责掩护英国军队的撤离,而犹太“地下”空军 Sherut Avir (意为航空勤务队,简称 SA )负责支援犹太军队。
  SA (犹太“地下”空军)的典型一幕,1架前加拿大空军的 “虎蛾” 飞机(注册号为 VQ-PAU )停在斯德?多夫[Sde Dov]机场,这是位于特拉维夫郊外的一个小型民用机场。(GPO)
  当局势开始明朗化,战争近在眼前的时候,在1947 年11 月,所有犹太人的航空装备都被置于新成立的空军的控制之下。飞行行动于次月在斯德?多夫[Sde Dov]开始展开,这是位于特拉维夫北郊的一个小型民用机场。最初,民用轻型飞机被用于情报方面(拍摄目标的照片以及搭载负责观察目标的指挥官),向被围困的前沿哨所运送补给物资,撤出伤员,观测以及护卫车队。第一次地面支援任务发生在1947 年12 月17 日,平查斯?本-波拉特[Pinchas Ben-Porat]奉命驾驶 R.W.D.13 将一位医生送到内盖夫沙漠[Negev Desert]的贝特-埃舍尔[Bet-Eshel],之后飞到附近的纳万提姆[Nvatim],从那里将两名伤员撤到北方去。但当本-波拉特[Ben-Porat]抵达贝特-埃舍尔[Bet-Eshel]之后,他从当地人那里听说纳万提姆[Nvatim]正遭到大约200 名阿拉伯人围攻。于是本-波拉特[Ben-Porat]自作主张,要了一挺机枪和一些手榴弹。他拆掉了 R.W.D.13 机身上的门,将布伦机关枪捆在座椅上,然后带着一名志愿机枪手起飞了。几分钟之后,他驾驶飞机攻击了纳万提姆[Nvatim]周围的阿拉伯人,迫使他们放弃了攻击行动后撤。
  一个意外是在1948 年初购买了皇家英国空军军需剩余的20 架 奥斯特“空中观察哨”[Auster A.O.P.] 观察飞机。这些 奥斯特 在特拉维夫郊外的一个前德国人定居点沙罗纳[Sharona]被重新组装起来,于1948 年2 月加入航空勤务队服役。英国反对给这些飞机予民用适航证,但这个问题很容易就规避了,办法是复制合法的航空勤务队轻型飞机的民用注册号,同时在注册号后面添加数字以区分各架飞机,例如 VQ-PAS 1等。(Katz 收藏品)
  虽然英国人警告此后不得有类似的行为发生,但这种作战模式已然确立了下来,特拉维夫中队[Tel Aviv Squadron]的轻型飞机成为了犹太武装力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 R.W.D.13这样的飞机上使用机关枪是很危险的,不止一次地,飞行员们在驾机返回斯德?多夫[Sde Dov]时,飞机的机翼或者螺旋桨上都带伤,这些损伤要么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火力造成的,要么是由敌人打的。而手榴弹则很快就被特别研制的“航空炸弹”所代替,这些炸弹的重量从20千克到50 千克不等。至于轰炸的策略则很简单:当飞行员飞到目标上空区域时,他就命令“投弹手”扔下炸弹。“投弹手”拔出安全销,把炸弹从窗口或者门口扔出去。因为没有投弹瞄准器,所以轰炸的准确性完全依赖于飞行员的天份灵感。最原始的起爆器的设计是必须在一个特定的高度扔下炸弹,才能恰好在地面上将其引爆。如果飞行员飞得太高或者太低,又或者机械装置调校得不够精确的话,炸弹要么在空中爆炸,要么根本就不爆炸。
  由于预感到阿拉伯的入侵,犹太军队努力奋战以获得更多额外的土地,同时随着英国军队加速撤离,战争越来越激烈起来。日趋强烈的作战行动导致了对空中支援的要求也日益增多,加利利中队[Galilee Squadron]遂于1948 年3 月初在雅夫尼尔[Yavniel]组建成立以支援北方的战事,4 月初,内盖夫中队[Negev Squadron]在尼尔-阿姆[Nir-Am]成立以支援南方的战事。在四月末,还很少见地发生了一次英国皇家空军的干涉事件,在犹太人进攻雅法[Jaffa]的战斗中,英国皇家空军第208 中队的4架 “喷火”FR.Mk 18 战斗机扫射了犹太据点。
  在将近六个月的激烈作战之后,航空勤务队[SA]在5 月10 日遭受了第一个战斗损失,1架新到的 “北欧人”[Norseman]&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0 16:59:00
nbsp;飞机在一次轰炸行动中坠毁,机上六人全部遇难。追究坠毁的原因,罪魁祸首可能是一枚200 千克炸弹,据推测可能是为了将其从舱门中扔出去而在机舱地板上滚动它时改变了飞机的重心。到此时,航空勤务队[SA]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组织结构,包括三个飞行单位,一个空军参谋部。外加维修设施和后勤支援,但它还远不能和埃及、叙利亚、伊拉克、约旦和黎巴嫩的空军相比,当1948 年5 月14 日英国托管刚一结束,这些国家就要入侵巴勒斯坦。
  最初的注册号为VQ-PAS 的 奥斯特 ,正在执行典型的航空勤务队[SA]任务:向远方的定居点运送补给物资。(以色列空军博物馆收藏品)
  这是1架“复制品”,前英国皇家空军 奥斯特A.O.P.3 ,在内盖夫中队的基地尼尔-阿姆[Nir-Am]涂成了合法的注册号为VQ-PAS 的 奥斯特 。(以色列空军博物馆收藏品)
  阿拉伯的攻势
  1948 年5 月15 日,以色列宣布建国的第二天,埃及的 “喷火” 战斗机便袭击了特拉维夫,在斯德?多夫[Sde Dov],几架轻型飞机在地面上被击毁或击伤,而1架埃及 “喷火”也被防空炮火击落。在地面上,有四支阿拉伯正规军对以色列展开攻势:埃及军队在南,约旦军队和伊拉克军队在中部,叙利亚军队在东北。第五支阿拉伯正规军——黎巴嫩军队则驻在边境,而当地的巴勒斯坦非正规军以及来自周边阿拉伯国家的许多志愿者则继续在以前英国托管的领土上战斗。
  以色列空军称这是1948 年5 月15 日在斯德?多夫[Sde Dov]被防空炮火击落的皇家埃及空军的 “喷火” 。(Katz 收藏品)
  实际上,四支阿拉伯正规军都是没什么共同点的远征军,而且也没有一个中枢指挥。每一支阿拉伯军队都是在自己的战线上,为了自己的局部目标而战。除了活跃的约旦军队以及不活跃的黎巴嫩军队以外,其它几支阿拉伯正规军都各有一支空军部队用来支援地面战斗。
  埃及的 “喷火” 从位于阿里什[El-Arish]的前进基地起飞执行空对空和空对地作战任务,另有少量 道格拉斯C-47 运输机被改造成轰炸机使用。在北方,叙利亚出动了一个中队的北美T-6 武装教练机,以大马士革为基地支援其军队,而伊拉克也有为数不多的几架 阿弗罗“安森”[Avro Anson] 轻型轰炸机被前置部署于约旦以支援伊拉克军队。虽然这些空中力量并不强大,但却完全胜过了以色列的轻型飞机群,在战争的最初阶段,航空勤务队[SA]的继承者以色列空军绝大部分情况下是在黑夜的掩护下行动的。以色列人只允许真正特别紧急的飞行任务在白天进行,与此同时,阿拉伯的 “安森” 、 C-47 、 “喷火” 和 T-6 却能够自由自在地在以色列上空飞行。
  阿拉伯的空袭行动是卓有成效的。破坏最大的袭击发生在5 月18 日,埃及的 C-47 轰炸了特拉维夫中央公共汽车站,42 人被炸死,另有100 人受伤。以色列空军则在夜晚展开报复,但是由于夜间轰炸的准确性低下,再加上以色列所谓“轰炸机”的载弹量太少,因此在战争的头两至三周中,阿拉伯空军的优势明显。
  叙利亚空军的 “哈佛” 在执行空对地作战任务时很有效。该型飞机后舱有一个自卫机枪手。(Nicolle 收藏品)
  阿拉伯空军在那段时期唯一的一次挫折并非来自于以色列的作战行动。虽然英国的托管已经正式结束,但还是有一小支英军驻在海法附近的拉马特?大卫[Ramat David]空军基地。
  5 月22 日,一队皇家埃及空军的 “喷火” 攻击了这个基地。在第一波的袭击中,2架英国皇家空军的 “喷火” 被击毁,另有八架被击伤。稍后,第二支埃及 “喷火” 小分队又对该基地进行了第二波的攻击。英国皇家空军1架 “达科他” 运输机被击毁在地面上,四名飞行员被打死,五人受伤。这一次,埃及的 “喷火” 战斗机遭到了英国皇家空军第208中队 “喷火” 战斗机的拦截,两名英国飞行员分别是库珀中尉[Flg Off Cooper]和布韦中尉[Flg Off Bowie],他们击落了2架埃及战斗机,第3架埃及战斗机被英军的防空炮火击落。
  埃及的第三波攻势同样遭到了第208 中队 “喷火” 的拦截,这一次麦凯尔豪中尉[Flg Off McElhaw]击落了2架埃及 “喷火” 。
  当埃及人在英国皇家空军手下吃败仗时,以色列空军则正在组建他们自己的战斗机部队,不久之后,这支战斗机部队将打破天空中的平衡局面。以色列从捷克斯洛伐克购进了25 架 阿维亚[Avia]S-199 战斗机,这些飞机由 寇蒂斯C-46 和 道格拉斯C-54 运输机空运到以色列的特尔诺夫[Tel Nof]机场(以前是英国皇家空军的一个航空站)。第1架 S-199 于5 月20 日运抵以色列,到5 月29 日,已经有4架 S-199 组装完毕,虽然它们还被藏在机库中且没有经过组装后的试飞,但已经准备投入战斗了。
  最初的计划是用五架 S-199 袭击阿里什[El-Arish]机场,但是到5 月29 日时埃及军队已经攻到了距特拉维夫仅有20 英里远的地方,唯一能够支援筋疲力尽的以色列陆军的只有特尔诺夫[Tel Nof]的4架 S-199 战斗机了。在伊什都德[Ishdud]地区对埃及军队的攻击之中,以色列空军损失了1架 S-199 及其飞行员,但这次任务却是一次彻底的成功,埃及向北的攻势被阻止住了。5 月30 日,2架 S-199 攻击了纳塔尼亚[Natanya]以东的一支伊拉克纵队,又有1架 S-199 坠毁,但这一次飞行员成功地在己方领土上空跳伞。第二天,仅有的1架S-199 为特拉维夫中队的1架 “迅速龙”[Dragon Rapide] 护航,在白天轰炸拉通[Latrun]地区的约旦军队,这次行动的规模虽小,但却明确地表明空中力量的平衡正处在迅速转变的边缘。那天晚上,即5 月31 日/6 月1 日夜间,以色列空军第一次轰炸了一个阿拉伯国家的首都,特拉维夫中队的3架轻型飞机——1架 “幸运”[Bonanza] 、1架 “仙童”[Fairchild]和1架 “迅速龙”[Dragon Rapide] ——空袭了安曼。
  C-46 维系了以色列与捷克斯洛伐克之间至关重要的空中桥梁,在1948 年5 月到8 月间将 阿维亚S-199 战斗机、武器、弹药以及补给品源源不断地运到了以色列。(Ben-Shachar 收藏品)
  捷克斯洛伐克 阿维亚S-199 与德国 梅塞施密特[Messerschmit]Bf109 之间最大的不同是用 Jumo 发动机替换了原来的 戴姆勒-奔驰[Daimler-Benz] 发动机。(以色列国防军档案)
  以色列空军历史上的另一个第一发生在6 月3 日,莫德蔡?“莫迪”?阿隆[Mordechai‘Modi’ Alon]驾驶1架 S-199 击落了2架前来轰炸特拉维夫的埃及 C-47 。但在次日,皇家埃及空军便进行了报复,1架 “喷火” 将正在特拉维夫西南轰炸埃及船只的1架以色列 “百眼巨人”[Argus] 击落。以色列和埃及战斗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发生在6 月8 日,吉迪恩?“吉迪”?李驰曼[Gideon ‘Giddy’ Lichtman]宣称驾驶 S-199 在特拉维夫以南的空战中击落了1架埃及 “喷火” 。他回忆说:“我刚好看到有1架 ‘喷火’ 正沿着海岸线向南飞。油门已经推向前,我慢慢地向他接近。埃及人开始做一连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0 16:59:00
串的半S 机动,俯冲、转弯以及别的各种奇怪的机动动作想摆脱我。由于要考虑我的燃料所以可用的时间越来越少。我轻易地飞到了他的屁股后面然后打中了他好几次。我看到碎片从他的飞机上飞出来。我看了一眼油量表——读数已经是零了。 ‘喷火’ 朝地面载了下去,碎片还在从飞机上飞出来……当我降落之后我遇到了艾泽[Ezer](魏兹曼[Weizman])和莫迪[Modi](阿隆[Alon]),他们两个人都向我简要地说明了情况。显然在下方的地面上有一些以色列人证实了这次击落。”
  以色列空军 “幸运”[Bonanza] “轰炸机”在本地安装上了外部炸弹挂架。(Senior 收藏品)
  加利利中队的前英国皇家空军 奥斯特AOP.5 A-6 。(Bodilovsky 收藏品)
  在第一轮战斗中,最后一次值得关注的作战行动是6 月10 日/11 日夜间,以色列空军的C-47 轰炸了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联合国宣布的28 天休战协议结束了战争的第一阶段,到目前为止阿拉伯取得胜利,占据优势。然而,虽然阿拉伯的战斗机仍然支配着以色列的天空,但 S-199 的到来却稍稍改变了平衡。
  以色列空军第35 小队下辖为数不多的几架 “北欧人”[Norseman] ,用于轰炸和运输任务。(以色列国防军档案)
  “迅速龙”[Dragon Rapide] G-AKMF 是被从英国走私到以色列的。此处可见其伪装迷彩。(Senior 收藏品)
  现在双方都强烈渴望加强自己的力量,同时还要和联合国的武器禁运作斗争。在埃及购买的装备中包括意大利的 菲亚特G.55 和 马基M.C.205V 战斗机,以及 肖特“斯特林”[Short Stirling] 轰炸机,甚至还征用了1架正在埃及进行兜售的 霍克“狂怒” 战斗机。而以色列则收购一切能飞的东西。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以色列从全球购买了超过30 种型号的飞机。这些飞机中有一些根本就没运到以色列,另外一些到的太晚没赶上战争,但那些运到的飞机切实地增强了以色列空军的实力,拓展了其规模并且促使其重新编组。其中战斗机部队被称为第101 中队,从特尔诺夫[Tel Nof]转场至赫泽利亚[Hertzeliya];拉马特?大卫[Ramat David]的第103 中队是中型运输机部队,装备 C-47 ;而那些 C-46 、 C-54 以及单独1架 洛克希德C-69 组成了空军运输司令部,驻在特尔诺夫[Tel Nof]。三支轻型飞机部队:特拉维夫中队、内盖夫中队以及加利利中队分别被称为第1 中队、第2 中队和第3 中队。第35 小队在特尔诺夫[Tel Nof]成立,下辖几架 “北欧人”[Norseman] 单发运输机。最后,3架 波音 B-17 轰炸机在美国作为民用飞机购入,它们在捷克斯洛伐克被重新改装回轰炸机,在那里等待允许飞回以色列的绿灯,它们将在拉马特?大卫[Ramat David]空军基地组建成第69 中队。
  以色列空军第101 中队的 阿维亚 S-199 飞行员正在进行任务简报:图中人物为魏兹曼[Weizman]、曼恩[Mann]、安汀[Antin]和情报官员卡罗尔[Caroll]。(Frankel 收藏品)
  战斗于7 月9 日重新开始,阿拉伯正规军失去了主动权。在10 天的战斗中,以色列发动了三次大规模进攻性战役,其目标分别是为了将叙利亚军队逐回东北边境,将处于约旦军队威胁之下的耶路撒冷通道扩宽并稳定下来,以及在南方打破埃及对内盖夫[Negev]的封锁。
  以色列空军本应支援地面战斗,但直到7 月15 日为止他们都未能如预期行事。由4架 S-199对阿里什[El-Arish]机场进行空袭本应该拉开战斗的序幕,但结果却是一次完全的失败。1架战斗机在起飞时坠毁,其余的3架飞机没能找到阿里什[El-Arish]机场,只能随机选择袭击了加沙地带的一些目标(多为民用设施)。其中1架战斗机没能返回赫泽利亚[Hertzeliya],其飞行员罗伯特?莱斯特?维克曼[Robert Lester Vickman]失踪。次日又损失了1架战斗机,7 月10 日,毛瑞斯?曼恩[Maurice Mann]和林奈?布罗奇[Lionel Bloch]驾机向北飞,想要搜寻叙利亚空军的 “哈佛”[Harvard] 战斗机——它们非常有效地支援了叙利亚地面部队。以色列双机如愿拦截了2架 “哈佛” ,双方各损失1架飞机:曼恩[Mann]宣称击落1架 “哈佛” ,而布罗奇[Bloch]则被击落身亡。
  埃及士兵与1948 年7 月9 日失事的1架以色列空军 阿维亚S-199 的部分残骸合影。(Nicolle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没能够给地面部队以满意的支援,但相对地,埃及的 “喷火” 和叙利亚的“哈佛” 的行动却活跃且有效。虽然以色列在耶路撒冷走廊的攻势在北南两个方向都取得了成功,但这次攻势却没能达到预期的目标。
  以色列空军在1948 年7 月的十日战斗中的分水岭发生在7 月15 日,3架 B-17 终于离开了捷克斯洛伐克。最初的计划是它们在飞往以色列的途中轰炸开罗,但只有1架轰炸机安装了氧气系统和适当的瞄准具,所以计划被修改,目标改为三个:开罗、阿里什[El-Arish]和加沙。埃及首都于当晚遭到轰炸,超过100 人伤亡,执行轰炸任务的那架 B-17 没有遇到实质性的威胁,而另外2架 B-17 ——它们被分配到“更简单”的目标——却遭遇到了很多防空炮火的拦截。3架轰炸机的到来改变了以色列空军的命运。在十日战斗的前六天半里,以色列空军出动82 架次,投下了九吨炸弹,而在后三天半,在 B-17 到来之后,他们也出动了82 架次,投下了48 吨炸弹。
  在7 月18 日的一次空战中,莫迪?阿隆[Modi Alon]宣称击落了1架埃及 “喷火” ,从而取得了他的第三次空战胜利;被杀死的埃及飞行员据报道是詹祖利中校[Wing Commander Janzuri]。
  战斗再次因联合国的休战协议而终止,这一次休战协议没有规定时限,就像第一次休战一样,双方都竭尽所能,为不可避免的下一轮战争做准备。以色列空军补充了4架 “英俊战士”[Beaufighter] 战斗机,编制在第103 中队;第101 中队也增加了五架 “喷火” ,其中2架是用废弃零件组装的,另外3架则是根据合同从捷克斯洛伐克购买的50 架 “喷火”中运抵以色列的第一批。
  这架 “空中货车”[Aerovan] 在以色列空军中只服役了大约一个月。它在1948 年7 月17/18 日夜间迫降后失事。当地的巴勒斯坦人杀死了飞行员和大部分乘客。(以色列空军博物馆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的第1架 “喷火” ,D-130,是用废弃零件组装的。它于1948 年7 月首次试飞,于8 月份开始服役,被用作照相侦察机。(Senior 收藏品)
  在第二次休战期间,最重要的空中行动是以色列空军运输司令部向被围困的内盖夫[Negev]空运物资。这次行动开始于八月,持续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以色列空军的运输机——主要是 C-47 、 C-46 和 C-54 ——飞了417 个往返。这次空运将1911 人和2224 吨货物运到了内盖夫[Negev],同时将2171 吨货物和3187 人从内盖夫运出,送往北方。
  正因为这次空运,生力军牢牢地掌握住了整补后的内盖夫的防务,以色列于10 月15 日发起了另一次大规模攻势,以打破埃及对内盖夫的封锁。以色列空军在这次战斗中表现活跃,虽然损失惨痛,但却没有辜负人们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0 16:59:00
对他们的期望。
  以色列的攻势
  这次攻势开始于10 月15 日,在3架 “喷火” 的护卫下,2架 “英俊战士” 对阿里什[El-Arish]机场的成功空袭拉开了攻势的序幕。在10 月16 日早晨,驾驶 S-199 的鲁迪?阿加登[Rudy Augarten],声称在一次空战中击落了1架埃及 “喷火” ,但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却损失了2架 S-199 :列昂?弗兰克尔[Leon Frankel] 在野外机腹迫降,莫迪?阿隆[Modi Alon]驾驶的 S-199 坠落在赫泽利亚[Hertzeliya]附近地区,机毁人亡。
  一辆吉普车被装上 C-46 运输机。在1948 年8 月至10 月间,为了向被围困的内盖夫运送物资,以色列空军建立起了空中桥梁。(GPO)
  以色列空军的第2架 P-51 ,D-191,在难民营[Ma’abarot]中被组装起来。(Katz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 北美P-51 战斗机的首次战斗秀发生在10 月18 日,那是吉迪?李驰曼[Giddy Lichtman]驾机执行一次目视侦察任务。在他返回基地的路上,李驰曼与1架皇家埃及空军的 “狂怒”展开了空战,但他的机枪并没有开火。以色列空军的另一个损失发生在10 月20 日,1架 “英俊战士”战斗机迫降在前线敌人一侧,三名机组成员全部死亡。然而到那一天为止,以色列的攻势已经开始取得成效,埃及人开始向加沙方向撤退。内盖夫[Negev]之围已解,而之前围城的一支旅级规模的埃及军队在法鲁贾[Faluja]附近掉进了圈套,这一地区后来被称作“法鲁贾口袋”[Faluja Pocket]。
  以色列总理大卫?本-古里安[David Ben-Gurion]于1948 年8 月10 日视察了第101 中队,图中人物为李驰曼[Lichtman]、阿隆[Alon]和大卫?本-古里安。(以色列国防军档案)
  10 月21 日,鲁迪?阿加登[Rudy Augarten]宣称取得了第二个空战击落记录,当时他正驾驶1架 “喷火” 。他的战果也是1架 “喷火” ,但在任务报告中提到埃及的 “菲亚特” 战斗机也参与了那次空战。以色列人知道埃及人购买了意大利战斗机,他们称之为菲亚特 。但在那场战斗中,参战的唯一一种意大利战斗机是 马基 M.C.205V 。
  战斗持续了一周之后暂时停了下来,以色列的领土与内盖夫[Negev]连在了一起,埃及军队向国际边境线方向撤退,只是在加沙[Gaza]周围还有一个坚固的立足点,该地区此后即被称为加沙地带[Gaza Stripe]。在一周的战斗中以色列空军出动了230 架次,扔下了151 吨炸弹。埃及空军和以色列空军活动都很积极,但后者是从国家的心脏起飞,作战是为了在危急存亡之秋拯救国家;而前者从远离家园的基地起飞作战,作战时为了支援一次失败的入侵。
  这个基本的差别使很多研究者得出结论:在1948 年秋天,空中力量的天平已经倾向了以色列一边。然而情况不是这样的。以色列空军在10 月的冲突中与皇家埃及空军能够打成平手,原因是以色列人将他们所拥有的发挥到了极致,而不是因为他们有比对方更多的装备。
  在战争的结束阶段 “喷火” 是以色列空军的主力战斗机。 “喷火‘10’” 事实上是以色列空军的第1架 “喷火” 。(Ben-Shachar 收藏品)
  这张照片质量不佳,但很罕见,图中为以色列空军的 “英俊战士”[Beaufighter] 。(Katz 收藏品)
  对内盖夫[Negev]的成功突击所产生的一个直接结果是以色列在北方的一次攻势,在这次攻势中以色列从阿拉伯地方武装手中夺取了加利利[Galilee],后者撤到了黎巴嫩北部。为了支援那次攻势,以色列空军在10 月28 到31 日间出动34 架次,扔下了27 吨炸弹,没有在空中遇到敌人。东北部的叙利亚空军只支援他们自己的地面部队,而在南方的皇家埃及空军有他们自己的麻烦。他们努力向被包围在“法鲁贾口袋”[Faluja Pocket]的那个埃及旅空投补给,但他们所使用的飞机是 “喷火”战斗机,只能扔下装有像药品和香烟之类紧急给养物资小罐子。
  在脆弱的停火过程中,双方都频频飞越对方的领土。11 月4 日,以色列2架对阿里什[El-Arish]空军基地进行目视侦察的 P-51 攻击了1架埃及的 C-47 ,使其坠毁在基地中。这是鲁迪?阿加登[Rudy Augarten]在以色列空军服役期间的第三个击落记录,再加上他二次大战中在美国陆军航空队服役期间的两个击落记录,使他成为了一名王牌。阿加登[Augarten]宣称在11 月17 日取得了另一个击落记录。当时他驾驶1架 “喷火” 在法鲁贾[Faluja]上空执行侦察任务,他遭遇到了几架埃及 “喷火” 并击落了其中1架。三天之后,轮到英国皇家空军成为日渐强大的以色列空军的牺牲品了,英国皇家空军第13 中队的1架 “蚊”PB.34 在以色列上空进行例行照相侦察时遭到韦恩?皮克[Waine Peake]驾驶的 P-51 的拦截,被其击落坠入地中海。
  作为迫切急需的增援物资,皇家埃及空军引进了 马基M.C.205V 。(Nicolle 收藏品)
  1架前捷克斯洛伐克 “喷火” 在运往以色列的途中停在南斯拉夫。1948 年12 月以色列发起攻势时刚好又有一批 “喷火” 被交付给以色列空军。
  以色列在1948 年12 月22 日发起了最后一次大规模攻势,在实质上为这场战争画上了休止符,这一次的目标仍然是集中在加沙地带[Gaza Strip]和西奈半岛东北部的埃及军队。这次攻势的主要行动是一次经典的迂回逼近机动,以将埃军主力与通向埃及的西奈北部海岸公路和铁路之间的联系切断。以色列国防军将在奥贾[Auja]地区进入西奈半岛,接着向西朝着阿布?阿杰拉[Abu Ageila]前进,然后转向北向地中海海岸方向推进。如果这个主要作战行动成功,那么整个埃及远征军将在加沙地带[Gaza Strip]陷入重围。
  以色列维修人员正从1架被击落的皇家埃及空军 “喷火” 上拆卸零部件,这架飞机是在1948 年11 月初被击落的。(GPO)
  “哈佛”是在独立战争后期作为俯冲轰炸机被引入以色列空军的。(以色列国防军档案)
  以色列空军通过对加沙地带的许多目标进行大规模轰炸以支援此次攻势,目标中包括阿里什[El-Arish]空军基地和“法鲁贾口袋”[Faluja Pocket]。战斗机负责执行战斗巡逻任务以及为轰炸机护航,新到的 “哈佛” 也作为俯冲轰炸机首次出动。皇家埃及空军的回应是出动 “斯特林” 轰炸机进行一系列的轰炸。首次轰炸是在12 月23 日清晨,目标是特尔诺夫[Tel Nof],而 马基 和 “喷火” 战斗机也在战场上空协同作战。直到12 月27 日,空战才真正激烈起来。在那天,以色列国防军地面部队夺取了奥贾[Auja]并开始越过国际边境线突入西奈半岛。这促使英国皇家空军对冲突进行干涉,虽然他们没有直接介入战斗。在12 月28 日早晨,2架为轰炸“法鲁贾口袋”[Faluja Pocket]的 “哈佛” 提供护航的以色列 “喷火” 与四到五架埃及战斗机展开了空战。
  埃及战斗机的活动很频繁。12 月28 日下午16:30,埃及 “喷火” 拦截了2架以色列 派珀[Piper] ,后者当时正在支援[Auja]附近的以色列国防军地面部队。1架 派珀[Piper] 被击落,飞行员和观察员全都战死。然而,12 月29 日以军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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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两次袭击迫使皇家埃及空军撤出了阿里什[El-Arish]空军基地。两支突击队从阿布?阿杰拉[Abu Ageila]出发,一支向西,目标是新启用的比尔?哈马[Bir Hama]空军基地,另一支则往北扑向阿里什[El-Arish]空军基地。第一支突击队被发现了,因为失去了突然性而撤了回来,第二支突击队夺取了阿里什[El-Arish]以南的一个外围辅助着陆场,在那里缴获了1架完好无损的 “喷火” 战斗机和一些假飞机。阿里什[El-Arish]的埃及 “喷火” 虽然向西撤退,但比尔?哈马[Bir Hama]的马基 战斗机依然非常活跃。
  与皇家埃及空军的 “斯特林”[Stirling] 相比,以色列空军的 B-17 被公认为更具效率。如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样, B-17 在白天出动, “斯特林” 在夜间出动。(Ben-Shachar 收藏品)
  B-17 是以色列空军的高档轰炸机, 派珀“幼兽”[Piper Cub] 是低档轰炸机。这架 派珀“幼兽” 属于加利利中队,该中队在1948 年12 月的战事中部署在南方。(以色列国防军档案)
  12 月30 日,2架在从阿布?阿杰拉[Abu Ageila]到比尔?哈马[Bir Hama]之间地区巡逻的以色列 “喷火” 与埃及 马基 战斗机展开了空战,杰克?多伊尔[Jack Doyle]击落了1架 马基 战斗机。同日,英国皇家空军与皇家埃及空军开始在战区展开一系列的联合飞行任务。埃及的 “喷火” 与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在苏伊士运河区会合,他们一同飞向西奈东北部,在那里两个编队分开:埃及的 “喷火” 继续他们的攻击任务,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则进行照相侦察或者目视侦察。侦听无线电通讯的以色列人被突然冒出来的英语搞得莫名其妙。
  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1948 年12 月31 日,3架以色列空军的 “喷火” 袭击了比尔?哈马[Bir Hama]空军基地,丹尼?威尔逊[Denny Wilson]在其上空击落了1架 马基 战斗机。次日——1949 年1 月1 日——清晨,1架以色列 B-17 轰炸了在前一天晚上炮击特拉维夫的埃及舰船,但是没有命中的记录。
  以色列空军第101 中队的 “喷火” 为1架第69 中队的 B-17 护航。(以色列国防军档案)
  在阿里什[El-Arish]被以色列国防军缴获的1架皇家埃及空军的 “喷火” 。(GPO)
  至此,由于以色列胜利的攻势,英国要求以色列军队从西奈撤回到国际边境线,否则英国将不得不根据1936 年《英国-埃及条约》行事。紧接着美国的外交压力也随之而来,于是以色列总理大卫?本-古里安[David Ben-Gurion]命令以色列国防军撤回到国际边境线。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以色列的攻势,为切断加沙地带[Gaza Strip]埃军的一次新的军事行动于1949年1 月4 日展开,行动的焦点集中在拉法结合部[Rafah Junction]。在当天的一次空战中,以色列空军由大波利斯[Boris Senior]驾驶的1架 “喷火” 击落了1架埃及 马基 ,次日又有1架埃及 马基 被西摩尔?菲尔德曼[Seymour Feldman]驾驶的 “喷火” 击落。
  1949 年1 月4 日轰炸拉法[Rafah]。 B-17 显著提升了以色列空军的轰炸能力。(以色列空军博物馆收藏品)
  外交上的重大突破终于在1949 年1 月5 日晚到来,埃及政府向联合国通报了同意接受停火,并在联合国主持下与以色列开始谈判的意愿。于是决定停火于1949 年1 月7 日16:00开始。
  英国皇家空军第208 中队的麦凯尔豪中尉[Flying Officer McElhaw]在1948 年5 月击落2架皇家埃及空军的 “喷火” ,但他于1949 年1 月被1架以色列 “喷火” 击落。(GPO)
  在战斗的最后一天,空中作战行动甚至比平日还多。正午之前,2架以色列 P-51 在为俯冲轰炸迪尔?艾尔-巴拉[Dir El-Ballah] 的 “哈佛” 护航时拦截了埃及 马基 战斗机,杰克?多伊尔[Jack Doyle]击落了1架 马基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4架英国皇家空军第208中队的 “喷火”FR.18 正在执行目视侦察任务,但英国飞行员们太不幸了,他们飞到了刚刚遭到埃及战斗机空袭的以色列国防军车队上空,警惕的以色列士兵用防空炮火击落了1架英国战斗机。此前因皇家埃及空军袭击而产生的黑色烟柱吸引了正在巡逻的2架以色列空军“喷火” ——飞行员分别是约翰?麦凯罗伊[John McElroy]和斯里克?古德林[Slick Goodlin]——的注意。他们发现了剩下的3架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并将它们全部击落。
  在当天晚些时候,在以色列空军和英国皇家空军之间还发生了另一次冲突,当时后者派出了强大的空军武力(对于那场战争而言)以搜索失踪的第208 中队战斗机编队。4架第208 中队的 “喷火”FR.18 在低空进行搜索,在中等高度空域有七架第213 中队的 “暴风”[Tempest] 为它们护航,还有另外八架第6 中队的 “暴风” 在高空护航。仅仅4架以色列空军 “喷火” 向这19 架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发起了进攻,在这次这场战争中最后的一次空战中,只有1架 “暴风” 被击落,比尔?施罗德[Bill Schroeder]在空战最开始的突然袭击中将其击落。
  以色列的成功攻势把埃及带到了谈判桌上。在联合国主持下,停火协议于1949 年2 月24 日在罗德岛[Rhodes]签署(见彩图部分地图2)。随着以色列国防军地面部队撤回到国际边境线,被围困在“法鲁贾口袋”[Faluja Pocket]的埃及旅回到了埃及。领头的阿拉伯国家在战场上的实质性失败并且愿意与以色列谈判,这给那些在不到一年以前,在以色列建国的第一天就对其入侵的其它阿拉伯国家作出了榜样。黎巴嫩与以色列于1949 年3 月23 日签订停火协议,约旦在1949 年4 月3 日,叙利亚于1949 年7 月20 日,只有伊拉克仅仅撤出了它的部队,但没有与以色列签署任何形式的协议。
  一名以色列士兵指着1架 “暴风”[Tempest] 残骸上的英国皇家空军标识,这架 “暴风” 是在1949 年1 月7 日被击落的。(GPO)
  以色列独立战争结束了,但阿拉伯国家仍然不愿接受以色列作为一个合法国家存在。战败的巴勒斯坦人的痛苦——许多巴勒斯坦人成为难民流落到周边阿拉伯国家——和阿拉伯人要抹除1948 年失败耻辱的决心结合到一起,使双方第二轮的较量仅仅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第二章 1956:西奈战役
  尽管签署了停火协议,但中东地区的敌意仍在持续。双方开始了新的军备竞赛,将喷气式战斗机引入了这一地区。第一次喷气式空战发生在1955 年夏末,第一个牺牲者是埃及空军 德?哈维兰“吸血鬼” 战斗机的飞行员,他是在1955 年9 月1 日被以色列空军飞行员阿隆?尤里上尉[Captain Aaron Yoeli]驾驶 格罗斯特“流星” 战斗机击落的。另外1架埃及“吸血鬼” 于1956 年4 月12 日被大卫?基肖恩中尉[Lieutenant David Kishon]驾驶的 达索“暴风雨”[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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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gan] 击落。
  一位联合国观察员正在检查埃及空军 “吸血鬼” 1569 的残骸,它是在1955 年9 月1 日被1架以色列空军的 “流星” 击落的。(Ben-Shachar 收藏品)
  然而,第二轮较量并不是由阿以之间关系的恶化直接导致的,而是受到外国干涉的刺激。埃及对苏伊士运河的国有化影响了英国和法国的利益。这两个欧洲强权国家希望夺回苏伊士运河能够颠覆新生的埃及政权,当时埃及正在支持反殖民运动,特别是在法国控制下的阿尔及利亚境内的反殖民运动。而以色列仅仅只是将这一次视为打破埃及对埃拉特港[port of Eilat]的封锁,并对苏式装备的埃及军队进行猛烈打击的一个好机会罢了,所以当以色列加入到英国和法国的行列中后,最不可思议的外交联盟便出现了。
  计划很简单,以色列将在相对靠近苏伊士运河的地方对埃及发起攻击。届时英国和法国将对埃及和以色列发出一个最后通牒,要求双方撤出该区域以保证国际航运的安全。以色列将同意,埃及却不会,于是英法联军将攻击并摧毁埃及空军接着入侵并占领苏伊士运河。
  以色列与英法合作的关键内容之一是派一支由两个法国 “神秘” 中队组成的分遣队保卫以色列。(Niv 收藏品)
  在西奈战役前夜,以色列空军齐东上尉[Captain Tsiddon]和他的导航员布罗什中尉[Lieutenant Brosh]驾驶这架 “流星”NF.13 击落了1架埃及空军的 伊尔-14 。(Palter 收藏品)
  1956 年10 月29 日,就在以色列发起进攻的前夜,1架以色列 “流星”NF.Mk 13 夜间战斗机击落了1架从大马士革飞向开罗的埃及 伊尔-14 ,据说埃及武装部队总司令阿梅尔元帅[Marshal Amer]就在那架飞机上。但实际上以色列击落的飞机并不是元帅的座机,阿梅尔元帅很安全。次日下午,以色列伞兵降落在苏伊士运河以东的米特拉山口[Mitla Pass]。接着在以色列空军的强力支持下,大规模以色列地面部队攻入西奈半岛。在第一天——10月30 日——全天的战斗中,以色列空军只出动了喷气战斗机,因为他们担心活塞战斗机在与埃及喷气战斗机的对抗中可能难以自保。起初,以色列喷气战斗机只是进行空中战斗巡逻,但这无法阻止埃及空军有效地攻击以色列国防军。就在正午前,以色列空军获准可以进行大规模的战场空中遮断以及近距空中支援。因为双方都有数十架喷气战斗机云集在西奈上空,空战自然不可避免,据记载,第一次,但并未分出结果的空战发生在15:30。下午晚些时候,此次战役的第一个空战击落出现了,以色列 “神秘”[Mystère] 战斗机飞行员约瑟夫?祖克中尉[Lieutenant Yosef Zuk]宣称在卡布里特[Kabrit]上空击落了1架埃及的 米格-15 。
  空中作战一直持续到夜间,埃及的 伊尔-28 轰炸了以色列目标,但是没有造成任何损失。相形之下,比较成功但运气稍差的是炮击了以色列海港城市海法的埃及驱逐舰 伊布拉西姆?艾尔-阿瓦尔号[Ibrahim El-Awal] 。以色列海军对 伊布拉西姆?艾尔-阿瓦尔号[Ibrahim El-Awal] 的搜索从夜间开始,但埃及驱逐舰的位置却是在次日早晨被以色列空军的 C-47发现的,在 C-47 引导下,2架 “暴风雨”[Ouragan] 飞向目标区域。这2架 “暴风雨”的攻击是毁灭性的:多枚火箭弹瘫痪了埃及驱逐舰,迫使它向追击来的以色列舰船投降,然后被拖回海法港。此后 伊布拉西姆?艾尔-阿瓦尔号[Ibrahim El-Awal] 被翻新并重新命名为海法号[INS Haifa] ,加入以色列海军服役。
  以色列空军在那天早晨的另一次大胜是在米特拉山口[Mitla Pass]上空,2架 “流星”拦截了4架埃及 “吸血鬼” 。4架 “吸血鬼” 全部被击落,两位 “流星” 飞行员阿隆?沙维特中尉[Lieutenant Aaron Shavit]和沙依?艾格奥兹中尉[Lieutenant Shai Egozi]各自获得了两个击落记录。当天上午的晚些时候,埃及还损失了1架 米格-15 ,它是被雅科夫?内沃上尉[Captain Ya’acov Nevo]驾驶 “流星” 击落的。这架 米格-15 在西奈北部的巴达维尔[Bardavil]做了机腹迫降,这在喷气机时代是很少见的,后来这架飞机被以色列人获得。
  虽然在西奈战役中 “暴风雨”[Ouragan] 是 “神秘” 的替补,但它其实是一种很有效的空对地作战平台,它甚至促使一艘埃及驱逐舰投降。(Niv 收藏品)
  如同美国空军在朝鲜一样,以色列空军的 “野马” 在执行空对地任务中损失相对较大,主要是由于其液冷发动机的缘故。(Fredlis 收藏品)
  破晓以前,以色列空军的活塞式作战飞机—— “哈佛” 武装教练机、 B-17 轰炸机、P-51 和 “蚊” 战斗轰炸机——终于投入了战斗。埃及的防空炮火精准且高效,以色列的活塞式作战飞机很快就尝到了苦头。从早晨到下午,总共损失了五架 P-51 和2架 “哈佛” 。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被击落的都是中队长,他们都战死了。莫舍?埃舍尔上尉[Captain Moshe Eshel]率领第一支 “哈佛” 编队,但他被击落战死。莫舍?“莫尼克”?塔德摩尔少校[Major Moshe ‘Monik’ Tadmor]在当天他的第二次出击中战死。
  西奈战役中以色列空军的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空对空击落是由内沃上尉[Captain Nevo]宣称在中午时分取得的,据报道牺牲品是1架 米格-17 。当天夜里,英法联军进行了大规模的轰炸以压制埃及空军基地并摧毁其飞机。这一行动导致埃及空军完全撤出了战场,11月1 日以后,以色列空军得以在西奈上空自由行动,尽管埃及防空炮火仍然具有致命的威力,仅在11 月1 日一天便击落了另外3架 P-51 ,三名飞行员都活了下来。由什洛莫?吉瓦上尉[Captain Shlomo Geva]和埃利泽?“印度豹”?科恩中尉[Lieutenant Eliezer ‘Cheetah’ Cohen]驾驶的2架 P-51 在攻击位于奥姆?卡特夫[Om Kattef]的埃及据点时被击中,之后在沙漠中进行了机腹迫降。其中后者归队的经历很不寻常,他们中队长的僚机,阿耶尔?弗雷德里斯中尉[Lieutenant Aryeh Fredlis]回忆道:
  1架在阿里什[El-Arish]被缴获的埃及空军 苏格尔[Sokol] 轻型飞机。(Ben-Shachar 收藏品)
  以色列海军在巴达维尔[Bardavil]获得了这架埃及空军的 米格-15 。(Ben-Shachar 收藏品)
  “我们有一条规定,在紧急迫降时,我们必须从无线电设备中取出(频率)晶体,印度豹找不到晶体,所以他拆下了整台无线电设备。当时的无线电是又大又沉的盒子,后来的故事是他遇到了一位带着一头驴子的阿拉伯人,于是他就抢过了驴子,带着无线电回到了中队。”
  英法联合空袭始于10 月31 日晚,再加上接下来分别于11 月5 日和6 日开始的空降和海上登陆入侵可能使埃及人重新评估了形势,认识到以色列的攻击并不是主要作战方向。因此,以色列的攻击取得了进展,到11 月2 日,除了苏伊士运河以东一带的土地以外(根据英法的最后通牒),西奈大部已经落入以色列之手,另外在西奈的南端还有一支强有力的埃及卫戍部队据守在拉斯?纳兹?拉尼[Ras Naz Rani]和沙里姆?艾尔-谢赫[Sharem El-Sheikh]。
  以色列空军支援国防军第9 旅向拉斯?纳兹?拉尼[Ras Naz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0 16:59:00
Rani]和沙里姆?艾尔-谢赫[Sharem El-Sheikh]方向前进,该地区防御严密,使以色列空军又损失了2架战斗机。损失的 P-51 仍然是来自塞隆上尉[Captain Tse’elon]和他的僚机弗雷德里斯中尉[Lieutenant Fredlis]所领导的编队,这一次在编队中3 号机是科恩中尉[Lieutenant Cohen],他的僚机是尤纳坦?埃克斯中尉[Lieutenant Yonatan Etkes]。后者被防空炮火击落,阿耶尔?弗雷德里斯[Aryeh Fredlis]回忆道:
  1956 年11 月2 日,雅夫尼少校[Major Yavneh]驾驶着这架机翼受伤的 P-51 从拉斯?纳兹?拉尼[Ras Naz Rani]一直飞到了特尔诺夫[Tel Nof]。(Yavneh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的 “蚊” 与 “野马” 一道执行攻击任务。 “蚊” 没有任何损失,但有九架 “野马” 被防空炮火击落。(Easterman 收藏品)
  “那是在拉斯?纳兹?拉尼[Ras Naz Rani]。我们的任务是从高空进行轰炸,接着在安全距离扫射敌人,但是埃克斯[Etkes]掉下去了,我们看不到他,印度豹在跟着他。接着我看到他做了迫降,飞机上盖满了尘土然后消失了。再也看不到它,全是沙漠的颜色。”
  埃克斯中尉[Lieutenant Etkes]受伤了,没能逃脱。他被埃及陆军俘虏,就在埃及军队最后投降前夕被运出了该地区。他于1957 年1 月31 日被释放。相比之下,当天在同一地区上空被击落的另一名飞行员就幸运得多了。本亚明?比利德少校[Major Binyamin Peled]在率领一个 “神秘” 战斗机编队执行任务时被防空炮火击中,他不得不弹射跳伞——他是第一个使用弹射座椅的以色列飞行员。虽然摔伤了脚踝,但他还是成功地逃走,后被埃弗拉姆?格林博伊姆少尉[2nd Lieutenant Avraham Greenboim]驾驶 派珀“幼兽”[Piper Cub] 救出。
  埃尔达德?帕兹上尉[Captain Eldad Paz]驾驶这架 P-51 被防空炮火击落。他在西奈做了机腹迫降,然后花了37 个小时走了60 千米,最后回到了前线的以色列一侧。(以色列国防军档案)
  1架以色列空军的 派珀[Piper] ,这是在西奈战役中常见的一幕。(以色列空军博物馆收藏品)
  西奈的战事实质上结束了,但在苏伊士运河区域,入侵的英法联军与防御的埃及军队之间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11 月6 日。英法联军完全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而以色列虽然在受到两个新兴超级大国——美国和苏联——的巨大外交压力后于1957 年3 月底撤出了西奈(见彩图部分地图3),但仍然从这场短暂的战役中收获颇丰。埃及对以色列埃拉特港[port of Eilat]的封锁被打破了,西奈由联合国部队进驻而非军事化了,法国政府同意帮助以色列在迪摩那[Dimona]建设一个核反应堆。就在10 年之后,由于同一个埃及政府的努力,以色列取得的上述成就被抹杀了,这导致了另一场战争——六日战争——的爆发。
  在西奈战役之后,以色列空军立即将2架 西科斯基S-55 直升机投入到西奈地区使用。(Yarom 收藏品)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1 08:31:00
  第三章 1967:六日战争
  1956 年的失败反而增强了埃及及其总统迦玛尔?阿卜杜尔?纳赛尔[Gamal Abdel Nasser]在阿拉伯世界中的领导地位。在阿拉伯人的眼中,英法联军进攻的失败被视为一个巨大的胜利,而以色列在西奈的胜利则被看做市以色列与英法结盟的结果,而不是因为以色列在军事上的优势。处于中东冲突核心的基本问题并没有解决,而迦玛尔?阿卜杜尔?纳赛尔和埃及作为阿拉伯团结运动领袖的崛起更加促生了对以色列的仇恨。
  埃及在苏联相当可观的援助之下重建了其武装力量,苏联的装备同样提供给伊拉克和叙利亚,而同一时期以色列的主要武器供应者是法国。在50 年代末期和60 年代初期,军备竞赛从未停下来过,超音速战斗机于1959 年被引入该地区, 达索“超神秘”B.2 进入以色列军中服役而 米格-19 加入了埃及军队的行列。接下来在1962 年,装备空空导弹的2 马赫战斗机登上了舞台,以色列引进了 达索幻影IIIC ,埃及则引进了 米格-21 。防空导弹于60年代初被引进,埃及购买了 萨姆-2 ,以色列购买了 霍克 。在此期间,零星的局部冲突时有发生,这一地区的所有主要空军力量都参与了作战。
  埃及空军挂载 AS-1 的 图-16 轰炸机被以色列视为最具威胁的埃及空军武器装备,因此在1967 年6 月5日的空袭行动中被列为最优先摧毁的目标。(Nicolle 收藏品)
  “超神秘” 是1959 年至1962 年间以色列空军的主力战斗机。为了备战六日战争,这架前法国的 “超神秘” 被迅速喷涂成以色列空军的涂装样式。(Shapira 收藏品)
  埃及-以色列边境于1956-67 年间相对平静,这主要是由于西奈的非军事化以及有联合国部队的存在。然而埃及空军仍在西奈保持存在,并在阿里什[El-Arish]空军基地这个前进基地轮换部署其战斗机中队。双方都在对方领土上空进行空中侦察,同时双方也都一次又一次地向对方挑衅,最后演变成空战。在那段时期的前半段,大多数空战都没有结果。但在1958 年12 月20 日,1架埃及 米格-17 被1架以色列 “神秘” 战斗机击落。1959 年11月4 日,1架以色列 “超神秘” 由于尾旋而坠毁,1961 年4 月28 日,1架埃及 米格-17在与数架以色列 “超神秘” 格斗时同样因尾旋而坠毁。
  相较之下更为激烈的武装冲突——最终于六日战争达到了顶点——发生在约旦和叙利亚边境。在这些冲突中主角是地面部队,但空中支援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1966 年7 月14日,由尤拉姆?阿格蒙上尉[Captain Yoram Agmon]驾驶的1架以色列 幻影 击落了1架叙利亚 米格-21 。更多的击落在1966 年和1967 年接踵而来,自1967 年4 月7 日击落六架叙利亚空军的 米格-21 开始,局势便逐渐恶化,直至六日战争。苏联向埃及提供了错误的情报,说以色列正将其军队集中在叙利亚边境。在阿拉伯团结运动的一份法案中,埃及总统迦玛尔?阿卜杜尔?纳赛尔命令联合国离开西奈,埃及军队于5 月15 日进入了西奈。一周之后,纳赛尔宣布蒂朗海峡[Strait of Tiran]对任何驶向或驶自埃拉特港[Eilat]的船只关闭,这样一来,以色列在西奈战役中所取得的最大两项成就在一周之内便被消除了。为了对抗埃及的威胁,以色列动员了预备役,但是当约旦于5 月30 日,叙利亚于6 月1 日加入埃及阵营之后,阿拉伯对以色列的威胁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1966 年8 月,在一次由摩萨德精心策划的行动中,一名伊拉克飞行员驾驶这架 米格-21 叛逃到以色列。(Katz 收藏品)
  4架以色列空军 幻影 组成紧密的“四指编队”。在战斗中,一个四机编队中各架飞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百米。(GPO)
  焦点行动
  以色列的生死存亡只在一线之间,令人胆寒的选择是要么坐等阿拉伯的进攻,要么先下手为强。六月初,后一种选择被确定了,以色列空军受命准备执行一项紧急计划,代号为Moked(焦点)。该计划核心部分的主要设想是对敌空军基地发起一次突然袭击,方法是用小规模战机编队轰炸机场跑道,接着回过头来用机炮扫射摧毁停在地面的敌机。行动开始预订日是1967 年6 月5 日,攻击开始时刻是07:45。
  焦点行动的第一波攻击持续了超过两个小时,几十个以色列战斗机编队袭击了埃及空军基地。袭击达成了完全的突然性,己方的损失比预想的少,但这仍然是一场艰苦的战争,取胜靠的是技术和勇气。本-锡安?“本尼”?佐哈尔[Ben-Zion ‘Beni’ Zohar]当时是一名预备役上尉,是袭击阿布?苏伊尔[Abu Sueir]的 南方航空“秃鹰”[Sud Aviation Vautour] 战斗机编队的三号机,回忆道:
  阿布?苏伊尔[Abu Sueir]空军基地著名的“8 字”,看起来至少还有4架埃及空军的 伊尔-28 轰炸机没有受损。(Shapira 收藏品)
  “我们在低空飞行,当我们爬升时,我看到有别的飞机跟在我们后面。我们知道 幻影可能会掩护我们……看第一眼时我想这些飞机是 幻影 ,但接着我看到在我面前大约1000-1500 米有一枚空空导弹。我甚至能够看到其旋转的弹道朝着我们编队的前2架飞机飞去。我很清楚导弹不会击中它们……接着我意识到我看到的飞机是 米格-21 ,而不是 幻影 。
  “我在无线电中说我和它们( 米格-21 )在一起。它们的姿态并不特别咄咄逼人,与我们的速度差不多,稍微快一点。它们慢慢地接近了我们,我看到有两对战机在跟着我们……它们没有分散开,打开了加力追逐我们,看起来就像是护卫一样!我派四号机去执行轰炸任务,我开始转向……如果它们跟着轰炸机飞的话,我就会飞到它们后面,但它们没有追逐轰炸机。全部4架飞机都跟上了我转起弯来……它们中没有1架能威胁到我。我甚至都没投下我的炸弹……它们转向并不太好。我观察到下方空军基地乱糟糟的样子,间杂着前一次空袭造成的烟雾和当下的空袭扬起的尘土。反正我总要投下炸弹,那么为什么要毫无目的地投下它们呢?我降低了机首,钻进了烟尘中,当我从烟尘中出来时我发现我正在跑道之间。我没办法(来修正轰炸线路)了……我投下了炸弹。”
  本亚明?“本尼”?比利德上校[Colonel Binyamin ‘Beni’ Peled]凑近检查1架 “暴风雨”[Ouragan] 的受损情况。比利德在六日战争中指挥海佐[Hatzor]空军基地,他在1973 年至1977 年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Shapira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声称在第一波的袭击中将186 架埃及空军飞机摧毁在地面上。尽管由于重复报告和过于乐观的报道,这个数字稍有夸大,但这仍然是对埃及的一个毁灭性打击,以色列空军正在取得中东地区上空的绝对制空权。以色列在第一波攻击中的损失总共包括3架 “超神秘” (三名飞行员全部死亡)、2架 “神秘” (一名飞行员被俘,另一名被救回)、4架 “暴风雨”[Ouragan] (两名飞行员死亡,一名被俘,一名被救回)以及1架 富加“教师”[Fouga Magister] 武装教练机(飞行员死亡)。
  1967 年6 月5 日因查斯[Inchas]空军基地的低空全景照片。在制定第二、第三和第四波空袭行动计划时,情报信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onen 收藏品)
  第二波空袭于09:00 开始,一直持续到12:00。以色列宣称在第二波袭击中又摧毁了107架埃及飞机。由于以色列不希望约旦和叙利亚加入战斗,因此袭击的目标仍然是埃及空军。
  与焦点行动同时,埃及国防军也发起了地面攻势攻入西奈,但是以色列空军唯一能够拿出来支援地面部队的航空器只是一个中队的 富加“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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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ga Magister] 武装教练机以及一些直升机。当时以色列空军的主力正忙于摧毁阿拉伯空军。
  到了中午,约旦和叙利亚显然已经开始与埃及并肩战斗,两个国家开始炮击和空袭以色列目标。当天,在焦点行动的最后两波即第三、第四波袭击中,以色列空军除了继续攻击埃及空军以外,还将皇家约旦空军和叙利亚空军差不多全部摧毁。另外以色列空军还袭击了一个伊拉克空军基地。
  第三和第四波袭击中的一个典型任务是一支 “超神秘” 四机编队对叙利亚的马尔济?拉尔[Marj’ Real]空军基地进行首次空袭。另外一名预备役上尉以及这支编队的领队,伊安?隆[Ilan Ron]回忆道:
  “我们有好几包地图。我正等着带领一个四机编队去攻击因查斯[Inchas](埃及的一个空军基地),这时候我突然被告知,‘不,不,你们要去马尔济?拉尔[Marj’ Real]’(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它在哪?至少得告诉我它是在哪个国家啊!’那并不是一个大型机场,但是有很多 米格-17 。他们完全被奇袭了。我们轰炸了跑道接着进行了扫射。一般来说我们要扫射三次,但是我说‘让我们一直干直到把这些米格全部干掉吧!’显然在我们上方有一个 ‘暴风雨’[Ouragan] 四机编队正等着轮到他们。他们与我们之间没有无线电联系,所以他们数着我们进行了三次扫射之后就飞下来进行轰炸。他们认为我们应该撤走了,但我们没有,哦,多乱啊!”
  阿隆?“亚罗”?沙维特少校[Major Aaron ‘Yalo’ Shavit]在1967 年6 月时指挥以色列空军 “超神秘” 中队。他是以色列空军中唯一一位在西奈战役和六日战争中均取得空战击落记录的飞行员(Shapira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又损失了10 架战斗机(六名飞行员死亡,两名被俘,两名被救回)外加3架 富加[Fouga] 武装教练机和1架被约旦“猎人”击毁在地面的 诺拉特拉[Noratlas] 运输机。但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以色列空军已经完完全全地掌握了中东的制空权,并在空战中击落 6架米格-21、5架米格-19、1架米格-17、1架伊尔-14。
  注:在第二、三、四波袭击中以色列的飞机损失情况如下,只有富加“教师”武装教练机的损失情况不够详细,已知其中1架是在17:30前后,在杰里科—耶路撒冷公路上空执行遮断任务时被地面炮火击落,飞行员跳伞后被杀。
  第二攻击波损失1架
  攻击开罗西部机场的1架101中队的“幻影III”被 米格21击落。
  第三攻击波损失5架
  攻击马弗拉克机场(约旦)时,损失1架“神秘”,被巴基斯坦飞行员驾驶的“猎人”击落。
  攻击大马士革麦哲机场(叙利亚)时,损失1架“神秘”和1架“超神秘”,均被高炮击落。
  攻击杜迈尔机场(叙利亚)时,损失1架“超神秘”和1架“秃鹰” ,前者被叙利亚空军的米格19击落,后者被高炮击落。
  另有1架“暴风雨”在结束对马弗拉克机场的空袭后,因迷航到内夫盖沙漠的以色列核设施附近,而被以军防空部队的“霍克”地空导弹误击击落。
  第四攻击波损失3架,为2架“幻影III”和1架“神秘”,均是在攻击大马士革麦哲机场时损失于地面火力。
  在西奈的一个空军基地,1架埃及空军 米格-17 的残骸。(Shapira 收藏品)
  制空权
  以色列空军取得的完全制空权为以色列的空前胜利铺平了道路,虽然如此,但战斗还是又持续了五天。在仅仅六天中,以色列夺取了西奈,在苏伊士运河东岸、约旦河西岸、加沙地带和戈兰高地获得了稳固的立足点(见彩图部分地图4)。埃及、约旦和叙利亚军队以及伊拉克远征军被击败了。同时这也是一次苏联的失败,不仅因为使用苏联条令和装备的阿拉伯军队输掉了战争,而且还因为大量的苏制武器,包括最新的和最先进的武器系统落入以色列之手。
  阿摩司?拉皮多特少校[Major Amos Lapidot]在六日战争中指挥第101 中队。在1982 年至1987 年间他担任以色列空军司令。(Shapira 收藏品)
  虽然六日战争的胜利确是压倒性的,但付出的代价也是高昂的。以色列空军损失了差不多25%的战斗机,此外飞行员的损失与阿拉伯空军飞行员的损失是相当的,因为绝大多数阿拉伯飞机都是在地面上被摧毁的。因此我们现在称之为战场搜救的任务的重要性不应被低估。6 月5 日至6 日的夜间,1架 南方航空“超黄蜂”[Sud Aviation Super Frelon] 深入埃及领土以搜寻两名 “神秘” 飞行员——中队指挥官尤纳坦?沙哈尔少校[Major Yonatan Shahar]和年轻飞行员丹?曼诺中尉[Lieutenant Dan Manor],他们是在6 月5 日早晨参加焦点行动的第一波攻击时失踪的。沙哈尔少校[Major Shahar]率领一个编队攻击法伊德[Fayid],被防空炮火击落。他还不知道他的兄弟——一名 幻影 飞行员——已经在6 月5 日下午阵亡。曼诺中尉[Lieutenant Manor]则是被1架埃及 米格-21 击落的。这次危险的营救任务获得了部分成功,沙哈尔少校[Major Shahar]被救了回来,而曼诺中尉[Lieutenant Manor]却于次日被抓住,成了战俘。
  以色列订购了12 架 “超黄蜂” 直升机,但只有4架在六日战争前交付,赶上了战争。(Gazit 收藏品)
  6 月6 日凌晨,埃及空军试图使用残存的力量进行反击。在一个小时内,以色列的 幻影 在西奈北部地区上空击落了五架埃及 苏-7 。两个多小时之后,1架伊拉克的 图-16 轰炸机突入以色列去轰炸纳塔尼亚[Natanya],一个位于特拉维夫以北20 多英里的城市。令人惊讶的是,这架庞大的轰炸机只是在返航途中飞到拉马特?大卫[Ramat David]附近的马吉多[Magiddo]上空时才遭到拦截。一名 幻影 飞行员声称这架 图-16 被他发射的一枚 “蜻蜓”[Shafrir] 导弹击中,但在官方资料中这架 图-16 是被40mm 防空炮火击落的。不幸的是,这架轰炸机坠落在一个以色列国防军的基地内,造成14 名士兵死亡。正准备起飞前去空袭伊拉克 H-3 空军基地的4架 “秃鹰”[Vautour] 战斗轰炸机的机组成员和2架 幻影 护航战斗机的飞行员看到了这架低飞的伊拉克轰炸机。在 图-16 坠毁几分钟后,两个以色列空军编队起飞,飞向遥远的伊拉克空军基地。这次空袭并不能被视为一次成功,尽管袭击者在空战中收获颇丰。一名 幻影 飞行员击落了1架伊拉克 “猎人” 和1架 米格-21 ,而本尼?佐哈尔上尉[Captain Beni Zohar]则获得了以色列空军 “秃鹰” 的唯一一个击落记录。
  凝固汽油弹在对付“软”目标时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武器,但是其载机低空掠过的投掷方式却是非常危险的。(Gazit 收藏品)
  他回忆道:“当他(“猎人”)改出时,他刚好在我前方,大概90°,真的很大,巨大,我急速接近他接着我意识到我的瞄准器还处在轰炸模式,而不是空战模式。我瞄准他的前方,打了一个短射,我还记得在一瞬间我看他就像是一个模型,每个螺丝,每根线条。我们正向左转,他倒转向右边,我佩服他能够做出这个动作的能力,接着我拉起来,等着看他会怎么做。我希望他跟在我后面转弯,我计划向他俯冲过去,但我看到他接着继续转了一个小坡度的弯,所以我就向他俯冲过去,他便坠毁在地面上。我没有观察到我击中了他,我们的炮弹是穿甲弹,它们不会爆炸。看起来那架飞机没有失控,它没有(在空中)爆炸。飞行员没有被击中或是惊慌失措或是别的什么,他没有尝试弹射,他什么也没有尝试,仅仅只是小坡度转弯,那架飞机没有试图进一步地空战。虽然带着炸弹和全套装备,但我从上方跟着他一点困难也没有。他只是简单地下落,轻轻地坠毁在地面上。”
  伊拉克空军的 “猎人” ,序列号570。就像 米格-17 一样, “猎人” 是一种坚固而机动性好的战斗机。(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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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 收藏品)
  除了迷人的空战以外,以色列空军的主要行动是战场空中遮断和近距空中支援,以色列的 幻影 声称在那一天又取得了另外六个击落记录。尽管以色列握有完全的制空权,阿拉伯的防空炮火还是让他们付出了代价。在6 月6 日一天里,以色列在约旦前线耶路撒冷附近损失了1架 富加[Fouga] (飞行员死亡),在西奈上空损失了1架 “暴风雨”[Ouragan] (飞行员被1架 西科斯基S-58 直升机救回)和2架 “超神秘” (一名飞行员被俘,另一名被1架 西科斯基S-58 救回),还有1架 “秃鹰” 在叙利亚上空被击中,但飞行员努力驾机返航,最后在以色列领土上空跳伞。
  1架以色列空军 幻影 攻击了在西奈的埃及车辆。以色列空军 幻影 飞行员吉奥拉?福尔曼[Giora Furman]说六日战争中最令人惊异的照相枪照片并非记录了空对空击落的场面,而是记录了伊法奇?斯柏克特上尉[Captain Ifatch Spector]通过一次飞掠扫射就摧毁了至少14 辆车的场景。(Epstein 收藏品)
  在6 月6 日对伊拉克 H-3 空军基地相对不太成功的空袭之后,以色列空军计划于6 月7 日再一次进行空袭,攻击力量包括4架 “秃鹰” ,由4架 幻影 为它们护航。但这一次袭击却是一次彻底失败,负责防御的 “猎人” 战斗机击落了2架 “秃鹰” 和1架 幻影 。当天遭到空袭的另一个阿拉伯空军基地是埃及空军位于阿达卡[Ardaka]的基地,以色列人对其发动空袭以切断对西奈南部地区埃及军队的空中支援。以色列国防军试图夺取这一地区,他们的行动包括对沙里姆?艾尔-谢赫[Sharem El-Sheikh]进行直升机机降袭击,所使用的机型包括 西科斯基S-58 和 “超黄蜂” 直升机。由于直升机机降部队夺取了沙里姆?艾尔-谢赫[Sharem El-Sheikh]的降落跑道,因此原计划的伞兵空投便取消了, 北方航空诺拉特拉[Nord Noratlas] 运输机载着伞兵降落在跑道上,而没有让他们冒空投的危险。
  在六日战争中,以色列空军庞大的 西科斯基S-58 直升机群被大规模的运用。(Katz 收藏品)
  中午时分, 富加[Fouga] 武装教练机从战斗中撤了出来。因为此时对它们来说到西奈前线的距离太过遥远了,约旦河西岸的战斗也已近尾声。除了在伊拉克上空的损失外,以色列空军在6 月7 日还损失了1架 “暴风雨”[Ouragan] 、2架 “神秘” 和1架 “超神秘”——它是被1架埃及空军的 米格-17 击落的。所有这四名飞行员要么在以色列领土上空跳伞,要么被 S-58 直升机救回。那架 “超神秘” 的飞行员可能是以色列空军中唯一一名被敌人飞机击落过两次的飞行员。在同一天,以色列的 幻影 飞行员们宣称击落了7架敌机,其中2架是由吉奥拉?罗姆中尉[Lieutenant Giora Rom]击落的,他也由此成为以色列空军中第一位取得五个击落记录的王牌,可惜的是,他后来在1969年9月11日的空战中被击落,跳伞后沦为埃及人的阶下囚。在午夜前后,1架飞向西奈的以色列 幻影 被一枚 萨姆-2 防空导弹击落,成为中东地区空中战争史上这种新式武器的第一个受害者。
  在战争的第四天,6 月8 日,发生了一个悲剧,以色列空军和海军错误地攻击了美国间谍船 自由号[Liberty] 。34 名美国人丧生,171 人受伤。当意识到发生了错误之后,以色列向遭袭船只派出了1架 “超黄蜂” 直升机帮助撤出死伤人员,但可想而知,遭到了愤怒的美国海员的拒绝。虽然6 月8 日对于以色列空军的 幻影 中队来说是成功的一天,他们声称在空战中取得了8 个击落记录,但同时他们也损失了2架宝贵的三角翼战斗机。1架是在袭击位于特尔?艾尔-卡比尔[Tel El-Kabir]的一个埃及 萨姆-2 防空导弹阵地的途中被防空炮火击落的,另1架则是在西奈上空的一场空战后,由于燃料耗尽,飞行员不得不跳伞。以色列空军损失的另1架战斗机是1架 “暴风雨”[Ouragan] ,它在戈兰高地上空被叙利亚防空炮火击落。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以色列空军已将注意力转移到叙利亚前线,此时虽然叙利亚炮兵部队和以色列空军力量已大规模投入战斗,但叙利亚前线基本上仍保持平静。
  在1967 年6 月,以色列空军拥有40 多架 富加“教师” 武装教练机,其中的六架在战争中损失。(Gazit 收藏品)
  1967 年6 月,以色列 幻影 飞行员丹?西沃少校[Major Dan Sever]在西奈的比尔?加夫加法[Bir Gafgafa]空军基地查看1架埃及空军 兹林[Zlin] 教练机的座舱。(Sever 收藏品)
  最后,在完全占领了西奈和约旦河西岸地区之后,以色列国防军得到以色列政府的命令,在叙利亚前线展开一次攻势。从楚拉[Chula]和约旦峡谷[Jordan Valleys]仰攻戈兰高地让以色列国防军地面部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而叙利亚密集的防空炮火集中在相对狭小的地域内,也给以色列空军造成损失。在6 月9 日,两名以色列空军中队指挥官殁于叙利亚防空炮火之下。海佐“飞行之翼”中队[The Hatzor Wing Flying Squadron]指挥官什洛莫?贝唐中校[Lieutenant Colonel Shlomo Bet-On]驾驶 “超神秘”B.2 时被击落身亡。最不值得的损失也许是阿耶尔?贝诺尔少校[Major Aryeh Ben-Or]的死,他是 富加[Fouga] 武装教练机中队的指挥官。
  当彻夜开派对庆祝在本次战争中任务胜利完成之后, 富加[Fouga] 武装教练机中队接到命令,要转场至拉马特?大卫[Ramat David]空军基地,以准备在戈兰高地上空作战。原本要率领第一支编队出发的耶胡达?列夫-兰[Yehuda Lev-Ran]回忆道:
  以色列空军这架14 号 “秃鹰”[Vautour] 于1967 年6 月7 日在伊拉克H-3 空军基地上空坠落。(Ilan Brunner)
  1架以色列空军 诺拉特拉[Noratlas] 运输机正在海法港上空飞行。在六日战争中,这种运输机被大量运用。(Gazit 收藏品)
  “我已经在跑道上排队了,这时他(阿耶尔?贝诺尔少校[Major Aryeh Ben-Or])乘吉普车赶到,说,‘让我来飞。我太累了,我想飞一趟然后就去睡’。我说,‘我都已经系上安全带了,也简报过了’,但这是一个命令。他代替我坐到了座舱中,我便走着回去了。当我回去(中队大楼)之后,我得知他死了。这真的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此后这种小型武装教练机返回到南方的赫泽利姆[Hetzerim],将作战的舞台留给了真正的战斗机。后者正在“待命圈”中盘旋等待时机以便在有限的区域内攻击数量不多,但却防备严密的叙利亚目标。
  停火最终于1967 年6 月10 日生效,戈兰高地、西奈半岛和约旦河西岸全都处于以色列的控制之下。这些占领的领土面积加在一起,比六日战争之前以色列全部国土面积还要大得多。战争的结果一目了然,在三个防御层面——威慑、损失以及缓冲区——消除了对以色列生存的直接威胁。
  为了恢复实施敌对军事行动的能力,阿拉伯国家必须要重建并重组他们的武装力量。举个例子来说,埃及空军不仅仅损失了其在西奈的前进作战基地,而且在苏伊士运河西岸沿岸也有很多主要基地处在了以色列炮兵的火力范围内。
  以前,埃及的攻击机距离以色列目标只有几分钟的航程距离,而到了六日战争结束时,埃及的攻击机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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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目标区域前必须先在敌对领土上空飞行几百英里。不仅战术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很显然,埃及空军中使用的苏制装备并不适合中东地区新的局势对武器的要求。 米格-17 、 米格-21 和 苏-7 战斗轰炸机在航程性能上无法满足要求,而 伊尔-28 和 图-16 则太容易受到攻击了。
  最后是威慑的因素。无疑,在六日战争之后,以色列的威慑力发生了飞跃性提升。因此敌对军事行动几乎立即就恢复了这个事实着实令人感到意外,虽然当时所有的交战规则已经完全不同。“有限战争”的时代已经在中东地区露出了曙光。
  以色列国防军在阿布?罗德[Abu Rhodes]缴获了1架埃及民间注册,由意大利人驾驶的 席勒UH-12E-4 。以色列人使用了这架直升机,将其编号为3302,后于1979 年将其还给了埃及。(Hashiloni 收藏品)
  第四章 保持现状
  赢得一场战争并不总会为战胜国带来想象中的成果。如果国家政治领袖的水准无法与将军们相媲美的话,那么无疑,在外交上对胜利果实的运用肯定会令人感到失望。回首30 年前,似乎当1967 年六日战争刚一结束,以色列领导层就失掉了主动性。
  1967 年6 月完全改变了中东的面貌。在几天之内,以色列从一个被敌对阿拉伯国家汪洋大海所包围的小岛转变成了一个地区性强国。1967 年6 月5 日,以色列的生存形势危如累卵。其边界线漫长,几乎无法防御。以色列国土的最窄处不到20 英里宽,就在特拉维夫以北不远处,位于国土的中段,这个位置诱使入侵者将会试图将整个国家切为两段。在北方,叙利亚军队驻在戈兰高地上,可以俯瞰并控制处在下方的楚拉[Chula]和约旦峡谷[Jordan Valleys]的以色列人。以色列的首都耶路撒冷被分割开来,而国家的经济中心特拉维夫距离埃及边境只有40 英里远。以色列空军大多数的空军基地都处于约旦炮兵的射程之内。
  而在六天之后,以色列占领了三倍于战前的领土。从叙利亚夺取了戈兰高地,从埃及夺取了西奈半岛,分别从埃及和约旦夺取了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然而以色列国境线的长度反而比战前缩短了,也更容易防御了。此外,无论在埃及还是叙利亚前线,六日战争后的以色列都获得了重要的缓冲区。入侵者必须要穿过第一道以色列防线,然后前进几百或者几十英里之后才能到达以色列国土上。在没有制空权的条件下,这样的进攻是无法想象的,如果说有一条伟大的经验可以从六日战争中学习到的话,那就是以色列空军取得了制空权。
  1967 年12 月,以色列总理列维?艾希科尔[Levy Eshkol]为首架 麦道A-4“天鹰” 剪彩。(以色列空军)
  然而,弊端也同样存在。在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超过一百万巴勒斯坦人归到了以色列统治之下,而且他们的人口数量在稳定的增长着。同时,以色列国防军必须要接受常规军力大规模扩张的现实。以色列空军也是一样。它在六日战争中损失了20%的战斗机,而且由于法国对以色列实施武器禁运以及以色列与美国外交关系的改善,它还必须经历武器硬件从法制到美制的换装。最后,可能也是所有因素中最重要的,以色列失去了主动性。在六日战争结束后,以色列领导层非但没有接着在外交方面奋战,反倒是宁愿坐着不动,以试图保持他们所说的“现状”,当前的形势对以色列当然是合适的,但对于其阿拉伯邻国来说却是无法忍受的。
  以色列空军的 “云雀” 轻型直升机特别适用于边境巡逻任务。其极佳的视野使飞行员能够看清沙地中的足迹。(GPO)
  以色列没能理解外交主动性的极端重要性,但埃及和它的总统迦玛尔?阿卜杜尔?纳赛尔[Gamal Abdel Nasser]却掌握住了它。虽然埃及在六日战争中一败涂地,但它既不愿承认失败,也没有失去阿拉伯世界的领导权。“被武力夺走的,必将用武力夺回来”纳赛尔如是说道,于是六日战争结束后不到一个月敌对军事行动就恢复了。
  那是在1967 年7 月,埃及要重建其残破的武装力量还需要花上几年的时间,但它已经了解到其武装力量相对于以色列国防军的优势所在:大规模的炮兵火力,小规模的突击队攻击行动以及能够承受大量的伤亡。敌对军事行动于1967 年7 月1 日恢复,一支埃及突击队在苏伊士运河北部地区攻击了以色列国防军的一支巡逻队,双方都有人员伤亡。埃及方面使用炮兵支援它们的部队,而以色列则动用了空军。在7 月8 日、11 日和15 日发生了一系列的空战,以色列空军飞行员宣称取得了六个击落记录,在这些以色列飞行员中有两人在7月15 日成了王牌:兰?罗南[Ran Ronan]是第一位使用 拉菲尔“蜻蜓”[Rafael Shafrir] 空空导弹取得击落记录的飞行员,而埃舍尔?斯尼尔[Asher Snir]则有一次双杀记录。相应地,以色列也损失了1架 幻影 。
  拥有七个击落记录的王牌飞行员兰?罗南[Ran Ronen]于1966 年至1968 年间指挥以色列空军第119 中队。拍摄这张照片时,他正在对1968 年3 月3 日的任务进行简报。(Ronen 收藏品)
  埃及没有赢得第一回合的一系列战斗,但它也并不认为自己输了。只是需要吸取经验教训,为下一次战斗作准备,等待下一次机会,仅此而已。时机于10 月21 日到来,埃及的快速导弹艇通过数次 “冥河”[Styx] 舰对舰导弹齐射击沉了以色列海军旗舰 埃拉特号[Eilat]。随着这艘驱逐舰的沉没,有47 名海员死亡,另外的152 人中91 人受伤,他们被 S-58 和 “超黄蜂” 直升机救起。这是对以色列声望的一次严重打击,以色列愤怒地对苏伊士城的石油精炼厂进行大规模炮击作为报复。苏伊士运河沿岸100 英里长的埃及前线被压制了差不多一年之久。同时,在以色列-约旦边境出现了两种类型的敌对军事行动:炮击,特别伊拉克炮兵在贝特谢安峡谷[Bet Shean Valley]地区的炮击行动,以及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游击队小股部队对以色列的渗透入侵。
  以色列空军第119 中队飞行员埃利泽?普利贾特[Eliezer Prigat]声称于1967 年7 月15 日驾驶这架68 号 幻影 取得了他的第一个击落记录。(Peleg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于1967 年11 月21 日在约旦边境首次投入行动。以色列空军的直升机表现特别活跃,最初是 S-58 ,后来是 贝尔205 ,投入到与地面部队协力追逐巴解组织小股部队的行动中,这是经典的狩猎活人行动。
  地狱[Tofet]行动是在约旦边境进行的一次徒劳无功的尝试,在这次行动中,一支以色列国防军大部队攻入卡拉麦赫[Karameh]地区,希望摧毁巴解组织的行动基地。
  在六日战争结束之后,以色列空军标准配置的中型直升机是 西科斯基S-58 。这种直升机被大量用于沿约旦边境追逐巴解组织小股部队的行动中,直到它被 贝尔205 代替。(GPO)
  虽然得到了以色列空军攻击机和攻击直升机的强力支援,但地面部队还是失败了,他们甚至还在撤退时丢下了好几辆 “百夫长” 主战坦克。以色列空军同样遭受了损失:在1968年3 月29 日,1架 “超神秘” 在攻击贝特谢安峡谷[Bet Shean Valley]对面的炮兵阵地时被防空炮火击落。
  首架 阿古斯塔-贝尔AB 205 于1967 年12 月抵达以色列,随后抵达以色列的几批飞机中也有 贝尔205 。它逐渐取代 西科斯基S-58 成为以色列空军标准配置的中型通用直升机。(Peleg 收藏品)
  在苏伊士运河前线,埃及军队终于准备好要展示一下其优势炮兵了。9 月8 日和10 月26 日的大规模炮击分别造成10 名和15 名以色列国防军死亡,而在9月11日的空战中又击落了1架 幻影。以色列国防军全面努力沿苏伊士运河重建其据点,以抵御敌炮兵炮火,但很显然这样消极的行动是远远不够的。
  10 月31 日晚,以色列空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1 08:31:00
军的 “超黄蜂” 直升机深入上埃及境内,通过一次大胆的突击队袭击行动摧毁了一座桥、一座大坝和一个变电站,这次行动震惊了埃及并破坏了其计划。
  以色列的 “超黄蜂” 向埃及领导人证明了沿苏伊士运河的局部炮兵优势并不足以维持战争:以色列不会遵守埃及制定的交战规则。1968 年10 月31 日的战斗显示出埃及也有它自己的弱点,以色列准备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些弱点。
  苏伊士前线相对平静了四个多月,埃及在这段时间里准备对以色列新的挑战做出回答,而约旦前线却仍然非常活跃。12 月1 日晚,以色列空军出动 贝尔205 参与了一次突击队袭击行动,这次行动摧毁了安曼-亚喀巴铁路桥和一座公路桥,其目的是为了向敌人表明维持战争所需要付出的经济代价是无法忍受的,但这个目的并没有达到。四天之后,以色列空军在对贝特谢安峡谷[Bet Shean Valley]对面的伊拉克远征军进行大规模空袭时,在约旦上空损失了1架 “超神秘” 。在12 月10 日,1架埃及 米格-17 被以色列空军第101 中队指挥官奥迪德?马罗姆[Oded Marom]击落,这是在1968 年中以色列人唯一宣称取得的空战击落记录。
  1968 年8 月12 日,2架叙利亚空军的 米格-17 误降在以色列,以色列空军飞行员对其中的1架进行了评估试飞。(以色列空军)
  以色列从法国购买了12架 “超黄蜂” 直升机,它们于1966 至1969 年间被交付以色列空军。这些 “超黄蜂” 成为以色列国防军在1968-69 年间特种部队行动的中坚支柱力量。(GPO)
  还有另一个阿拉伯国家受到了以色列突击队的袭击,12 月28 日, 贝尔205 和 “超黄蜂” 一起合作袭击了贝鲁特国际机场,以色列突击队炸毁了13 架阿拉伯客机,这是为了报复由阿拉伯方面主导的巴勒斯坦人空中海盗和劫持航班行为。以色列再一次展示了在一次集中行动中猛烈打击敌人并给敌人造成痛苦损失的能力,而阿拉伯方面更偏好多次小规模行动所累积的效果。由于埃及边界仍然相对平静,以色列便放心地于1969 年2 月24 日猛攻叙利亚,这是对此前一年时间里沿边界两端展开的不稳定战事的回报。以色列空军袭击了叙利亚境内的巴解组织营地,叙利亚空军别无选择地起飞拦截战斗机。但在这一天结束时,叙利亚1架米格-17 和1架 米格-21 被以色列的 幻影 击落。
  1968 年,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长柴姆?巴列夫[Chaim Bar-Lev]在驾驶第100 中队的1架 Piaggio P.149 单飞之后,以色列空军地勤人员为他进行洗礼。(Kaspit 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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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1969-73:消耗战及其后
  随着1969 年3 月8 日的大规模炮击,埃及终于准备好沿苏伊士运河恢复敌对军事行动了。虽然当时肯定没有人意识到,但这一天却是消耗战的第一天,这是一场沿苏伊士运河两岸展开的漫长的、静态的战争,一直持续到1970 年8 月。尽管在3 月8 日,一名以色列空军的 幻影 飞行员努力击落了1架埃及空军的 米格-21 ,但就在第二天,1架以色列的 多尼尔27[Dornier 27] 观察机便被一枚埃及 萨姆-2 击落了。
  消耗战的第一阶段一直持续到1969 年7 月,在这个阶段,以色列空军的攻击部队并没有被用于空袭埃及前线,这主要是因为担忧战争会因此升级。在此期间,对约旦的攻击一直在持续着,1969 年4 月22 日,一座用来监视以色列空军活动的约旦雷达站遭到攻击,以色列也损失了1架 “秃鹰”[Vautour] 。同时,以色列机降突击队深入埃及的袭击行动也还在继续,尽管造成了物资上的损失,但却不具实际效果,在前线仍然是埃及占上风。
  然而在空中,以色列空军仍然保持优势,在四月和五月取得了5个空战击落记录(而埃及空军声称同期击落了3架 幻影,时间是4月14日、5月19日和22日)。其中最后一个击落记录是由 拉菲尔“蜻蜓”[Rafael Shafrir] 空空导弹取得的第2个战果。以色列决定将空中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从六月中旬开始直到七月上旬为止,做一次力量的展示。
  1969 年6 月17 日,4架以色列空军 幻影 在埃及首都开罗上空进行了一次低空超音速音爆,这一行动直接导致了埃及空军司令以及新近组建的埃及防空军司令被免职。
  一周之后,以色列空军在苏伊士城以南的一处孤立区域内发起了一场空对空战役。以色列 幻影 随心所欲地在埃及领土上空飞行,埃及空军别无选择,只有起飞拦截战斗机迎战,结果是不可避免的:从6月24日-7 月7 日埃及损失了10 架 米格-21 ,其中1架是新型 拉菲尔“蜻蜓2”[Rafael Shafrir 2] 空空导弹的第一个牺牲品,以色列只在6月26日损失了1架 幻影。接着在7月8日的另一次与此无关的行动中,以色列 幻影 击落了7架叙利亚空军的 米格-21 ,其中的2架是被海佐[Hatzor]飞行中队的指挥官吉奥拉?福尔曼[Giora Furman]声称取得的。福尔曼回忆道:
  以色列空军将 多尼尔Do27 观察机用于炮位定位,有2架该型飞机在1969 年被防空导弹击落:第1架被一枚埃及 萨姆-2 击落,另1架则被一枚“友方”的 霍克 击落。(GPO)
  以色列空军第119 中队飞行员兰?罗南[Ran Ronen]于1969 年5 月21 日被授予了他的第六个击落记录。(Rozen 收藏品)
  “雅克[Yak](雅科夫?内沃上校[Col Ya’acov Nevo],海佐空军基地司令)在国外的时候,我为自己组织了一次好任务,在大马士革上空捉到了2架 米格-21 ……本-埃利亚胡 [Ben-Eliyahu](埃坦上尉[Capt Eitan])是我的二号机,另一个中队的2架飞机由兰?格伦[Ran Goren](少校)率领加入了我们。我们击落了8架 米格-21 中的7架。
  “我的胶片显示了在战斗中使用雷达的一个瞬间。那些不使用雷达的飞行员要接近敌机到200 米甚至更近的距离。这次击落是使用了雷达的,距离敌机400-500 米,一个经典。多年以来,我们用这张胶片向飞行员们说明通过使用雷达锁定击落敌机是可能的。你必须得有耐心,而当飞行员们进入空战而雷达锁定波动起伏时,他们常常会变得激动起来,所以在操纵杆上有固定射程的开关,确实,绝大多数的击落是在近距离上的。”
  虽然空对空战役是以色列空军的一次伟大胜利,但相反地,它对苏伊士运河前线却没什么影响。埃及人正确地判断出以色列处于极大的压力之下,他们沿苏伊士运河的行动——包括有效的炮兵火力、令人头疼的狙击手活动以及致命的突击队突袭——愈发地猛烈起来。
  在1969 年7 月,以色列国防军在苏伊士运河前线有29 名士兵死亡,其中有七人是在7月12 日的一次埃及突击队袭击中战死的。是时候让以色列空军直接投入战斗了,由于此时全世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美国登月上,以色列有一个大好时机沿苏伊士运河发起一次大规模的空中攻势。就在美国宇航员尼尔?阿姆斯特朗[Neil Armstrong]登上月球的那一天,1969年7 月20 日,以色列将空军派到了苏伊士运河。正如预料的那样,以色列空军的大规模攻击引起了埃及空军的强烈反应。在空战中,以色列损失了2架 幻影 ,而埃及则损失了1架米格-21 和2架 米格-17 ,第3架 米格-17 被40mm 防空炮火击落,还有1架 苏-7 被一枚 霍克 防空导弹击落。在那一天,一位预备役 A-4“天鹰” 飞行员阿耶尔?达甘[Aryeh Dagan]攻击了富阿得港[Port Fuad]的一个埃及57mm 防空炮火阵地,他后来回忆道:
  “按照计划,压制了防空炮火阵地之后,中队的另一个四机编队就能够攻击加米尔[Gamil]的 萨姆-2 导弹阵地了。我们在无线电静默中滑行,起飞,低空飞行,我们带着凝固汽油弹,所以不需要拉起飞机,只要低空穿越目标就可以了,这就降低了敌人早期发现我们的机会。当下方的地形从沙丘变为盐沼之后,我们的队形变为双机纵列,油门全开,飞机加速到最大速度飞向目标。我集中精力驾驶飞机,盼望着能尽快辨认出目标。港口和城市出现在地平线上,领机辨认出了目标,打破了无线电静默。接着我也清楚地认出了目标,在阵地上有一些车辆和一门炮。我按住了按钮好一会儿,感觉到炸弹与飞机分离开来。
  这张照片记录了消耗战中最著名的场景之一,这架低空飞行的以色列空军侦察型 幻影 切断了埃及纵深内的一条电线。这架飞机当时正在执行任务,核实一支以色列国防军突击队的行动是否成功。(Nir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 幻影 飞行员埃坦?本-埃利亚胡[Eitan Ben-Eliyahu]宣称在1969 年7 月8 日驾驶33 号 幻影 战斗机取得了他的第一个击落记录。(以色列空军)
  “我甚至没有转弯去看一看是否击中目标,这时我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震动冲击。我被击中了吗?操纵杆反应正常,显示器也没显示什么异常。我飞过运河到了西岸,在转弯返航时我的僚机说‘你左翼根处起火了’。此时液压告警灯亮了起来。操纵装置是正常的,发动机也有响应,压力表在零的位置,而我的僚机却一直在警告我说火正在蔓延开来。接着火警灯亮了起来。我的心跳比正常时快了许多,我首先想到要跳伞。高度很合适,但是下方是沼泽所以没法跳!我们所接受的训练是飞机起火就意味着要立即跳伞。但是由于害怕在沼泽地上空跳伞,再加上我的僚机报告说火灭了,所以我打消了跳伞的念头。
  “我设定航向准备飞向最近的阿里什[EL-Arish]空军基地,接着爬升然后检查了仪器设备。似乎有一个液压油储箱被击中并起火,但是别的系统没有受损。为了保证无线电通讯我开启了应急发电机。我感觉舒服多了,向控制塔台报告。当我们接近阿里什空军基地时,我放下了起落架,但是右侧轮指示灯并没有显示这一侧的起落架支柱已经锁住,所以我叫我的僚机飞近些查看一下。他观察的结果正是如此,于是我决定继续飞向哈泽利姆[Hatzerim],因为在那儿能够进行相应的维修。我一直担心右侧轮指示灯,所以我第一次降落时一接触地面就立刻拉升起飞,在第二次才真正降落下来。我立刻便意识到我的刹车失灵,在跑道上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了。飞机慢慢地歪向右边。我关掉了发动机,飞机滑出了跑道,慢慢地停在了地面。我迅速地打开座舱盖,跳了出来,远离了现场。我等着,但是却没有看到救援车和消防员。所以我又回到了飞机那里,检查损伤情况——似乎受伤面积很大——直到最后终于来了一辆救援车。”
  以色列空军中第一支驾驶 A-4H“天鹰” 的部队是第109 中队,他们从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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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开始使用这型飞机执行任务。(Ben-Shachar 收藏品)
  第116 中队是以色列空军中唯一一支在1968 至1971 年间使用 “神秘” 的部队。(Livni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的行动一直持续到7 月28 日,他们再一次地努力缩小敌对行动的规模。然而当埃及的行动开始加强时,以色列空军发起了另一场战役,总共持续了六天。在最后一天里,1架以色列 A-4 被防空炮火击落,其飞行员,也是中队指挥官尼希姆?阿什肯纳齐[Nissim Ashkenazi]被俘。在这一阶段的行动中,以色列空军的作用就像是“飞行炮兵”,有效弥补了以色列国防军炮兵和埃及炮兵实力的差距。
  对空中力量的另一次使用始于1969 年9 月9 日,一直持续到当年年底。以色列决定打击埃及以造成巨大损失,使其无法将消耗战持续进行下去从而寻求停火。此次战役局限于苏伊士运河以西临近地区,向南直到苏伊士湾的西岸。第一阶段的目标是通过摧毁敌防空炮火阵地、萨姆导弹阵地和雷达站而取得了这一地区上空的绝对制空权。在以色列取得绝对空中优势之后,埃及将无法再在静态的消耗战之后再越过苏伊士运河发起进攻,而埃及军队所遭受的惨重损失将促使埃及领导人结束战争。换句话说,以色列是在使用消耗战略来迫使埃及放弃同样的战略!
  以色列空军的美国化导致了对法制 “超神秘” 的重新设计,换装美制 J58 喷气发动机。(Shapira 收藏品)
  首架 F-4E 于1969 年9 月抵达以色列,并从次月开始执行任务。交付工作在消耗战期间一直持续着,并延续到了消耗战之后,虽然美国政府将其作为一种外交工具,以将其意志强加给以色列。(Peleg 收藏品)
  埃及主要的消耗战武器是炮兵、狙击手和突击队,而以色列主要的消耗战武器是以色列空军,同时直升机降突击队袭击也是经常使用的手段。9 月9 日,以色列海军将一支以色列国防军装甲部队(使用了在六日战争中缴获的苏制主战坦克和装甲战车)从西奈渡过苏伊士湾,在哈法尔[El Hafair]附近登陆,这支装甲部队沿海岸线向南挺进了30 多英里,摧毁了沿途遇到的一切东西。埃及方面死亡150 多人,其中包括一名苏联将军,而对国防军进行密切支援的以色列空军则损失了1架 A-4 。其飞行员,副中队长哈盖?罗南[Hagai Ronen]被宣告失踪。纳赛尔总统心脏病发作,埃及总参谋长被免职。
  9 月11 日,埃及空军试图回击,对西奈的以色列国防军设施进行了大规模空袭。1架埃及的 米格-17 被20mm 和40mm 防空炮火击落;在空战中,1架以色列 幻影 以及5架埃及 米格-21 和2架 苏-7 被击落。在那一天,以色列空军的 幻影 飞行员耶胡达?寇仑[Yehuda Koren]宣称取得了他的第四个击落记录。他后来回忆道:
  1969 年底首架 西科斯基S-65 直升机的到来增强了以色列空军旋翼部队的载重能力。(以色列空军)在1969 年间,以色列空军的 诺拉特拉[Nord Noratlas] 运输机至少有两次被作为夜间轰炸机使用。(以色列空军)
  “我起飞去拦截来袭的 苏-7 ,但是控制塔台给我的高度是20,000 英尺。吉奥拉?爱泼斯坦[Giora  Epstein]也参战了,他纠正了控制塔台的错误‘你在高空跟着 米格 ,我在低空跟着 苏霍伊 ’。阿弗沙(阿弗沙罗姆)?弗里德曼[Avsha(Avshalom) Friedman]是我的僚机,我们跟上了六架 米格-21 。在一点钟方向有2架敌机掉头了,所以我盯住了敌四机编队。
  阿弗沙去追那2架敌机,很快击落了其中1架。我正在左转,这时其中1架敌机离开编队逃走了。我追踪的那架飞机放平了机翼,所以我发射了一枚‘蜻蜓2’[Shafrir 2] 。接着阿弗沙大叫‘减速’。我猛烈减速,我知道导弹没有击中。我后方的飞机飞过了我,所以我掉转了方向,看到1架飞机爆炸了。那是我的导弹。战斗很艰苦。 米格 从各个角度向我们发射导弹;他们击中目标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们无论如何还是发射导弹了。”
  以色列空军的攻势在战术上是成功的。埃及的防空设施被摧毁了,以色列取得了制空权,沿苏伊士运河的许多埃及目标每天都会遭到攻击。以色列空军新的多用途顶级战斗机 F-4E“鬼怪” 于10 月22 日执行了首次攻击任务,空袭了位于阿布?苏伊尔[Abu Sueir]的一个 萨姆-2 防空导弹阵地,在11 月4 日,2架 F-4 在开罗上空进行了一次低空超音速音爆,意在提醒埃及市民和领导人:以色列空军握有绝对的制空权,11 月 11 日F-4击落了1架埃及 米格-21,这是“鬼怪”在中东的首个战果。。
  纵深突破任务在最大程度上发挥了以色列空军新型 F-4E 战斗轰炸机的能力。(Ben-Shachar 收藏品)
  以色列空军飞行员奥迪德?马罗姆[Oded Marom]在1970 年被授予了驾驶59 号 幻影 的第一个击落记录。此处可见,在7 月16 日机身上绘着10 个击落标志,尽管到那一天为止,其实际战绩是11 个击落记录。(GPO)
  虽然以色列空军的攻势取得了战术上的成功,但迫使埃及停止沿苏伊士运河的敌对行动的战略目标却没有实现。虽然在以色列新的消耗战役中埃及确实损失惨重,但他却不愿屈从于以色列的压力。埃及炮兵的活动规模下降了,但埃及军队用轻武器和迫击炮取而代之,因此以色列国防军沿苏伊士运河一线的伤亡数字并没有降下来。而且甚至制空权也并非是清晰明确的,埃及防空军一直在使用 萨姆-2 防空导弹与以色列空军进行着战斗,直到1969 年12 月仍是如此。
  无论如何,以色列的压力开始起到了成效。在12 月26 日晚取得了一次重大的成功,3架 “超黄蜂” 搭载以色列部队降落在埃及一座 P-12 雷达站附近。以色列部队夺取了这座雷达站,2架新近才交付的 西科斯基S-65 直升机飞至,吊起两个组件箱,飞过苏伊士湾将其运到西奈。一般人的印象是再有一点军事压力的话,埃及将得出继续消耗下去不再可行的结论。直到1969 年底,以色列使用其直升机部队深入埃及袭击高价值的军事目标,但这种特种行动战术并不适合于长期作战以及向敌持续施压。以色列空军甚至使用 诺拉特拉[Noratlas] 运输机轰炸埃及境内纵深的桥梁,但是,虽然在1969 年4 月29 日这种任务第一次执行时取得了相对成功的结果,在10 月24 的最后一次任务却以灾难收场,2架运输机被防空炮火击伤。到了1969 年底,以色列空军终于拥有了可以在一场持续性战役中精确打击埃及纵深内目标的武器: F-4 战斗轰炸机。
  在六日战争中缴获的一套埃及 萨姆-2 系统。在1970 年,这种导弹仍然是一种实用而致命的武器。(Niv 收藏品)
  苏联干涉
  以色列的第一次深入突破攻击行动发生在1970 年1 月7 日,有三个目标遭到了攻击:位于因查斯[Inchas]的一个突击队司令部,位于达哈舒尔[Dahashur]的一个 萨姆 导弹训练和后勤基地和卡比尔[Tel El-Kabir]军营。在一月份里遭到攻击的其它目标包括一个后勤基地、一座弹药工厂、一个师司令部、一个工程车间、一个装甲部队司令部以及许多军营和训练营地。同时以色列空军的其它部队也没有闲着。沿苏伊士运河的攻势在继续。1 月4 日,一名幻影 飞行员击落了1架埃及 米格-21 ,1 月22 日,直升机降部队袭击了苏伊士湾的沙多旺[Shadowan]岛,并占据了这个岛24 小时。以色列空军支援了沙多旺岛上的国防军部队,A-4 甚至击沉了两艘埃及鱼雷艇。但是这次行动最后演变成了一个特洛伊木马,在埃拉特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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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lat port],一辆在沙多旺岛上缴获的装满地雷的卡车在从登陆艇上被卸下来的时候发生了爆炸,造成40 多人死亡,60 多人受伤。
  消耗战正处在十字路口,以色列的压力迫使埃及对局势进行重新评估,但是结果却不是以色列所希望的。埃及还不愿意放弃其主动性或者结束敌对行动。相反,纳赛尔总统于1970年1 月24-25 日对莫斯科进行了为期两天的访问,这次访问对冲突造成了戏剧性的影响。埃及找到了对以色列空军深入突破攻击行动的最终答案:由苏联直接介入战争。
  虽然主要被以色列空军第113 中队用于作战训练,但 “暴风雨”[Ouragan] 在消耗战期间仍然在飞作战任务,它主要在约旦前线活动,因为埃及的综合防空网络对这种老迈的法制战斗机来说太过危险了。(Peleg 收藏品)
  苏联人的出现促使埃及空军提高了其进攻的主动性。低空飞行的埃及 米格-17 和 苏-7 构成了对以色列空军拦截战斗机的主要威胁。(Nicolle 收藏品)
  当时,在埃及军队团级以上的单位中已经有1500 多名苏联顾问了,有许多人已经在战争中阵亡了,但在1970 年初,一个完整的苏联防空师——包括一个完整的装备 米格-21 的拦截战斗机旅在内——开始部署到埃及。这个苏联防空师装备了防空高炮、雷达站、指挥和控制设备以及最新型的 萨姆-2 和 萨姆-3 防空导弹系统(后者以前从未在中东地区使用过),负责亚历山大、开罗和阿斯旺水坝的防御,因此将埃及防空部队解放出来,使其可以投入到在苏伊士运河以西与以色列空军争夺制空权的战斗中去。
  当苏联防空师在部署时,在2 月份和3 月份,以色列空军的深入突破攻击行动仍在继续。
  起初,似乎以色列空军的进攻战术取得了积极的效果,但以色列并不知道他们将要与苏联人对战。2 月12 日,以色列空军的战役出现重大挫折,一个位于阿布?扎阿巴尔[Abu Za’abal]的民用制铁厂被误炸,原本的轰炸目标是达哈舒尔[Dahashur]的一个 萨姆 导弹储存基地。70 多名埃及工人被炸死,另外100 多人受伤。同时,虽然以色列曾经就拥有延迟引信炸弹的事警告过埃及,但埃及还是就此以及这次悲惨事故搞了一次大张旗鼓的宣传战。同样悲惨的另一次的失误发生在1970 年4 月8 日的深入突破攻击行动中,原本指派的是沙尔齐亚[El Tsalchiya]的一个军事目标,但遭到轰炸的却是一所学校,47 名儿童和教职员工被炸死,约30 人受伤。
  到了2 月底,苏联防空师在埃及的部署已经引起了以色列的注意。以色列空军司令莫德蔡?霍德少将[Maj Gen Mordechai Hod]建议国防军总参谋长袭击一个苏联 萨姆 导弹阵地作为警告信号,但是他的提议没有被接受。相反,在3 月间,以色列空军开始避开苏联人负责的区域以避免发生直接对抗。从3 月1 日开始,他们的精力主要集中在保持以色列在苏伊士运河西岸的制空权上,特别是注意攻击埃及人挖的许多T 形战壕。以色列空军并不知道,这是苏联防空师前来的第一个信号,这些战壕是为了新型 萨姆-3 导弹系统准备的。
  4月2日凌晨,以色列与叙利亚空军发生大规模冲突,以空军于清晨越过边界进行空袭,这场战斗后来升级为沿戈兰高地停火线的空地大规模战斗。在这场战斗中,以色列宣称击落了3架叙利亚的米格机,但以方的F-4也被米格-21击落了1架,2名飞行员跳伞后均被俘。
  1970 年4 月25 日夜间,以色列空军第119 中队指挥官阿摩司?阿米尔[Amos Amir]驾驶58 号 幻影 击落了1架埃及 伊尔-28 。58 号 幻影 是以色列空军最伟大的米格猎手之一,此处可见,在1973 年5 月其机身上绘着八个击落标志。(GPO)
  以色列空军的深入突破攻击行动在4 月13 日暂时中断了,五天之后,苏联人驾驶战斗机几乎拦截了2架执行侦察任务的以色列 F-4 (有趣的是,以色列直到1971 年才接收了首架 RF-4E 侦察机)。通过监听无线电/电话通讯,卷入战斗的部队是苏联人这个事实很容易便得以证实,因为苏联飞行员和他们的指挥和控制人员讲的是俄语。
  苏联防空师的出现也给了埃及人更多的信心。无论是攻击西奈的以色列国防军目标还是拦截来袭的以色列飞机,埃及都提高了行动水平。4 月25 日,2架在夜色掩护下突破深入袭击西奈的埃及 伊尔-28 在结束轰炸任务回程途中双双被击落。1架是被一个 F-4 机组击落的,另1架则是被一位 幻影 飞行员阿摩司?阿米尔[Amos Amir]击落的,他在飞行的时候穿的是T 恤衫、短裤和凉鞋,因为他原本很肯定拥有优越全天候拦截能力的 F-4 会把活儿都干完,他认为他无需起飞。
  改进后的 “超神秘” 增加了两个外挂点,从1970 年开始投入使用。(Ron 收藏品)
  A-4 和 秃鹰”[Vautour] 在埃及前线非常活跃。(Peleg 收藏品)
  4 月28 日,2架埃及的 苏-7 在一次轰炸任务中被以色列 幻影 击落,但是在5 月间,面对着埃及人前置部署防空网并夺取苏伊士运河西岸制空权的决心,以色列空军开始退缩了。虽然以色列战斗机在空对空战场上仍然保持成功,但此时的战争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以色列攻击战机与得到苏联防空师支持的埃及防空部队之间的较量了。
  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是最强的以色列王牌之一,他回忆了1970 年7 月10日与埃及 米格-21 的一次空战:
  “我是长机,但是当小组编队好之后我飞编队中的4 号机。我们编成小组来猎杀 米格 。(伊夫塔克)斯派克特[(Iftach) Spector]是编队长机;高级副司令[senior deputy commander]梅纳赫姆?沙龙[Menachem Sharon]是3 号机;(莫舍)赫兹[(Moshe) Hertz]是2 号机,我是4号机。我们与 ‘暴风雨’[Sa’ar] 战斗轰炸机会合,在它们的轰炸任务中一直伴随着它们……当 米格 出现时,我们正护送‘暴风雨’ 返航。
  “我挫败了 米格-21 的攻击,但是它们速度很快,拉起,我没办法追上它们。接着它们尝试俯冲脱离。我试着跟上,但还是没办法赶上它们。然后它们再一次拉起,俯冲。它们这样干了三次。我就是没办法抓住它们,在拉起或者俯冲过程中都是如此。第三次的时候,它们剧烈俯冲,大概60o 左右,真是疯狂的超音速俯冲,我朝它们的1 号机发射了一枚导弹。它们相互之间飞得很近。当导弹爆炸的时候,它们的1 号机翻转做了一个 Split S 机动,60o,高度10,000 英尺,速度1.4 马赫。它的僚机跟在它后面翻转,我也开始翻转,但是我意识到我可能无法恢复姿态。这都发生在曼扎拉湖[Lake Manzala]上空。我觉着这太危险了,所以我翻转了回来。我可以看到它们的2 号机也翻转回来,但是我看不到它们的1 号机了。我恢复了姿态,过载表到了最大,10G,高度2,000 英尺。我的发电机停了,我不得不重开系统。接着我看到 米格 2 号机在我下方恢复姿态,而它的长机坠毁了。
  以色列空军第三支 A-4 中队成立于1969 年。(以色列空军)
  “接下来我开始对 米格 2 号机展开长途追逐,沙龙[Sharon]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当时在尼罗河三角洲上空有低云, 米格 朝着它在曼苏拉[Mansura]的基地飞去。我不想让它消失在云层中,但我的机炮瞄准具没有没有到足够近的距离,它开始向着云层飞去。云层非常低,大概距离地面只有200-300 英尺高。我丢掉了它,所以我只能向云层里射击然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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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纳赫姆?沙龙[Menachem Sharon]一起下降到云层的下面, 米格机就在那里,飞行员在离曼苏拉[Mansura]他的基地很近的地方跳伞了。我曾向云层里开火,这是一次非常规的击落!”
  然而所有空对空的胜利都无法抵消以色列空军已经失去苏伊士运河西岸制空权这一事实。1970 年6 月30 日,2架以色列的 F-4 在傍晚时分被 萨姆-2 击落,三名机组成员被俘,至于第四名机组成员导航员雅尔?大卫[Yair David],在一次大胆的营救行动中,1架 西科斯基S-65 直升机在夜幕的掩护下将他救回。以色列空军继续对埃及防空网络展开攻击,但是在7 月5 日中午,第3架 F-4 被一枚 萨姆-2 击落,两名机组成员被俘。次日,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长哈伊姆?巴列夫少将[Major General Chaim Barlev]宣称是苏联人策划、组织并操纵了苏伊士运河西岸中央区域的防空网络,包括10 到15 个 萨姆-2 导弹阵地以及至少两个 萨姆-3 导弹阵地。防御阵列部署在运河西岸15 到35 英里纵深内,重叠覆盖,还有防空高炮防御阵地和齐射装置。以色列空军声称已经摧毁了五个导弹阵地,击伤了另外两个,但这显然是不够的。
  在晴朗的日子里可以容易地观察到 萨姆-2 的发射。(以色列空军)
  苏联直截了当的干涉让美国感受到了压力,使其必须要回应以色列关于立即提供电子战对抗设备以应对新威胁的要求。电子对抗设备(ECM)吊舱立即运到了以色列,并于7 月18 日首次得到应用。但是以色列空军却被震惊了。为了保证新的魔术般的电子对抗设备吊舱处于最佳工作条件,飞机就要在中空高度进行笔直的飞行,两位 F-4 中队指挥官因此双双被 萨姆 导弹击中。萨穆埃尔?海兹[Samuel Hetz]战死,他的导航员梅纳赫姆?埃尼[Menachem Eini]被俘。他们的 F-4 是 萨姆-3 在中队地区的第一个牺牲品。而另一位 F-4中队指挥官阿维胡?班农[Avihu Ben-Nun]努力驾驶着严重受损的飞机迫降在西奈的瑞菲迪姆[Refidim]。
  阿维胡?班农[Avihu Ben-Nun]的 F-4E 破损的机首部,1970 年7 月在瑞菲迪姆[Refidim]。(以色列空军)
  盼着新的电子对抗设备吊舱能够发挥作用的希望破碎了,虽然战争又持续了三个星期,但从那时起局势就已经很明朗了,对于数量庞大且层层叠叠的 萨姆 导弹发射阵地——它们被防空高炮保卫着,并且得到了密集的早期预警、指挥和控制网络的支撑——这个来自地面上的新威胁,以色列空军毫无对策。
  因为无力确保苏伊士运河西岸上空制空权而感到沮丧,以色列空军转而去寻求其它形式的成功。机会出现在1970 年7 月25日,1架苏联人驾驶的 米格-21 用一枚 AA-2“环礁” 空空导弹击伤了1架以色列 A-4 。于是以色列在苏联拦截战斗机活动的区域组织了一次伏击,以遏阻后者进一步的侵逼。伏击兵力包括三个 幻影 四机编队和一个 F-4 四机编队,参战的都是以色列空军中最好的战斗机飞行员,他们全都是“米格猎手”。计划很简单:4架 幻影 在苏联人驾驶的 米格-21 活跃的地区进行高空侦察模式的飞行。4架装备武器的幻影 分别两两贴近飞行,这样,整个编队在雷达屏幕上就会被模拟显示为2架非武装 幻影在进行典型的侦察飞行。为了完善这个骗局,就像这类任务通常的情况那样,以色列空军还安排了支援力量:两个四机编队在空中进行战斗空中巡逻,另外还有一个四机编队在最近的空军基地进行快速反应警戒。
  以色列空军第101 中队指挥官伊夫塔克?斯派克特[Iftach Spector]在1970 年7 月30 日驾驶52 号 幻影 迎战苏联飞行员。(Ron 收藏品)
  1970 年10 月,以色列空军第109 中队的 幻影 最后一次排成一列。在这一年里,该中队被授予了24.5 个击落记录。(Nir 收藏品)
  苏联人掉进了陷阱,相继起飞了两个四机编队来拦截以色列的“侦察机”——实际上是专为截击苏联的拦截战斗机而来的战斗机。在“诱饵”编队中的埃舍尔?斯尼尔[Asher Snir]击落了1架 米格-21 ,但他紧接着就被一枚 AA-2 击中了尾喷口,但是导弹没有爆炸,受损的 幻影 安全返回了基地。“诱饵”编队中的三号机是埃弗拉姆?萨尔蒙[Avraham Salmon]获得了一个半击落记录。他要和伊夫塔克?斯派克特[Iftach Spector]分享一个击落记录,后者是从瑞菲迪姆[Refidim]起飞来接替负责战斗空中巡逻的2架 幻影 的,这2架 幻影 中的1架遇到了机械故障,因此它们不得不返回基地。另外2架由苏联人驾驶的 米格-21 被 F-4击落:阿维胡?班农[Avihu Ben-Nun]和他的导航员邵尔?列维[Shaul Levy]用一枚 AIM-7“麻雀” 空空导弹击落了1架 米格-21 ,阿维姆?塞拉[Aviem Sela]和他的导航员若文?雷谢夫[Reuven Reshef]则用一枚 AIM-9“响尾蛇”击落了1架 米格-21 。
  借助于本地改装的 波音KC-97 ,以色列空军于1970 年代初获得了空中加油能力。(以色列空军)
  侦察飞行是许多次空战的导火索,这是1架以色列空军的 RF-4E 。(Ronen 收藏品)
  与苏联人驾驶的 米格-21 的空战是以色列空军在消耗战中的亮点。据说埃及飞行员对苏联人的失败也感到高兴,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不得不忍受傲慢自大的苏联人的批评,批评的对象包括他们的飞行表现以及在与以色列空军的空战中所取得的可怜战果。然而无论如何,这个成就虽然提升了士气,但却没有改变战争的进程。8 月3 日,第五架以色列的 F-4被一枚 萨姆-3 击落,另1架 F-4 被一枚 萨姆-3 击伤,受伤的飞行员在其导航员的帮助下驾机返航。四天之后,停火生效,这次停火是美国外交主动斡旋的结果,因为在苏联直接介入冲突的情况下,美国将停火视为维持地区局势稳定的关键。
  纳赛尔总统于7 月23 日同意了由美国主导的斡旋,因此也就铺平了通向消耗战终点的道路。在当时,他的让步被看作是承认了进攻没有达到最初希望的目标。这个结论只是部分正确,同样,因为以色列的目标完全达成:在没有从苏伊士运河河岸后退哪怕一英尺的情况下停火,所以就认为以色列赢得了消耗战的想法也只有部分正确。事实介于两者之间,纳赛尔可能认识到他的进攻失败了,然而他在同意停火之前需要一次重大的军事胜利。这个胜利在1970 年初夏时节到来,在苏联的支持下,埃及防空军从被逼得焦头烂额、筋疲力尽的以色列空军手中夺取了苏伊士运河西岸的制空权。
  向以色列空军交付改进型 A-4N“天鹰Ⅱ” 的工作开始于1972 年。(以色列空军)
  除了 幻影 以外, “超神秘” 是赎罪日战争期间仍在以色列空军中服役的唯一一种法制战斗机,尽管当时它已经经过了相当大的改进,换装了美制喷气发动机,并被称为 “暴风雨”[Sa’ar] 。(Peleg 收藏品)
  作为停火协议的一部分,埃及同意将其防空网冻结在8 月7 日的状态,并由美国空军U-2 侦察机进行飞行监视。但是在1970 年8 月9 日,以色列的伊扎克?尼尔[Yitzhak Nir]驾驶1架 幻影 进行了一次侦察飞行,对侦察结果的分析表明埃及显然已将防空网前移,其防空网不仅能够覆盖整个苏伊士运河西岸,而且还延伸到了运河东岸以控西奈半岛纵深六英里的范围。以色列的外交抗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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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而军事行动又是不可能的。以色列空军面对埃及以地制空的制空权挑战毫无办法,当1973 年10 月6 日赎罪日战争爆发时,这一点将清晰地显露出来。
  三年间歇
  以色列确实在1973 年10 月6 日受到了奇袭,当时埃及和叙利亚同时发起了攻势,但是新的中东战争实际上是外交官们无能的直接后果,他们不仅仅无法解决根本的争议,而且甚至没有能力取得任何形式的,哪怕是最微小的进展。以色列关注的焦点仍然是保持现状,同时还得出了错误的结论,认为即便阿拉伯取得了一些外交上的成果,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军事上的选择。此外,以色列的情报机构还错误地相信,在埃及空军装备高性能的远程攻击飞机之前,阿拉伯的攻势是不可能实现的。
  虽然停火协议自1970 年8 月7 日起生效,但中东地区却既不安静也没有和平,空中也不例外。侦察飞行是许多起事件的导火索,但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双方都没有损失,直到1971 年9 月11 日,1架埃及的 苏-7 在执行低空侦察任务时被防空炮火击落。六天之后,埃及进行了报复,在一次精心策划的 萨姆 导弹伏击行动中,用一枚 萨姆-2 在以色列境内约15 英里处击落了1架以色列的 “同温层巡航者” ,当时这架飞机正沿苏伊士运河执行常规高空侦察任务。
  双方的侦察活动逐渐增多,1971 年10 月10 日,苏联的 米格-25 第一次侵入以色列空域。类似的侦察行动接踵而至。6 月13 日,2架 RF-4 在侦察任务即将结束,飞向曼苏拉[Mansura]空军基地时遭到埃及 米格-21 的拦截。在进行拦截的埃及 米格-21 与负责护航的以色列 幻影 和 F-4 之间的空战中, F-4 击落了2架埃及的 米格-21 。 幻影 分队的长机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后来回忆道:
  以色列空军第117 中队飞行员约瓦尔?涅曼[Yuval Ne’eman]在1971 年11 月21 日首次击落 米格机后接受祝贺。
  “我们得与侦察机——它们不能做机动动作——在它们飞离(尼罗河三角洲时)汇合,跟在它们后面,这样 米格 就只能在侦察机后面10 英里处追逐我们了。
  “我们有2架 F-4 和我率领的2架 幻影[Shahaks] 。我们在地中海上空飞得很低,在侦察机飞离点附近拉升飞机,进入战位。有很多 米格 从尼罗河三角洲各地(的空军基地)起飞,试图进行拦截。由于侦察机飞得很高很快,我们看到 米格 试图堵住侦察机的飞离路线,但它们全都失败了。但是还有一个四机编队,2架一组纵列飞行,它们努力地跟上了侦察机,咬住了它们的尾巴,距离开始拉近。我们的任务非常明确:不能丢下侦察机不管,它不能够战斗,你们是保护他的石墙。然而做什么事都有个极限。 F-4 在我们前方,而 米格就在我们后方一英里半的地方!
  于1971 年入役的 以色列航宇工业“鹰”[IAI Nesher] 基本上就是本地生产的 幻影5 。(以色列空军)
  1架以色列空军的 诺拉特拉[Nord Noratlas] 为1架 西科斯基S-65 进行空中加油。(Peleg 收藏品)
  “在距离四英里时,我叫 F-4 的长机去迎战,但是他呼叫了地面控制,但是没有得到回答。在距离三英里时,没有问题,在还有两英里时,我呼叫了。在距离只剩下一英里半的时候,我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所以我飞了上去。
  “我后来得知,就在那关键的时刻,地面指挥站出了电力故障,他们的通讯系统失灵了。他们没有听到我们,所以也就无法命令我们迎战。我没能击落 米格 的原因是机炮的问题。我的机炮不合格。 F-4 干掉了米格 ,尽管实际上我把它们对付得很好。当我转向它们的时候, 米格也转弯了,这就为 F-4 创造了一个很方便的条件。”
  摩擦不断
  在1972 年9 月8 日,以色列空军对黎巴嫩和叙利亚境内的11 个巴解组织设施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空袭,这是对以色列运动员在慕尼黑奥运会遭到屠杀进行报复。次日,叙利亚空军展开了一次小规模的报复行动,但是在4架突入以色列空域的 苏-7 中有3架被击落,2架被 幻影 击落,第3架被 F-4 击落。沿黎巴嫩和叙利亚边境的动荡局势一直持续到了1973 年。
  11 月9 日,2架叙利亚 米格-21 被以色列 幻影 击落,此后两周不到,11 月21 日,在叙利亚边境爆发了另一次大规模的冲突,这一次同样包括大量的空中行动。在两次单独的空战中,总共有六架叙利亚 米格-21 被击落。有趣的是,六位以色列飞行员全都是首次击落敌机。
  照片中这架 幻影 挂载的 拉菲尔“蜻蜓2”[Rafael Shafrir 2] 空空导弹于1973 年3 月27 日向公众解密,尽管从1969 年起这种导弹就已经开始服役投入使用了。(GPO)
  1973 年1 月2 日,1架叙利亚 米格-21 被击落,另1架因为尾旋失控坠毁在黎巴嫩境内。1 月8 日,以色列空军再次袭击了叙利亚目标,六架叙利亚 米格-21 被击落,其中2架是被 以色列航宇工业“鹰”[IAI Nesher] 击落的,这是以色列版本 幻影-5 自1971 年开始服役后取得的第一个击落记录。
  以色列空军取得了一连串的空战胜利,然而悲剧却在2 月21 日突然发生了,1架利比亚 波音-727 航班在执行常规的的黎波里-班加西-开罗航线时,可能是由于严重沙暴的缘故,偏离航线进入了西奈。2架前来拦截的 F-4 命令 波音-727 飞行员跟着它们飞到西奈的瑞菲迪姆[Refidim]空军基地,但是民航飞行员可能发现了错误,转而向西飞行。 F-4 在警告射击之后,瞄准了飞机的翼尖开火,最后又向翼根开火。在此次事件中有105 人死亡,只有7在坠机后生还。这次惨剧震惊了决策层,在大约六个月后,敌对行动的规模降低了。
  在1973 年6 月,有报道说利比亚的 幻影 从埃及空军基地起飞执行任务。这只是由埃及领导的,将阿拉伯空军力量集中到埃及和叙利亚的举措的一部分。一个伊拉克 “猎人” 大队被部署到埃及,同时还决定将一个伊拉克 米格-17 中队、三个 米格-21 中队和两个 苏-7中队部署到叙利亚。阿尔及利亚向埃及派了三个中队, 米格-17 、 米格-21 和 苏-7 各一个中队,另有一个 米格-21 中队派到叙利亚。利比亚向埃及派了两个 幻影 中队。摩洛哥并没有按允诺的那样派出他们的 F-5 中队,因为其飞行员在一次政变后被捕了。
  以色列并没有意识到,在埃及和叙利亚建立这样大规模的空军力量其实是阿拉伯进攻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以色列空军准备通过计划周密、全力以赴的攻击行动摧毁敌人的防空部署,从而夺取制空权。同时,以色列空军还得到了以色列国防军的许诺,在未来的冲突中,空军将可以有两天的时间用来夺取制空权,在此期间,地面部队将不会要求空中支援。
  回顾起来,虽然已经出现了各种警告信号,但以色列空军仍然保持自信,这种自信甚至在1973 年9 月13 日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在因以色列飞机在叙利亚上空的一次侦察任务而引起的一系列空战中,以色列战斗机击落了12 架叙利亚 米格-21 ,而只损失了1架 幻影 。而这时,距离赎罪日战争只有三个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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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1973:赎罪日战争
  埃及和叙利亚于1973 年10 月6 日中午袭击了以色列。这一天是犹太人的赎罪日,在这一天以色列处于停顿状态:没有电台或电视广播,交通停止,不能吃饭、喝水,一切都停下来了。当时,即便是自信的以色列国防军军官和决策层,也已经注意到了大量的战争信号,但是就在中午之前,以色列政府还刚刚否决了以色列国防军关于发动先发制人的攻击的建议。以色列弱小的正规军稀疏地沿戈兰高地和苏伊士运河部署,他们将要承受第一波打击。
  在正常情况下,以色列空军应该支援数量远逊敌人的正规军,直到动员的预备役部队顶上来,但是在最乐观的情况下,第一支预备役部队也只能在24 小时之后才能投入战斗。那么以色列空军所得到的可以用两天时间为制空权而战的允诺又怎么说呢?(注:赎罪日战争之初,以色列空军在未能压制阿拉伯防空系统的情况下就向急需支援的地面部队的提供空中支援,结果是立即遭到新式防空兵器的打击而付出重大代价——在最初3天1200多架次的飞行中损失飞机超过50架,占战争期间全部飞机损失的近一半)
  10 月6 日14:00 整,以色列空军战斗机从基地起飞。它们在不同的地点取得了区域性的成功:在欧菲尔[Ophir]空军基地上空击落了七架来袭的埃及战斗机,自己没有损失;还击落了由1架埃及 图-16 发射一枚飞向特拉维夫的 AS-5 空地导弹;击落了空袭奥姆?哈什巴[Om Hashiba]的以色列国防军主指挥和控制中心的大部分埃及 苏-7 ——其中包括由阿特夫?萨达特[Atef Sadat]驾驶的那1架,他是埃及总统安瓦尔?萨达特[Anwar Sadat]的同父异母兄弟。
  但总体上看,情况令人沮丧。苏伊士运河方向,埃及迅速在河的东岸建立了桥头堡并声称开战3小时就击落以色列飞机13架,以色列承认日落前损失飞机6架,戈兰高地的情况则更严重,重要的据点赫尔蒙山[Mount Hermon]很快失守,A-4 轻型攻击机在 幻影 战斗机的护航下执行近距支援任务,遭到萨姆-6、萨姆-7导弹和ZSU-23自行高炮等的新型防空武器的有力还击,据留在戈兰高地的观察员报告,叙利亚军队象发射弹幕一样,一排接一排地射出导弹。有一种比较夸张的说法认为仅一下午时间就有30架A-4和数架F-4被击落了。事实上,以空军对戈兰高地的空中支援是在开始几小时后就中断了,直到黄昏时分,A-4 才采用了以超低空进入、从侧翼攻击的方式重新出现,这样做固然减低了被击落的概率,但却加大了搜索目标和武器瞄准的难度,空中支援的效果也因此降低了
  以色列 “超神秘” 中队指挥官什洛莫?沙皮亚[Shlomo Shapira]回忆了在10 月6 日中午他的第一次任务:
  赎罪日战争期间,以色列空军地勤人员维护第144 中队的1架 “鹰”[Nesher] 。该中队于1973 年10 月6日在奥姆?哈什巴[Om Hashiba]上空迎战埃及空军的 苏-7 。(以色列空军)
  在赎罪日战争期间,1架以色列空军的 “暴风雨”[Sa’ar] 起飞。(以色列空军)
  “我们起飞后向北飞,一直飞到了尼坦亚[Netanya]。然后我们接到了改变任务的命令,要冲(向南)到(苏伊士)运河。所以我们冲向运河,飞到了加沙地带,接着地面控制又一次让我们改变方向。他狂暴地命令我们向北飞到赫尔蒙山[Mount Hermon]。在路上,我们得到的解释是(叙利亚)军队正在从北方接近(以色列的)要塞。在要塞以西约100 到200米处有一辆我们的坦克,但它可能是被它的坦克兵抛弃了。我们的人在掩体里,我们的目标是攻击敌部队。除了那辆坦克以外那儿全是敌人。我们主要攻击了要塞北边的目标,攻击过程相当混乱,因为叙利亚人正大量地打迫击炮。还有 萨姆 导弹的威胁。我们试着从后方逼近,在最后一刻拉起飞机然后立即脱离。我们知道如果有一枚 萨姆 导弹发射出来的话,那么由于云层的缘故,它是很难被我们发现的。我的四机编队安全返航,我认为我们给敌人造成了一些损失,但我们没能拯救那个要塞。”
  第二天清早,以色列空军按照计划开始实施争夺制空权的空中战役,三分之一的力量用于西奈战线,三分之二的力量用于戈兰高地。显然这个行动远远偏离了战争的实际情况。因为当时对以色列来说最大的威胁是在北方,叙利亚装甲部队占领了戈兰高地的重要部分,虽然只有20 多英里宽,但已造成了威胁,可能越过前国际边境线进入以色列本土,而以色列空军的行动对象却是埃及。埃及陆军跨过了苏伊士运河,但为了能待在其防空网络的保护之内,他们前进的距离不超过10 英里。在到达国际边境线前他们还得前进100 多英里。在埃及前线而不是叙利亚前线发起进攻的错误决定让以色列空军付出了昂贵的代价。第一波攻击是使用集束炸弹轰炸敌防空高炮阵地,按照计划,之后几波攻击的目标是 萨姆 导弹阵地。然而当第一波攻击结束后,飞行员们得知原计划的行动被取消了,下一波攻击的目标将是叙利亚防空网。这样一来,由于准备仓促,第二波攻击行动损失惨重。以色列空军损失了五架宝贵的 F-4 ,却连一个叙利亚 萨姆 导弹阵地也没摧毁(注:10月7日,以色列空军的优先打击的目标是:戈兰高地上的叙利亚装甲部队、防空导弹阵地以及埃及机场、西奈战线的桥梁,清晨,68架F-4和A-4 突击了7个埃及机场,埃及显然吸取 六日战争 中教训,凭借坚固的飞机掩体、有效的防空手段和快速抢修技术使以空军收效甚微,还至少损失了5架飞机。戈兰高地方向,为了阻挡叙利亚的攻势和为预备队赶来争取时间,以空军战斗轰炸机不间断轰炸前进中的装甲部队。护航的 幻影 击落了9架叙利亚飞机,但F-4、A-4等飞机却因依旧无有效对抗 萨姆-6的手段——电子干扰无效、低飞则进入萨姆-7导弹和ZSU-23高炮的火力范围而继续遭受了损失,至少5架F-4 被防空导弹击落,至于A-4攻击机,损失数量更可观)
  埃及空军大规模地使用 米-8 直升机将突击队员投送到西奈,但在10月7日傍晚的第二次行动中遇到 F-4的拦截,有6架如同猫捉老鼠般被击落。机降部队因此陷入混乱,其中1架被以色列人缴获,除了机首轮以外基本完好无损,以色列空军驾驶这架直升机继续飞行。(以色列空军)
  攻击苏伊士运河上的埃及桥梁是以色列空军最高优先级的任务之一。(以色列空军)
  1973 年10 月8 日,以色列空军第101 中队飞行员丹?西沃[Dan Sever]在击落1架埃及空军 苏-7 之后,驾驶17 号 “鹰”[Nesher] 返回瑞菲迪姆[Refidim]的加固飞机掩体。
  1973 年10 月8 日,1架以色列 F-4 在西奈的沙丘上空追逐1架埃及 米格-17 。
  以色列空军第144 中队在赎罪日战争期间的指挥官梅纳赫姆?沙龙[Menachem Sharon]成功地完成任务之后,在一个加固飞机掩体中爬出他的 “鹰”[Nesher] 的驾驶舱。(Sharon 收藏品)
  虽然以色列空军继续在由 萨姆 导弹防守的区域内执行战场空中遮断和近距空中支援任务,但他们放弃了获取制空权的努力,因为这是 萨姆 导弹胜过飞机的时期。10 月8 日,以色列国防军在西奈发起的一次大规模反攻失败了,F-4则不间断地轰炸埃及架设在运河上的14座浮桥,炸断其中13座(但苏制浮桥只需更换构件就能迅速修复),还击落了4 架 米格-17,从这天起,对防空导弹阵地的直接攻击也开始了,当天的目标直指戈兰高地上的导弹群和苏伊士运河北端塞得港的4个导弹阵地,以色列飞机采用的是以十分陡直的角度俯冲攻击萨姆 导弹 发射架,这是一种不顾一切、不惜性命的对抗方式。10 月 9 日晨,叙利亚向以色列北部地区发射了“蛙-7”战术导弹,作为报复,中午刚过,8架F-4就轰炸了位于大马士革的叙利亚军队国防部和空军司令部,造成不小的破坏,交战中 “鬼怪”被击落击伤各1架,10 月 10 日F-4又攻击了几处叙利亚和埃及空军基地,没有任何损失,但10 月 11 日2架 F-4 被埃及的米格-21 击落,4名机组成员2死2被俘,12日又有1架F-4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1 10:23:00
被埃及的米格-21 击落,所幸机组都被成功救回。13 日1架 F-4 在袭击大马士革附近的麦哲[El Mezzeh]机场时被高炮重创,机组勉强飞到地中海跳伞逃生。从8日西奈反攻失败直到14 日,地面战局的焦点在叙利亚前线,埃及前线则相对保持平静。
  在戈兰高地前线,最危急的时刻已经过去,10 月8 日,至少有两个以色列国防军预备役师增援了原来的两个正规军装甲旅,其中的一个装甲旅实际上已经报销了。叙利亚人开始缓慢地后撤,先是撤到了攻击发起线,然后接着向后撤——撤到了叙利亚境内。到了10 月12 日,大马士革已经进入了以色列炮兵的射程,以色列北部受到的威胁解除了。次日,一个伊拉克装甲旅——伊拉克远征军的先锋部队——被消灭,虽然战斗仍在持续,但在接下来的大约10 天时间里,叙利亚前线相对平静,战局的焦点又移回了西奈。
  以色列空军第101 中队指挥官“阿维”?拉尼尔[‘Avi’ Lanir]在战争期间与他的地勤人员交谈。他在1973年10 月13 日被击落。(以色列空军)
  在赎罪日战争前不久,以色列空军的 A-4E 和 A-4H 攻击机安装了一个“驼背”,为安装航电升级系统设备提供了额外的空间。(Dagan 收藏品)
  毕竟胜利了
  在赎罪日战争中,苏伊士运河上空的制空权主要是靠地基部队取得的。最初是埃及防空军赢得了制空权,在10 月14 日,埃及军队终于发起了一次沿苏伊士运河的全线装甲攻势。三个以色列装甲师摧毁了埃及发起进攻的1000 辆主战坦克中的200 辆,付出的代价仅是10辆以色列坦克。这是一场对战局产生了显著影响的战役,这场伟大的装甲部队会战也许就是埃及前线战斗的真正转折点。次日,以色列人发动了一次经典的迂回穿插攻势,从在北方的埃及第2 军团与在南方的埃及第3 军团之间的间隙穿插过去,渡到苏伊士运河西岸,创建了一个桥头堡。以色列地面部队向西方和南方前进,通过机动挺进到距离开罗只有65 英里处,并切断了埃及第3 军团的退路。同时,以色列地面部队还摧毁了包括防空军在内的埃及后方部队。以色列装甲兵赢得了夺取制空权的战役,给了以色列空军行动的自由,这是后者一直在苦苦追求的。此时,虽然还有部分埃及防空军部队仍保持完整实力,但他们充其量只不过是残缺不全的防空系统的组合而已,已经不再是一张天衣无缝的防空网络了,这就让以色列空军拥有了攻击并最终摧毁 萨姆 导弹阵地的更多机会。
  就是在这个阶段,当埃及防空军在以色列装甲部队和攻击飞机的联合压迫之下崩溃的时候,他们开始寻求埃及空军的帮助。在此之前,埃及空军一直处于控制行动的状态,主要被用在有限的进攻作战中,在受到防空军保护的空域中沿着“安全”走廊飞行。但从10 月18日起直到10 月24 日战争结束,埃及和以色列双方围绕着运河两岸桥头堡的高强度的空中作战成了战争的主题,据称,在战争的最后一个星期里,埃及飞机出动了2500架次突击苏伊士运河西岸的以色列桥头堡。使用了能进行轰炸的所有飞机包括米格-17、苏-7B、甚至L-29喷气教练机和米-8运输直升机。双方空军水平相差很大,在明显不利的空战中,埃及损失了大约150架飞机。占其战争期间全部损失的主要部分,而以色列空军损失轻微且能够有效遂行空战和空地支援任务,101中队的吉奥拉?爱泼斯坦[Giora Epstein]驾驶其 幻影 在18-24日期间取得了击落11架飞机和1架直升机的优异战绩。
  在这张以色列 F-4 攻击沙尔齐亚[Tsalchiya]空军基地的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强大的埃及防空军,每一个箭头代表了一枚防空导弹。(以色列空军)
  10 月18 日,以色列的 幻影 和 “鹰”[Nesher] 战斗机在埃及前线获得了14 个击落记录,其中包括3架利比亚的 幻影(属埃及空军69中队) 。吉顿?利夫尼[Gidon Lovni]是当天战绩最高的飞行员,他在那一天取得了2.5 个击落记录。
  埃及士兵检查被 萨姆 导弹击落的1架以色列 贝尔205 。(Nicolle 收藏品)
  然而在同一天,在空袭苏伊士运河北部地区的防空系统时,以色列损失了2架 F-4 和1架 A-4 。但以色列空军和防空军的联合行动起到了成效,在10 月19 日,以色列空军第一次在一天之内连1架飞机都没有损失。在这一天下午的2次空战中,吉奥拉?爱泼斯坦[Giora Epstein]击落埃及空军苏-7和苏-20各2架。到了这个时候,以色列的攻势已经开始逐渐颠覆埃及的全局部署。10 月20 日,苏联邀请美国国务卿来到莫斯科对以色列施加外加压力,迫使其立即停止敌对行动,从而把埃及从失败的命运中挽救出来,并将战争初期的成功至少保留下一点。急迫的外交活动反而促使以色列加强埃及前线的攻势,以便取得对埃及第3 军团的完全包围,在这一天,虽然又有2架F-4 被防空导弹击落,但空战中以色列的王者地位却无可争议,下午16:30左右,在大苦湖西南,埃及空军2架充当诱饵的米格机将4架 幻影 诱入了伏击圈,但他们与围攻过来的20架 米格-21激战后的结果却是 米格-21被接二连三地干掉了7架,吉奥拉?爱泼斯坦[Giora Epstein]一人就击落了其中4架。
  这可能是以色列空军最令人惊异的记录空战击落场景的照相枪连续镜头,由第101 中队飞行员吉顿?利夫尼[Gidon Livni]在1973 年10 月18 日拍摄。(以色列空军)
  吉顿?利夫尼[Gidon Livni]是最后一位驾驶三角翼战斗机—— 幻影 和 “鹰”[Nesher] ——成为王牌的以色列空军飞行员。(Nicolle 收藏品)
  在叙利亚前线,以色列于10 月21 日发动了一次规模有限的攻势,目的是夺回赫尔蒙山[Mount Hermon]顶峰的重要战略观察哨所,这个哨所是在10 月6 日被叙利亚突击队占领的。
  这是在这场战争中以色列空军规模最大的一次直升机机降作战行动,但却并不是这场战争中规模最大的一次。这项荣誉属于埃及的 米-8 ,在战争的开始阶段,它们将埃及突击队员投送到西奈。以色列的 S-65 和 “超黄蜂” 直升机将超过600 名士兵投送到峰顶的北侧山脊,同时一支地面部队从南方攻上峰顶。在山峰上方的空中,以色列空军也在支援这次行动,因为叙利亚向该地区派出了 米格-21 。在空战中,3架 米格-21 被击落,1架被一名 幻影 飞行员击落,另2架被 F-4 机组击落,以色列的F-4 被 米格-21 击落1架,也是本次战争中损失的最后1架 F-4。外加在近距空中支援中损失的1架 A-4 。以色列国防军在赫尔蒙山的攻势于10 月22 日胜利结束。
  在赎罪日战争期间,五位第113 中队的 “鹰”[Nesher] 飞行员,从左到右:吉迪恩?多霍尔[Gideon Dror]、什洛莫?列维[Shlomo Levi]、阿摩司?沙查尔[Amos Shachar]、莫舍?赫兹[Moshe Hertz]和阿米特?埃斯查尔[Amit Eshchar]在中队的简报室会见以色列空军司令本亚明?比利德[Binyamin Peled](右)和海佐[Hatzor]空军基地司令阿摩司?拉皮多特[Amos Lapidot](右二)。(以色列空军)
  联合国338 号决议呼吁从10 月22 日午夜开始停火,然而战斗直到10 月24 日才停下来。在战争的最后两天中战斗非常激烈,10 月23 日,以色列的 F-4 攻击了位于叙利亚汗?艾尔-阿亚什[Khan El-Ayash]的石油设施,并在空战中与叙利亚的 米格-21 对决。现任以色列空军司令达尼?哈鲁兹[Dani Halotz]在空战中击落了2架 米格-21 。当天在埃及前线,1架“鹰”[Nes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1 10:23:00
her] 战斗机死里逃生,它的飞行员莫舍?赫兹[Moshe Hertz]驾驶飞机降落在了法伊德[Fayid]空军基地,以色列国防军在10 月21 日才把这个基地夺到手。法伊德基地随即成了以色列空军在苏伊士运河西岸地区行动的中心,空中交通非常繁忙,轻型飞机、运输机和直升机都要使用这个基地。以色列国防军在苏伊士运河西岸占领的前埃及空军基地还包括卡布里特[Kabrit]基地、卡斯弗利特[Kasfreet]基地和沙鲁法[Shalufa]基地,但是以色列空军并没有使用这些基地。
  1973 年10 月19 日在以色列国防军桥头堡上空被击落的1架埃及 米格-21 。飞行员弹射跳伞,但是他的降落伞没有打开。他刚一落地就被一个以色列国防军坦克车组俘虏。(GPO)
  在赎罪日战争中,以色列的“超黄蜂”没有损失,但其搭档 S-65 却损失了2架。
  为了结束赎罪日战争,以色列从美国接收了 F-4E 以补偿损失。(以色列空军)
  10 月24 日早晨,1架执行营救伤员任务的以色列 S-65 直升机失事,机上24 人全部死亡,其中包括营救的伤员在内。这些伤员是在以色列国防军试图夺取苏伊士城的战斗中受伤的,在这场劳而无功的战斗中有80 多名以色列士兵阵亡。当天的晚些时候,在中午,这场战争中的最后一场空战在以色列桥头堡上空爆发,这次空战在很多方面与消耗战中的空战很相似,以色列空军派出了由专家级“米格猎手”组成的队伍来对付阿拉伯飞行员。原本应该有三个以色列四机编队参加这次空战,但以色列的实际参战兵力只有10 架三角翼战斗机,而埃及则有20 架 米格-21 参战。吉奥拉?爱泼斯坦[Giora Epstein]击落了4架埃及 米格-21(注:应是3架) ,使他的个人战绩上升到了17 个击落记录,成为以色列空军战绩最高的战斗机飞行员。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和伊安?戈南[Ilan Gonen]分别击落了2架 米格-21 ,阿米特?埃斯查尔[Amit Eshchar]、埃弗拉姆?萨尔蒙[Avraham Salmon]和迈克尔?祖克[Michael Zuk]分别击落1架 米格-21 ,埃利泽?雅里[Eliezer Ye’ari]和丹?西沃[Dan Sever]共同击落1架 米格-21 。
  以色列 F-4 攻击了很多叙利亚境内的重要战略目标,就像在塔尔图斯[Tartus]的这个油罐综合设施。(以色列空军)
  在法伊德[Fayid]空军基地的以色列空军 诺拉特拉[Noratlas] 运输机。(以色列空军)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1 15:09:00
  第七章 不稳定的和平
  虽然在赎罪日战争中取胜,在空战中击落了至少287架阿拉伯国家飞机,但以色列空军从下至上都被震撼了,因为它竟然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赢得制空权,而且因各种原因还失去了109架飞机和6架直升机,是美国的紧急援助才使以色列最终度过难关。前以色列空军司令(1958-66)艾泽?魏兹曼[Ezer Weizman]把这段时期称为“导弹折断了飞机的翅膀”,以色列空军需要治疗伤口。对于这个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是高科技。以色列空军购买了更好的空中平台,发展了对抗 萨姆 导弹的新武器和新战术,以将战争的钟摆重新拉回到对自己有利的位置上。在1970 年代剩下的几年时间里,以色列空军全神贯注致力于解决 萨姆 导弹的威胁,同时作战行动也在继续。
  尽管有停火决议,但在埃及前线敌对行动又持续了一个多月,1974 年春在叙利亚前线也恢复了敌对行动。在南方,主要的摩擦点是埃及试图重新补给被围困的第3 军团,而以色列则击落了好几架埃及直升机。1973 年11 月9 日,1架以色列 RF-4E 被一枚 萨姆-2 击落。飞行员吉顿?舍费尔[Gidon Shefer]在飞行高度48,000 英尺,飞行速度1.7 马赫的情况下弹射跳伞生还,但他的导航员奥佛?齐顿[Ofer Tsidon]却没能幸免。在埃及前线的最后一次空战发生在12 月6 日,但却没有埃及飞行员的参与。2架以色列 F-4 击落了1架北朝鲜飞行员驾驶的 米格-21 ,另1架则被埃及防空军误击击落。
  1974 年春天,赫尔蒙山[Mount Hermon]上的雪融化了,这促使叙利亚试图重新夺回峰顶。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月,双方都付出了高昂的损失,但战局却没有进展。1架以色列 F-4在1974 年4 月6 日被击落,很可能是被一枚肩射式 萨姆-7 击落的,两名机组成员在黎巴嫩当了战俘。另1架 F-4 在4 月19 日坠毁,飞行员死亡,导航员成了叙利亚的战俘。同一天,以色列损失1架 A-4 ,飞行员死亡;而2架叙利亚 米格-21 在一次空战中被 幻影 飞行员埃弗拉姆?萨尔蒙[Avraham Salmon]击落。10 天之后,4 月29 日,又有2架叙利亚 米格-21 被以色列 幻影 击落,这是这种传奇的法制战斗机以色列空军服役历史上最后的击落记录。但在这之后 幻影 在以色列还有1架损失,在5 月6 日,1架侦察型 幻影 被击落,飞行员埃坦?卡尔米[Eitan Karmi]跳伞逃生,这是他第三次从这种三角翼战斗机中跳伞!
  在1970 年代中期,以色列空军利用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引进新武器,吸收新的战术并重新编组。情报部门得到了最高级别的优先地位,以色列空军情报局独立为一个单独的组织,由一名准将担任部门领导。1976 年第1架 F-15 抵达以色列,1978 年又接收了 E-2C 预警机,此时与阿拉伯空军相比,以色列人已经拥有了显著的优势。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引进各种装备最终组成了一套完整的系统,建立这套系统的目的是为了摧毁 萨姆 导弹阵列以及夺取制空权。在这些系统中包括可用于搜集实时情报的无人机、可在空中和地面发射的反辐射导弹、诱饵飞机、电子战系统以及指挥和控制系统。
  一张罕见的照片,1架叙利亚空军 米格-21 停在哈马[El-Hama]附近一个空军基地的加固飞机掩体之下,1974 年。
  在1974 年春的战斗中遭到以色列空军攻击的一个叙利亚 萨姆 导弹阵地。(以色列空军)
  正当以色列空军磨练自身的能力以挑战阿拉伯的整合防空体系时,以色列再一次遭到了突然袭击,埃及总统安瓦尔?萨达特[Anwar Sadat]于1977 年伸出了和平之手。当年,他对以色列进行了历史性的访问,随后在1979 年签署了和平协议,协议规定以色列在1982 年4月前撤出西奈。这是对以色列空军的一个重大打击,因为它将要失去三个主要空军基地(埃塞姆[Eitham]、埃锡安[Etzion]和瑞菲迪姆[Refidim])和其它一些基地、至关重要的早期预警地带以及大片的训练区。然而毫无疑问,和平的果实是最重要的。
  在黎巴嫩的行动
  就在埃及-以色列和解的同时,叙利亚采取了更具侵略性的姿态,目标是夺取埃及在阿以斗争中的领导权。1976 年,叙利亚入侵黎巴嫩,黎巴嫩逐渐变为叙利亚的傀儡国。由于约旦-以色列边境和叙利亚-以色列边境保持平静,而埃及又在和以色列进行和谈,因此巴解组织唯一的选择是利用黎巴嫩领土进行武装斗争。以色列空军行动的焦点也就转向了黎巴嫩,既然在黎巴嫩有叙利亚势力存在,那么以色列和叙利亚空军之间的冲突仅仅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就在埃及和以色列在华盛顿签署和平协议三个月后,不可避免的事终于发生了。1979年6 月27 日,六架以色列 F-15 和2架 以色列航宇工业“幼狮”[IAI Kfir] 在黎巴嫩上空与叙利亚 米格-21 展开了空战。技术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叙利亚 米格-21 根本没有机会获胜。4架 米格-21 被 F-15 飞行员击落,第五架则被一位 “幼狮” 飞行员击落。1979 年9 月24 日,以色列 F-15 又击落了4架 米格-21 ,其中包括阿夫纳?纳维[Avner Naveh]的一次双杀。1981 年2 月13 日,1架叙利亚的 米格-25 被击落。此时,以色列的 F-15 开始得到 F-16 的增援,后者于1980 年7 月开始抵达以色列, F-15 和 F-16 的组合在1981 年6 月7 日摧毁了伊拉克的核反应堆。7月14日,F-16 击落了1架叙利亚的米格21。
  “长矛” 地对地导弹系统是以色列在1970 年代中期购买的新式武器之一,当时以色列专注于为解决 萨姆 导弹威胁而找出一个综合的应对方案。(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
  以色列航宇工业“幼狮” 于1975 年进入以色列空军服役。(GPO)
  黎巴嫩上空的空战还在继续,1981 年4月26日,以色列空军的A-4“天鹰”攻击机轰炸了位于黎巴嫩塞达港附近的巴勒斯坦难民营,在轰炸中,“天鹰”编队遭到了叙利亚空军米格-23MS的拦截,2架A-4被击落,这场空战是自1974年战争结束后以色列空军飞机第一次被叙利亚空军击落。1981 年4 月28 日,以色列空军支援了黎巴嫩的基督教民兵,从而导致了势态的重大升级。在当天的两次战斗中,以色列 F-16 深入黎巴嫩境内击落了2架叙利亚 米-8 直升机。在叙利亚看来,以色列的这个行动已经触犯了红线。对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势力来说,一般的战斗机之间的空战影响不大,但击落叙利亚的攻击直升机,直接支援黎巴嫩当地武装就直接地危及到了叙利亚的统治权。为了保护在黎巴嫩的部队,叙利亚人在黎巴嫩山谷(贝卡[Beka’a]谷地)安插了一张完整的防空网络。然而在以色列看来,这样的行动就是势态的重大升级,因为以色列在黎巴嫩上空的飞行自由受到了限制。7月29日,以色列空军F-15 击落了第2架叙利亚米格-25。
  在经过一年多剑拔弩张之后,以色列最终于1982 年6 月6 日入侵了黎巴嫩。最初的行动规模有限,目标是在黎巴嫩境内纵深25 英里的范围内清除巴解组织的炮兵部队,以保证加利利[Galilee]的“和平”。然而,以色列又一次发现他们被黎巴嫩的基督教势力盟友拖进了势态升级的境地。行动的主要目标是在东面切断贝鲁特-大马士革公路,在西面占领贝鲁特,把巴解组织从黎巴嫩驱逐出去,并将黎巴嫩总统的位置交给以色列的基督教盟友。为了达成这些目标,以色列必须与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军队作战。叙利亚人开始时很谨慎,想要搞清楚以色列国防军的主要目标是什么,以及这次进攻是规模有限的行动还是一
楼主加飞猫 时间:2010-09-21 15:09:00
场全面战争。以色列空军支援了国防军部队,所以叙利亚也将它的战斗机派了过去,然而叙利亚的 米格-21 和 米格-23 根本不是以色列执行战斗空中巡逻任务的 F-15 的对手,技术的差距太大了。最后,以色列地面部队的进展促使以色列政府做出了决断:攻击位于贝卡谷地的叙利亚防空网络,以确保在该地区的制空权并对以色列国防军进行有效的近距空中支援。联合作战行动于1982 年6 月9 日中午展开,以色列空军出动无人机侦察 萨姆 导弹阵地的位置,对战果进行实时评估,并引诱叙利亚雷达开机,然后从空和地面发射反辐射导弹干掉雷达。良好的战果可以让攻击机穿透防空网络,摧毁倒霉的 萨姆导弹阵地。所有这些行动都是在严格的指挥和控制之下,运用电子干扰措施实施电子战的环境下进行的。
  F-15 扩大了以色列空军和阿拉伯空军之间的技术差距。(GPO)
  1981 年11 月8 日,1架 以色列航宇工业“幼狮” 在新的奥夫达[Ovda]空军基地举行新跑道落成典礼。
  在与埃及签订和平协议之后,为了补偿失去的西奈各个空军基地,以色列新建了三个新的空军基地(纳万提姆[Nvatim]、雷蒙[Ramon]和奥夫达[Ovda])。(GPO)
  在几个小时之内,以色列空军摧毁了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防空网络,自己却没有损失。当叙利亚人意识到他们的防空网络已经完蛋了之后,他们出动了 米格-21 和 米格-23 ,但是这一行动只是扩大了以色列的胜利,严阵以待的以色列 F-15 和 F-16 击落了29 架叙利亚战斗机,这一次同样没有损失。以色列空军已经吸取了他们在消耗战和赎罪日战争中得到的教训,以前的耻辱被洗去了,这一次轮到导弹被飞机折断了。
  9日-11日的战斗高潮过后,断续的冲突持续到8月底,6月24日,以色列飞机摧毁了贝卡谷地的一个萨姆-6阵地。同一天,以色列 F-15战斗机还拦截并击落了2架叙利亚的米格-23“鞭挞者”。7月24日,以色列1架F-4被叙利亚的萨姆-6导弹击落。随后,叙利亚的几个导弹连,其中至少包括一个SA-8“壁虎”防空导弹连,在以色列的报复性袭击中被摧毁。8月31日,1架叙利亚米格-25“狐蝠”飞越贝鲁特时,被“霍克”导弹和F-15战斗机联合击落。叙以双方6月11日达成的停火协议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美国、法国等国家的维持和平部队进入贝鲁特后方才得到遵守。但仅仅过了一年多,美国却直接卷入了冲突,1983年12月4日,美国海军飞机也空袭了贝卡谷地,但他们没能再现以色列般的胜利,因为叙利亚人在战斗中击落了2架A-7E和1架A-6E 攻击机。
  以色列空军 F-16 中队指挥官吉顿?利夫尼[Gidon Livni]坐在他座驾的机舱里。在战争期间,他的中队被授予了五个空战击落记录。(Livni 收藏品)
  ——正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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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 版
  1 阿维亚S-199 序列号D-120
  以色列购买的25 架Mezeks(捷克语,意为骡子)中最“耐久”的1架。D-120 最早一次有记录的飞行是在1948 年7 月29 日,鲁迪?阿加登[Rudy Augarten]驾机沿法鲁贾-马吉达尔[Faluja-Maj’dal]地区巡逻,此前他的长机雷德?芬克尔[Red Finkle]的飞机发动机出了问题,不得不返回基地。9 月14 日,比尔?波梅兰兹[Bill Pomerantz]驾驶D-120 巡逻了一个小时,在降落时遭遇事故,D-120 在事故中受损。这架飞机随后被修复,在9 月24 日由利昂?弗兰克[Leon Frankl]试飞。该机最后一次有记录的行动是在12 月22 日,席德?科恩[Syd Cohen]驾驶它为俯冲轰炸汗?尤尼斯[Khan Yunes]的 “哈佛” 护航。
  2 秀泼马林“喷火”LF.9 序列号48
  2048 号 “喷火” 是1948 年以色列从捷克斯洛伐克购买的50 架 “喷火” 之一。在独立战争结束之后,它被装在板条箱中运到了以色列,在被重新组装起来之后,于1950 年12 月进行了首飞。此后它在第105 中队中服役,在1951 年至1954 年间承担了训练任务。1955 年,该机作为配件提供者,由以色列航宇工业Bedek 集团公司拆卸配件以翻修10 架 “喷火” 提供给缅甸。
  3 北美“野马”P-51D 序列号01
  第1架以色列 P-51 是从美国走私到以色列的,它被拆开装进板条箱里,标签上写的是“农业器材”。这架战斗机在基布兹难民营[kibbutz Ma’abarot]附近的一条临时跑道上重新组装起来,这一事件对很多在基布兹难民营中的男孩子产生了影响,当他们长大后很多人加入了以色列空军。在他们中包括奥哈德?沙德米[Ohad Shadmi](在1970 年的一次 F-4 事故中死亡,当时的军衔是中校)和吉奥拉?福尔曼[Giora Furman](于1983 年以准将军衔退役)。至于这架 “野马” ,它在独立战争中隶属于第101 中队,在西奈战役中隶属于第116 中队,最终于1960 年底退役。
  4 达索“暴风雨” 序列号44
  这架 达索“暴风雨” 曾在法国空军中服役,服役地点在第戎[Dijon],后在1955 年末被交付给以色列,此后,它在西奈战役中隶属于第113 中队。
  5 达索“神秘”IVA 序列号25
  这架飞机序列号为25,在1960 年间隶属于第109 中队。有趣的是,有一批 “神秘” 在1956 年10 月15 日被分配了一个以色列民用飞机注册号4X-FQA,这架飞机就是其中之一。25 号 “神秘” 的服役时间很长,当1970 年末消耗战结束时它仍在飞行。机身上的红色闪电与西奈战役期间拉马特?大卫[Ramat David]空军基地的法国空军 “神秘” 机身上喷涂的闪电很相似。金属原色加红色闪电的涂装式样让位给了标准的以色列空军1967 年前涂装样式:机身上表面蓝色和棕色,下表面浅蓝灰色。
  6 达索“超神秘”B.2 序列号31
  这架飞机在整个服役期间都隶属于第105 中队,但是并没有服役到升级为 Sa’ar(暴风雨) 标准的时候。 “超神秘” 在交付时的涂装为金属原色,沿机身两侧涂有红色闪电。在1950 年代和1960 年代,以色列空军的政策是让其顶尖战斗机保持金属原色,原因可能是为了减轻重量以及减少阻力。随着更加先进的战斗机入役,早期的战斗机被涂成以色列空军迷彩样式。因此当 “超神秘” 于1958-59 年交付时,旧的 “神秘” 被涂上了迷彩,同样,当1962 年 幻影 入役时,旧的 “超神秘” 被涂上了迷彩。
  7 达索幻影IIICJ 序列号12
  1967 年6 月5 日,第101 中队的飞行员,新锡安主义者大卫?艾维中校[Lt Col David Ivry]驾驶这架12 号 幻影IIICJ 飞了他在六日战争中的第一次任务,当时他的僚机伊安?戈南中尉[Lt Ilan Gonen]在西奈上空击落了1架埃及空军的 伊尔-14 。在 幻影IIICJ 入役之后的一段简短时期内,第101 中队又重新在飞机的方向舵上喷涂红白条纹,从而延续了自1948 年开始的传统,当时 阿维亚S-199 战斗机的方向舵上也涂上了红白条纹。当1956 年该中队换装 “神秘” 时,这一传统曾经中断过。
  8 西科斯基S-58 序列号11
  1958 年抵达以色列的首批3架 S-58B 之一。此后第4架在1959 年抵达,1960 年又有3架抵达,接着在1962 至63 年间,22 架 H-34G-III和2架 SH-34G 从西德运抵以色列。最初从美国购买的那一批是民用型号,因为美国政府不愿意向以色列出售任何武器。从西德接收的那一大批则是军用型号,但所有这些直升机在以色列军中都被简单地称作“ 西科斯基S-58 ”。
  9 Sa’ar(暴风雨) 升级版达索“超神秘”B.2 序列号33
  在1969 至1972 年间,以色列空军将其剩余的 达索“超神秘”B.2 战斗机升级成了 Sa’ar(暴风雨) 标准,优化了作战平台,使之更适于空对地作战。升级改装的核心部分是将法制 Atar 101G 加力涡轮喷气发动机换成了更经济的, A-4H“天鹰” ——当时是以色列空军的主力攻击机——所使用的美制 普拉特?惠特尼J52 发动机。此外,因为飞机重心发生了偏移以及去掉了法制加力发动机的收敛/发散尾喷口,为了进行补偿而重新设计了尾翼。法国系统被替换成以色列和美国系统,并在两个翼根处各增加了一个外挂点。新的外挂点可以挂载 拉菲尔“蜻蜓”[Rafael Shafrir] 空空导弹用于自卫。
  10 以色列航宇工业“幼狮” 序列号727
  以色列航宇工业“幼狮”于1975 年年中进入以色列空军服役。很快,这种战斗机的最初型号就被称作 Kfir Balata(砖头) ,因为与以色列空军以前的三角翼战斗机 幻影 和 “鹰”[Nesher] 相比,这种飞机缺乏敏捷性和机动性。两年之后,改进后安装鸭翼的 “幼狮”C2进入以色列空军服役,早期型号的 “幼狮” 被转到了别的中队,尚未决定是否接收更先进的型号。在两项单独的协议中,以色列总共向美国海军和美国海军陆战队出租了25 架 “幼狮” 作为假想敌,它的美国编号是 F-21A“幼狮” 。美国海军陆战队 VFMT-301 中队在1987 至1989 年间曾使用过727 号 “幼狮” ,当时它的编号是“07”。
  11 麦道A-4E Ahit(秃鹰) 序列号215
  为了加快 麦道A-4“天鹰” 的交付速度,以色列除了购买新制造的 A-4H 以外,还购买了前美国海军的 A-4E 。在1967 至1971 年间,以色列空军将一个中队的 “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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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换装为 A-4H ,同时又组建了两个新的 A-4H 中队,将一个中队的 南方航空“秃鹰”[Sud Aviation Vautour] 换装为 A-4E ,将另一个中队的 “神秘” 换装为 A-4E 。当 A-4N 于1972 年开始交付时,以色列空军希望进一步地扩充实力,但1973 年10 月的赎罪日战争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有的 A-4E 和 A-4H 都以 A-4N 的标准改装,在座舱后面的“驼背”处加装改进的导航和攻击系统。215 号 A-4E 已经安装了升级的航电设备套件,但是没有安装延长尾喷口——在赎罪日战争中,根据一项紧急计划,以色列空军的 “天鹰” 重新安装上了延长尾喷口。这是从 “暴风雨”[Sa’ar] 的作战行动中得到的经验。当红外寻的导弹(最大的威胁是肩射式 萨姆-7 地空导弹)爆炸时,导弹在装有延长尾喷口的 “暴风雨”[Sa’ar]尾喷口处爆炸的位置比起在 A-4 尾喷口处爆炸的位置要更靠后一些。当导弹弹头爆炸时,即便爆炸位置稍远几英尺,爆炸产生的碎片对飞机控制面造成的损害也能显著地降低。
  12 麦道F-4E Kurnass(大锤) 序列号127
  麦道F-4E“鬼怪” 在以色列空军中被称为 Kurnass(大锤) ,当1969 年进入以色列空军服役时,它赋予了“多用途战斗机”这个词语新的涵义。起初,以色列空军组建了两个新的中队以驾驶首批飞机,1970 年底,蝙蝠中队[Bat Squadron]成了以色列空军中第三个驾驶 “大锤” 的中队。127 号 F-4E 最初是美国空军的69-7226 号机,它是以色列购买的第二批 “鬼怪” 中的1架,目前它在哈泽利姆[Hatzerim]空军基地的以色列空军博物馆。
  13 麦道F-15A Baz(鵟) 序列号654
  在1976 年12 月抵达以色列的首批3架 麦道F-15A Baz(鵟) 实际上是翻修过的研发用机。此后不久第4架翻修过的研发用机也到了,一年多以后,美国开始向以色列交付19架单座型的 F-15A 和2架双座型的 F-15B 。654 号 F-15A 很可能是原美国空军的76-1505号机——连续生产的19 架以色列新战斗机中的第1架,它并不是1架有名的“米格猎手”。
  14 通用动力F-16A Netz(鹰) 序列号254
  许多人认为在以色列空军中,这种战斗机是传奇的法制 达索幻影 的真正继承者。首批4架 通用动力F-16A/B Netz(鹰) 战斗机于1980 年7 月抵达以色列,到1982 年6 月黎巴嫩战争时,以色列空军共有三个满编的可执行任务的 F-16A/B 中队。以色列空军第一个F-16A/B 是第一喷气中队[First jet Squadron],不久之后,该中队每1架飞机的垂直尾翼顶部喷涂的序列号都换成了各架飞机的名字,而在进气道侧面的序列号仍然保留。254 号 Netz(鹰) 机身上涂有两个击落记录,它被命名为 Noga(维纳斯)。
  15 阿古斯塔-贝尔205 序列号948
  正如同在越南,美国陆军的 UH-1 直升机是那场战争的标志之一一样,在沿炎热的约旦峡谷[Jordan valley]漫长地带与巴解组织的战争中, 阿古斯塔-贝尔AB 205A 和 贝尔205A 也是以色列国防军的标志。首批 AB 205A (尾部螺旋桨靠左)于1967 年抵达以色列,以替换老旧的 西科斯基S-58 通用直升机,接下来以色列又接收了一些 贝尔205A (尾部螺旋桨靠右),如图中所示948 号机。
  16 贝尔AH-1S Zefa(毒蛇) 序列号118
  以色列从赎罪日战争中学到了很多经验,以色列空军购买攻击直升机便是其中之一,其目的是为了作为固定翼飞机的补充,增强执行近距空中支援和战场空中遮断任务的能力。包括这架118 号机在内六架 贝尔AH-1G Zefa(毒蛇) 攻击直升机于1975 年抵达以色列,装备了一支评估测试部队。 AH-1G 没有 “陶”式(TOW) 反坦克导弹所用的瞄准具,1977年,这六架直升机又被运回了美国,以升级为可发射 “陶”式 的 AH-1Q 型。1977 年,评测部队发展为一个中队,1978 年, AH-1Q 攻击直升机运抵以色列。
  
  彩 图 部 分
  1 奥斯特 VQ-PAS(前G-AHHV)于1946 年购入,并由艾玛努尔?祖尔[Emanuel Zur]于1946 年9 月运到巴勒斯坦。(Henenson 收藏品)
  2“虎蛾” VQ-PAU 是 Aviron 公司1947 年购入的2架前加拿大空军飞机之一。这2架飞机都幸存了下来,后来加入以色列空军服役。(Senior 收藏品)
  3 被第101 中队指挥官莫迪?阿隆[Modi Alon]于1948 年7 月18 日击落的皇家埃及空军“喷火”的残骸(GPO)
  4 最初幻影是一种拦截战斗机,如此照片所示,挂一枚 马特拉R.530 空空导弹和两个超音速油箱,但在以色列空军手中,它成了一种真正的多用途战斗机。(GPO)
  5 1967 年6 月5 日清晨以色列空军拼死一搏,甚至这架前伊拉克空军的 米格-21 也被安排处于紧急反应待命状态。幸运的是它最终没有起飞。(Ronen 收藏品)
  6 一个以色列空军 “秃鹰” 战斗轰炸机三机编队,时间为六日战争之前不久。(以色列空军博物馆收藏品)
  7 在六日战争中,以色列空军的778 号幻影被授予四个空战击落记录。(Ronen 收藏品)
  8 以色列空军第110 中队着六日战争前涂装样式和六日战争后涂装样式的“秃鹰” 混合编队。(以色列空军)
  9 这架以色列空军的11 号幻影在1969 年10 月一次起飞时发生的事故中受损。其飞行员是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Nir 收藏品)
  10 以色列?巴哈拉夫在1973 年10 月24 日的第一个击落记录。(巴哈拉夫收藏品)
  11 以色列?巴哈拉夫在1973 年10 月24 日的第二个击落记录。(巴哈拉夫收藏品)
  12 在1970 年1 月对沙多旺[Shadowan]岛的入侵行动中,以色列空军的 “超黄蜂” 扮演了关键性的角色。(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
  13 以色列地勤人员检查107 号 F-16A ,它是1980 年7 月2 日抵达以色列的最初4架F-16A 之一。在此后的两年时间里,这架飞机创造了历史。它是1981 年摧毁伊拉克核反应堆的八架以色列空军 F-16 之一,它还击落了6.5 架叙利亚飞机。(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
  
  词 汇 表
  AA Anti-Aircraft 防空
  AAA 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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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craft Artillery 防空炮兵
  AAM Air-to-Air Missile 空空导弹
  ADF Air Defence Force 防空部队
  AEW Airborne Early Warning 机载早期预警
  AFV Armoured Fighting Vehicle 装甲战车
  ARM Anti-Radiation Missile 反辐射导弹
  ATC Air Transport Command 航空运输司令部
  BAI Battlefield Air Interdiction 战场空中遮断
  CAP Combat Air Patrol 战斗空中巡逻
  CASEVAC CASualties EVACuation 伤亡人员撤离
  CoS Chief of Staff 参谋长
  CSAR Combat Search and Rescue 战场搜救
  EAF Egyptian Air Force 埃及空军
  ECM Electronic Counter Measures 电子对抗措施
  EW Electronic Warfare 电子战
  FMB Fast Missile Boat 快速导弹艇
  HAS Hardened Aircraft Shelter 加固飞机掩体
  IAF Israeli Air Force 以色列空军
  IDF Israel Defence Force 以色列国防军
  IrAF Iraqi Air Force 伊拉克空军
  KiA Killed in Action 阵亡
  MBT Main Battle Tank 主战坦克
  MiA Missing in Action 失踪
  OTU Operational Training Unit 作战训练部队
  PLO Palestine Liberation Organisation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
  PoW Prisoner of War 战俘
  PR Photo Reconnaissance 照相侦察
  QRA Quick Reaction Alert 快速反应警报
  RAF Royal Air Force 英国皇家空军
  REAF Royal Egyptian Air Force 皇家埃及空军
  SA Sherut Avir (空军)
  R/T Radio/Telephone 无线电/电话
  SAF Syrian Air Force 叙利亚空军
  SAM Surface-to-Air Missile 防空导弹
  SSM Surface-to-Surface Missile 地对地导弹
  UAV Unmanned Air Vehicle 无人飞行器
  UN United Nations 联合国
  USAF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美国空军
  VR Visual Reconnaissance 目视侦察
  WAAF Women’s Auxiliary Air Force 妇女辅助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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