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已长成大片的叶子,伴着叶子而来的白绒毛随风飘扬,不经意间,随着呼吸钻入鼻孔,弄得人痒兮兮。
小巷的路口,边上的长椅上,坐着几位早起的老人,安详地交谈着。长椅后,一树梧桐花开得正艳,一簇簇堆积枝头。从上而下,圆锥形的树冠,一色的白,迎着阳光,和着风的节拍,摇头晃脑。
小巷的下一个路口,那株老梧桐,粗壮的树干,倾斜着,从院墙内扩张而出,伞形的树冠,一样簇拥着一色的白。转角院墙的另一边,伸出一个调皮的枝干,她与姐妹们分离,独自绽放。有一株枝头呈剪刀手,一簇向上,白色的花朵紧紧挤在一起;一簇平行,花朵向下,望过去,能看到紫粉色的花蕊。正好一阵风吹过,风是大了些,引得这独自开放的一枝梧桐花,在风中颤抖,像极了那吊与窗旁的一挂风铃,只不过,缺了那灵动飘逸的清脆之声罢了。
进入园中,正在清扫地面落叶的小张抱怨:刚刚扫过,又是满地的落叶。
这几日,正是香樟树新叶换旧叶,枯黄的香樟叶子,洒洒扬扬的落下,在地面上随风的方向,起落前行,一会儿,铺满操场。院墙的一角,则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叶子碎的声音,“娑娑”地响着。
又是一年,新颜换旧容。满树的花红叶绿,肆意吐露着生的力量;而那踩在脚下的枯黄,则收尽曾经的繁华,零落中归于尘埃……
明年,那下一场的新生与落幕,是不是也如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