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时互动1:从此生已老的瞌睡说开去
诗歌,尤其是现代诗歌,一直“曲高和寡”,似乎谈诗如催眠,闻者无不瞌睡。我这里先排除讲的人口干舌拙的原因,而讲一下现代诗歌为何不为人所喜。
所谓诗歌是高雅的艺术,所谓诗歌是语言的金字塔,在我看来纯粹是瞎扯谈。不能说诗歌凝练了,就高度了。不能说诗歌有意像就难懂了。诗歌其实没有自闭,其实有她的敞开。每个读者都可凭借通感接近她并且让诗歌真的成为情感的桥梁,成为解思的通道。
为何不反过来看呢?现代人之浮躁,在接受度上,几乎停留在感官的层面,习惯性阅读一些快餐式的文字,习惯性地保持和网络一样的丢垃圾速度。当你把心门关上,甚至不知道心门在哪里,又何以能完整地进行阅读体验?这种隔,是时代的弊端。群体性的阅读,都处在一个掠夺的层面,囫囵吞个枣的层面,导致对诗歌的认知,甚至是对语言的认知,都停留在肤浅的层面。诗歌,不是全息的商业演出,也不是走秀,更不是发梦天的疯章。她需要你的宁静,需要你保持清明,而不是瞌睡。(我只是因此生已老的调侃有感而发,并非针对她本人。)
当然,写作现代诗歌的群体同样,很多读者和作者都简单地、带着嘲弄地说现代诗的诀窍就是回车和分行,把白开水的大白话进行回车键处理。这种讽刺说明:写作者对现代诗歌的态度任意妄为;网络时代开辟几乎零成本的情感宣泄渠道;没有偶像的黄昏的青春暴力;没有坚持只有标榜的标签——诗人,和流浪和色情和颓废和异化这些词关联在一起。一方面,经济处世人们乐意把这写作群体排除在正常人之外,乐意让他们自生自灭;另一方面,这些写作者,也是语言的速朽者,把诗歌当作流浪的工具,当作独立特行的工具,玩弄,放纵,不得其所。
可以说,这两种态度,无论写作者还是读者,都是在亵渎诗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很多和自然、和人性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诗歌,早就进入汉语人文血液的诗歌,如何会是我们现在所形容的样子?
诗歌,本质还是那么朴素,还是那么坚定,还是那么毫无功利性,千百年以来,千百年以后,都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