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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做梦。这个喜欢有两重涵义——经常以及期望。
小时候,做梦并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无论是梦到凶猛的野生动物、干瘪的骷髅,还是面对自己衣衫不整的尴尬,亦或长高时双脚蹬空楼梯的虚脱,都不能令人对其满意。尤其在陷入无助地挣扎、无声地呐喊、以及无边的恐惧之时,恐惧它却漫长又混沌,当误以为已经脱困,它还会再次袭来。
直到某一次,我在梦里对自己说:嗨,这是一个梦,即便不是梦,那又如何?
从那之后,我在梦里有了自己的主张。
遇到坏人的追逐,我会对自己说:“嗨,这只是一个梦,即便不是梦,那又如何?不要害怕,你可以飞快地跑起来,不知疲惫地跑,将他远远地甩在后面。你再也不是读书时那个长跑最后一名的女孩了。”
碰到狰狞的怪物,我会对自己说:“嗨,这只是一个梦,即便不是梦,那又如何?不要害怕,你可以飞起来,虽然星空有些寒冷,只有你一个人,但怪物只在陆地徘徊,很快就会离开。”
见到凶恶的人,我会对自己说:“嗨,这只是一个梦,即便不是梦,那又如何?不要害怕。也许过了一会儿,他会爱上你,那么,一切就会变得简单。”
……
于是,梦朝着期望的方向发展,并且令人沉醉。
虽然,梦里依然有不快、有担心、焦虑与害怕,但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因为一个清醒的我会适时出现,对梦中的自己说:嗨,这是一个梦,即便不是梦,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