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说着话,女人走了过来。“我就住在你隔壁呀!”女人说着话,指了一下南边的房间。
“奥!你住这里呀!真没让我想到!”我停止了开门,拿着钥匙对她说。
“我不常出来,你看不见我,当然不知道我就住在这里。”女人的眼睛在笑。
我用手在空中扫了一下:“这楼道里好像没有雾、雾霾吧!”说着话,我的眼睛故意朝楼道上面扫视了一下。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感冒了,戴着口罩舒服!你不怕传染啊?那我就离你近一些,把口罩摘了!”女的边说边把手举了起来。
“没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我有些狼狈的笑了起来。“你戴你的,我只是觉得楼道里的空气不好,就形容了一下,反而让你误会了。女人戴口罩很好呀!一戴就遮住了庐山真面貌,只能让人想象、猜测她的美丽……”
“你以为口罩是为了遮住美丽让人去想象?”她伸出左手,把口罩绳往耳朵上提了一下。“那万一口罩是为了遮住丑陋、遮住损伤而怕吓住人呢?你是不是就失望了?”
她的话让我身上像是有毛毛虫在爬:“别说得这样难听!如果一个好看的女人脸上有损伤,她早去医院了!不好,不漂亮她是不会出院的!别开玩笑了!好吗美女!”
我的话让她的眼睛里的光变得有些温柔了:“你挺会说话,不知道你想的和做的是不是一样。很多男人都是会骗女孩的,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尤其是陌生人,最拿手的就是说假话、说好话,大哥你不是这种人吧!”
刚跟她见了两次面,她说话就这样刻薄,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谁都接触过女人,就算是再开放,女人也会在刚开始装得很矜持,浪漫和疯狂是慢慢到来的。就是社会上的小姐们,接触男的也会假装一阵,给人留下淑女的形象。可这个女人,好像是口无遮拦,啥也不怕。她还说起陌生人,那种口气,就像是我在墙柜下捡到的那张纸上的字,让人觉得有些恶狠狠的感觉。
“我说美女!”我把身体靠在了门上。“你说的陌生人,这陌生人是啥意思?你不也是陌生人吗?我来这里两天啦,就在今天见过你,你不也是陌生人吗?”
“我是陌生人?”女的眼光一下变得有些凶狠。“我都在这里住了10年了!懂吗?10年啦!我还是陌生人?”
“你在这住了10年?”我喘了一口气,“你是个老住户了!我正想找个老住户打听一些事,能问问你吗?”
女的将右手抬了起来,手掌朝上向我上下摆动了几下:“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会告诉你!”
“我想问你,这个小区的电费在哪交?还有水费、卫生费啥的,我还不知道去哪里交。”
“我哪知道去哪交?我还想去问别人呢!”
“你不知道在哪交?你都在这住了10年了,不缴费你怎么生活?”我非常吃惊。
女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别人替我交!我只是在这里租住,不用操这些心!”
“租住?那房子不是你的呀!”
女的点了一下头:“不是我的房子!是我租的!”
“哈哈!”她把我说得笑了起来。“你也是租客呀!那咱俩可都是往外掏钱的‘冤大头’了,还成了邻居,以后多关照呀!”
“‘冤大头?’”她的口气像是很不满。“什么‘冤大头’,应该算是命吧!当然,我是会关照你的!”
“我也一样,也会关照你。比如,在该交电费或水费时,如你没时间,我就会先替你交上,然后你再给我,省的累着你。”
“不用!”她的口气很坚定。“这些钱有人替我交,不麻烦你!”
“那好,那好。”我被她拒绝的有些狼狈,“不过有事需要我帮忙时,我会尽力的。”
她看了我一眼:“会有事让你帮忙的,到时可别推诿呀!”
我赶快表态说:“不会推诿!我起码是一个男……”
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时间太晚了,你也该休息了,咱们改日再聊吧!”
面对一个女人的态度,我只好说:“是太晚了,咱们都休息吧!你请回吧!”
我说完话后她没动,只是伸出手,给我做了个让我先回的手势。
看到她的手势,我就转过了身,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回头对她说:“那就再见了啊!你也请回吧!”
进了屋后,我喘了口气,接着就趴在门上,通过猫眼向外看了一下,那女的已经不见了,她也回屋了。
满屋的硝烟味让我回味起了和这个女人的见面、谈话,按理说,炮仗是驱邪的,是消除不干净的东西的,这个女人不怕这些,说明她就是个正常人,不是什么异类。有个女邻居挺好,闲暇时和她聊天解闷不是挺好吗?可我还是有疑问,一般的女人都爱往身上乱喷香料,在脸上、手上猛擦香香,只要她经过一个地方,那里就会留下芳香。可和这个女人接触的这一会,没有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任何香味,难道她和别的女人不同,不使用这些东西?也许——我心想,人家就是不化妆、不打扮,保留着天然的美。在她摘去口罩时,那份美就会袒露出来。
还跟昨天一样,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在我去挨着门厅那间南屋开灯时,专门注意了一下挨着阳台的一面窗户——那是那个女人租房的东窗,距离我的阳台很近。窗户里面黑乎乎的,女人没有开灯。也许这个女人正站在窗户后面朝我这里观望,在看我在干什么。这个女人够扣的,一间房间里的电灯能费多少电,她竟舍不得开灯。我希望我的窗户上有一个窗帘,让它挡住女人的目光。可惜的是,这里没有窗帘。想了想,我伸手把灯关掉了。这样,女的就是站在她家的窗后,也看不到我屋里的情况。
做完了该做的事,我就回到了北屋,打开了电脑,点开了 QQ游戏,准备斗会地主。
玩了几局下来,我是有输有赢。系统又发牌后,我的眼前亮了起来!手中的牌是两个王,三个2,四个三,其他的牌都是单牌。如果认真出牌,我肯定能赢,挪动鼠标后,我点了三分。
在等待中,我掏出了烟,一边点烟,一边考虑怎么出牌时,桌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桃三,系统把我的四个三给拆了!看到这种出法,我有些愤怒,在对话框里打下了“系统太混蛋!竟敢让我出单三,太可恨了!”一圈下来,让我浪费了一个2。在接下来的牌中,我正考虑是不是出个三带一。如果出了三带一,不把大王用上,就不能回牌。正在犹豫时,又一个三出现在了桌面上,三又被拆了!接着又浪费我一个二。在后来的斗地主上,我的王也被拆开了。大牌都被用完后,我没了一点优势,人家手里由四个六组成的炸弹,在结束时,劈头盖脸的朝我砸了过来,让我输得很惨。再接下去玩时,我几乎是盘盘必输,气得我都想骂马化腾了。
在玩最后一盘时,我无意中发现,那鼠标就像长了腿,它竟然会自己挪动,就像是有人在操纵它!可我的手并不在鼠标上,它这样表现,是谁在指挥?我的头上流着冷汗,转着脸向左右前后看了半天,身边、身后什么也没有!我冤枉人家马化腾了!
正在想如何办,我的座椅上像是安了个弹簧,一下就把我弹了起来,我紧张的把北屋看了个遍,连一只蚊子都没看见。
难道又是自己神经质了?我干脆把电脑放在了床上,紧挨着桌子坐在了床前。我有些气愤的想:老子靠着桌子坐下玩电脑,看谁还能站在我身后!我速度很快的在网页上打下了“佛、菩萨图片”几个字,点击了一下,一整版百度图片就出现在了桌面上,那些图片都是佛和菩萨图片。我得意的想,谁还敢来我身后?谁还敢来我旁边?
正在我兴奋的时候,我的手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鼠标指针关闭了图像,网址导航出现在了眼前……
我很清楚,这种界面不是我——怎么说呢,既不是我有意、又不是我主动弄出来的,我的手——难道就这样不听话?正在我紧张、恐怖、思考的时候,屋里的电灯一下全灭了!我几乎要喊起来,战战兢兢拿出打火机后,手颤抖着打了几次才打着了打火机,并借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光,将床上的手电拿在了手里,让它在我的手里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