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雪无冰的冬天,被雾霾埋了个严严实实。
长久蜗居在家的大嫂,禁不住脚地往阳台跑。她站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站一会儿又折身回来,依旧坐回沙发,心不在焉地看看电视,看看手机。看不了一会儿,她又走到阳台,临窗看着。
我好奇地问:大嫂,你看什么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大嫂边看手机,边百无聊赖地说:没看什么。
说完,她起身去了书房。一向喜欢文字的大嫂,又去天涯论坛里了。
没多大一会儿,大嫂又走了出来。这儿擦擦,那儿扫扫,不一会儿又去了阳台。还是站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观看。
我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大嫂身旁,和大嫂一起往外观看。
可我真不知道,这被雾霾淹没的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没有冰封没有雪飘,楼宇物什都看不见,院子里静悄悄地没个人影。喜欢文字,喜欢户外活动的大嫂,在这样的一种景况下,究竟在看什么呢?
我侧脸看了一眼大嫂,还是忍不住地又问了一句:大嫂,你在看什么呢?
大嫂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又扭脸继续盯着窗外,低沉而无奈地说:看树。
看树?树有什么好看的!我惊讶地瞪着大眼问她。
冬日里的树,光秃秃地枝桠树干,即是有几片枯萎的叶子,也是霜打干枯地挂在枝桠上,无一丝生机。况且在白茫茫地雾霾里观看,枝枝桠桠,像竖在雾霾里的铁篱笆,一点景色也没有。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大嫂见我纳闷,就细声慢语地说:是啊,冬日里的树,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可风一来,树的枝桠和枯叶就会动的呀。看树就是看气象,树一动,说明风来了。风来了雾霾就走了,我们也就不用这样囚禁着了。
奥,原来是盼风呀!
明白了。
2017.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