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沟散人:我读过张维老师的译作,仿佛是原文作者用中文的创作,您欣赏云弓的这种译文是很自然的。——我也支持创造性的翻译。
李老师的译文有些句子让我一下子就能想到原作中的英文,忠实有余,但带有明显的翻译痕迹。——我想创造性的翻译也许对译者和读者都会更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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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师是个做学问的人,基础深厚,治学严谨且直言不讳,向您学习!
我始终认为文学翻译就是一种再创作。早些年翻译文学作品时,逐字逐句,特别注意字句、语法的规范,几乎和课文的译文差不多;后来就慢慢地通篇考虑了,再后来就更加随意了一些,尤其注重中文的遣词用句和汉语的风格。
当然,这里有个“度”的把握问题,点点滴滴都拘泥于原文,文章翻译出来比较死板,读起来也不大合乎汉语的习惯,拗口,不能算好作品。过于偏离了原文,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自由发挥,满嘴跑舌头也不足取。所以我以为好的译作既忠实原文,又符合国人的阅读习惯,读起来很自然。
比如有篇标题为“Succubus”的英文闪小说,显然,我、悦来老师、云弓老师都看到了原文。我也动手翻译了出来,这个“Succubus”相对汉语是“女淫妖”的意思,这是在西方广为流传的吸引男人精血的妖怪。而在我们汉民族则没有这种说法,如果直接用“女淫妖”做标题来翻译,感觉生硬了一点,不合乎汉语的规范,想用”狐狸精“来代替,感觉这个词又过于中国化,不现代,所以这篇稿子我放弃了。最近看到了云弓老师发表出来的是“女妖”,显然,云弓老师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现象,用了介乎“女淫妖”和“狐狸精”中间的词。尽管丢失了一些原有的涵义,但的确避免了我所遇到的同样难题。
还有当初和赵老师就我那篇“那一场雪”译文中的手机铃声商讨时,我就非常敬佩赵老师用了西人脍炙人口的"铃儿响叮当"曲调做译文,换做我,可能还不大敢这样译,但是如果用了我们知道而外国人根本不知道的歌曲名称,那也许外国人就看不大懂。就失去了翻译的意义,所以中译英更显功夫。
在翻译过程中,遇到一些宗教的、政治方面或者过于隐晦的含义不翻译也罢,这种情况下,如果与原文比较偏离,我宁肯加上“编译”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