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万破
明天是除夕。
突然想看烟火,想看父亲点燃的炮竹,在漆黑的夜空化作繁星点点。
想看古老的村庄,一村的人,喜气洋洋,相互串门。
想听爷爷奶奶的咳嗽,从低矮的草房子里传出,一豆灯火,流泻在窗户上,映着影影绰绰的老物件。
时光的尽头,总是令人伤感。空白。不想说话。
不知道能走多远,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渐渐迷恋陈旧的事物,老陈醋,生锈的铁器,斑驳的墙,落叶。
不再羡慕长青树,活得久远的东西。对了,岁月的长河,浅尝即止。
在怀念中成长,在别人的怀念中离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是必须的选择。
有春夏秋冬,有白昼夜晚,有新陈代谢。知道自己只有可数的几十个春秋,但我真的很爱这一枯再枯的荒草。
享受冬天的冷,骨子里都潜一股生机,等待勃发。
一种希望的东西,像生物钟,时不时在体内敲响。
颓废,有一点,或许占了半个身体。半壁江山。
桥头的梅花,开了十数朵。一树的蕾,要开不开的样子,含了希望。
立春日,是一个艳阳天,早过了。这几天像倒春寒,不适应。
春天总是在磕磕碰碰中来临。
世界那么大,移动着一个小小的我。小如草芽,小如不经意的一个回首。
结识的,不结识的,码头上的朋友,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