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飘梧,高楼挂月,漫道双星践约。人间离合意难期,空对景、静占灵鹊。 还想停梭,此时相晤,可把别想诉却。瑶阶独立目微吟,睹瘦影凉风吹着。”
马湘兰痴守一份情,逾一生不变。不得不让人感慨动容。时值万历三十二年,王稚登迎来他七十寿辰。想起“余与姬有吴门烟月之期,几三十年未偿”,遂写信邀马湘兰,了结那段尘封的旧约,“春以为期,行云东来,无负然诺”。湘兰依约前来,“宴饮累月,歌舞达旦”,得到却是王稚登的一句戏言:“卿鸡皮三少若夏姬,惜余不能为申公巫臣耳。”
原来,爱了一生,却被喻成夏妓。那瞬的碎岂止是言语所能表达。之后,湘兰便香消玉损。
歌舞当年第一流
姓名赢得满青楼
多情未了身先死
化作芙蓉也并头
对于马湘兰的离去,王稚登以短短四行为祭。略懂诗词一眼就能看出其间并无多大生离死别的苦。更何况,他与湘兰交往时,与另一名妓薛素素也有纠葛,但不深,闲花照人吧。据说王稚登当时买了两方端砚,一枚送给了薛素素,一枚送给了马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