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断臂山崖。站在我对面的那个身影孤怜悲戚,却又风华绝代。我知道,她瘦了,我的心为之一痛。你,究竟是东方,还是东方姑娘。
我知道,我和她终究逃不开这世俗的一战。原来,这也是个坑爹的江湖。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她转过身,望着我含泪而笑,像午后和煦的阳光,可是,我的心却怎么也温暖不起来。山崖上的风很大,以至于吹着她瘦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我拥来。一幕一幕,又怎能回到从前。
我不敢多去思虑这荒唐的世俗。虽然,东方姑娘猜到了开始,但令狐却猜不透结局。
我说,别逼我,我有独孤九剑。
她说,就逼你,我有葵花宝典。
我说,放过我,我是名门正派。
她说,就不放,我是东方不败。
东方姑娘跌落山崖时和我说过的,可能,这剩下的半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我知道,她故意伤在我的剑下。我还知道,她故意跌落了山崖。她就是故意要成全我对这世俗的不够勇敢和抗争。
她问我。令狐冲,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告诉她。就像老鼠爱大米。
这就够了,王侯霸业是神马,一统江湖是神马,都是浮云,我只要你记得,我对你的好。她开心的絮叨。
我们一道跌落山崖的速度愈来愈快,她拼尽内力化成一股柔劲轻托在我胸口,将我推向崖上。但她却像个孩子,欣慰的笑着,眼中饱含着幸福的泪水,像初春绽出枝丫那不可抗拒的生机一般,让我想重新再爱一次。
这可能是她最后告诉我面对世俗要怎样去学会勇敢和抗争。
七年后,世人或许已经忘记了那位帅的掉渣,会使独孤九剑的少年。但绝不会忘记当东方不败爱上令狐冲向世俗抗争的勇敢。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而我,还要在任大小姐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抽空换上一套褴褛衣衫,在傍晚时分,躺在绣着剑穗的小师妹家几十米外的池水边,小心地汲取从窗楹流出的被烛火扑打蓬散开的那团温暖。似曾相识。
而在小师妹窗楹下练剑的俊美少年,让我从心里生出丝丝寒意。因为,这位少年的剑法和神态像极了东方不败。
一时间,我担心的情绪让自己平静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以至于惊动了练剑少年和小师妹不约而同的向我这边望了过来。
因为没有带我那把防身的破剑出来,我吓的赶紧掩面伏地,生怕小师妹认出我来。隐隐听到小师妹一串银铃般笑声过后,打趣着说道。
小林子,你看那位大叔,他好像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