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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个哥哥过年 作者:寒烟若黛 小时候,每年过年都和小伙伴比,谁的压岁钱多,谁的新衣服漂亮? 长大后,姑娘们又比,谁的男朋友帅气有本事,拜年送的礼物多,给的红包大?俺就绕道而行,过年就极少出门,独自在家闷头吃年货,即使吃的不行了,想要活动活动,都是挑早上雾浓霜重看不见人的时候出去,或者是夜深人静时,爬窗台上看看夜都市的风景,顺便活动手脚。 时常鼓励自己安慰自己,不是没人喜欢,问题的关键是,我不喜欢别人,仔细想想,鬼知道到底咋回事? 有一年,把自己关家里直到吃完年货没得吃了,又谨慎地翻开台历看,已经是正月十六了,这年算是过了,可以大摇大摆地上街购物了。 把自己收拾得妥妥贴贴,充满自信地走出了家门,走进电梯才感觉少了点什么,又倒回去拿了条大围巾把自己的脸给围起来,只露出两只并不算太难看的眼睛。 昂头挺胸收腹出门,走进超市里正挑选苹果,一个大喇叭响起来:“呀!这不是阿月吗?好几年没见了,你男朋友呢,来拜年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机关枪一样好一阵才停止,我拉拉围巾,明明是拿的一条最宽最长的,临出门也照了镜子的,自己都差点没认出自己,她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机关枪又响起了:“哈,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这大衣三年前我们一起去买的,左边胸前有个小洞,就因为破了个洞,还少了三十元钱,你跑去辅料市场花五元钱买的这朵梅花缝上去补的这个洞,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嘻嘻!” M的,真是好眼力好记性! 我索性拉开围巾,嘴里埋怨着:“这超市里空调开这么热,是王姐,你不喊我,我都没认出是你。” 她眉飞色舞地大笑道:“你说我和以前差别大吗?” 我知道她整过容,除了老公还有相好的,我还没回答她,她手机响起,她捂着手机说两句一溜烟跑了。 那一刻,我就在想,今年过年一定要租个帅哥回去过年,对了,还要租辆车,自驾车回去,不能再穿破洞的大衣了,还得买件新大衣。 粗略算了算,租个高档点的哥哥得万儿八千的,车就租个中档的怎么也要个五六千,加上买件差不多的大衣,没有两万拿不下来。 如果租个中档的车,别人会不会说,我找的人中看不中用?那就租个高档的车,中档的人。 租个高档的车八千至一万,租个中档的的五千左右,可钱还是要那么多钱啊!没少一毛钱,自己用血汗钱租来一个不愿多看一眼的人不是亏死了? 还有三百多天呢,一边攒钱一边细想,于是,从那天起便省吃俭用,这日子过的真快啊!又快过年了,数数钱有多少了,一百两百~~够租个哥哥了,再过两个月租车的钱也够了。 可,是租个高档的哥哥中档的车呢?还是租个高档的车中档的哥哥? 眼看年关将近,我便开始张罗租帅租车的事,先在58同城登了租帅的启示,要求对方条件,身高175左右,年龄30左右,模样俊朗,气质好,样子猥琐者免,说话大方得体,会烧菜优先,须有驾照。 半小时后,便有人打电话应聘,应聘的是个大学生,24岁,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当即否定:“不行不行,太小了。” 大学生又说:“姐姐,俺的亲姐,你是临时租的,又不是长期固定的,那么高要求做甚?” 我这里不高兴了:“大姐我攒这点钱容易吗?既然是为了回家扬眉吐气,当然要租个好的。” 那边却火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好了?” 我果断地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打来,是个32岁的男人,刚失业,正无事做,想赚点钱让老婆孩子过个好年。不用谈了,有家室的不适合这个工作。 这一周接了30多个电话,都没合适的,我出钱租都这么难,要不怎么说是知音难求呢? 当接到第99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有个貌似合适的了,28岁,未婚,身高176,自称帅不帅的,绝不猥琐,是个老师,正好放假没事。虽没看见人,但那富于磁性的男中音,谈吐大方得体,已给我留下好印象,便决定见面商谈。 我们约在一个咖啡馆见面,一路上,我的心就忐忑不安,怀里像是揣着只兔子,直骂自己没用,又不是相亲,是招聘,我是老板,招个临时工而已。 当我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正对着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个高个青年,他微笑着看着我招手。我疑惑地走过去,他好似熟人般问道:“你就是阿月吧?请坐。” 我坐下来,问他:“你是小柯么?你又没见过我照片,怎么知道是我?” 他又笑说:“我猜的,你一进门我就知道是你。” 男人套近乎都喜欢这么说吧,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谈妥,租期十天,租金一万,租期内他必须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不得有任何违规,不得有任何猥琐的言谈举止。如有违规,租金免,还得另外视其轻重成都追究责任。 他接受了所有条件,我们便在第二天签订了合约。 然后我又去租车行租车,接洽我的是一个大约30来岁的年青男人,一辆本田一天也要300元,跟抢似的,而且还要押金两万。 我要租十天,便跟他讨价还价,他降到两百一天,我决定放弃了,起身往外走,他却叫住了我:“喂,你回来。” 我倒回去对他说:“你这车太贵了,我租不起。” 他说:“我看你是个孝顺的女孩,人又老实,这样吧,我一天一百五租给你,但是要由我开去,然后我再坐车回来,说实话,我是担心车开去那么远,而押金只有两万,这车怎么也不止这个数。” 但我得申明,我不会另给他开车的钱,他竟然答应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后,有些欣喜若狂。立马又去商场挑选了一件漂亮的黑色呢绒大衣。 于是,在腊月二十九,我穿上新大衣和租来的男友坐在租来的车里连同租来的司机,风风光光地回家了。我和小柯坐在后座上,一路上没多少话说,小柯时不时地问,渴吗?饿了没有?累不累? 那司机就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每当小柯问时,他便说一句:“你男朋友好体贴。” 我便笑一笑。司机见我们没多少话说,以为是坐车疲劳,放上轻音乐,气氛变的轻松了许多。 当我们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母亲看着我身边的小柯,布满皱纹的脸笑成了菊花,很久未见母亲这么开心的笑容。 母亲又看着走在我们后面的司机问,我正要给母亲介绍,那司机竟自个上前对母亲笑着说:“阿姨,我是阿月的好朋友,您就叫我阿平吧。” 母亲热情地将我们三人迎进门,又近厨房忙着做饭,小柯动作麻利地跟进厨房帮忙,客厅就剩我和司机的时候,我对他说:“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给你买明天的车票,晚上我给你在我家附近宾馆开间房。” 阿平笑说:“不用那么破费,我就在你家客厅将就一晚。” 我很不情愿,家里留一个陌生人已经很危险了,怎可以留两个,我坚决不答应。 吃罢晚餐我就提出送阿平去宾馆,他不愿意,母亲也在一旁说:“怎么可以让客人住宾馆。” 阿平得意地看着我笑了,我心里好不舒服,想想也就是一个晚上,晚上给他买张明天的票好了。 那晚我和母亲睡她房间,小柯睡弟弟的房间,阿平便让他住了客房,和母亲很久不见,有好多的话要说,心里却在担心着那两个陌生人,此时,真的怀疑自己的举动是否妥当。当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对小柯赞不绝口的话语,我又觉得这么做还是有收获的。 可阿平纯是意外事故。 第二天一早去火车站取了从网上定的车票交给阿平,这阿平高兴地接过去,吃过早饭将阿平送去车站,心里舒了一口气。 便带着我租来的英俊的男朋友理直气壮地去逛街。 我挺胸扬头,一改往日遇见熟人就绕道的风格,见了熟人老远就喊,当看到他们投向小柯倾羡的目光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但瞬间的虚荣的快感之后,想到的便是我的一万元就这么没了,又心疼不已。 正带着小柯满面春风逛街的时候,接到阿平的电话,我以为他上了车,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谁知他在电话里问我:“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听到这话差点晕倒:“你不是上车走了吗?” 阿平在电话里嘻嘻笑着说:“我从没来过这里,很想玩几天,到处看看。” 我极力耐心地劝导:“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快回去跟家人团圆吧,哪有过年不回家的。” 电话里阿平又说:“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们支持我在这里玩,你到底在哪里啊?” 小柯就在我身边,自然电话听的是一清二楚,他明显地不满,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们的合约里可没有这一条,要带个司机。” 我正烦着呢,白一眼小柯说:“这和我们的合约没关系,他又不影响你的租金。” 小柯看一眼我,没再说什么,阿平的电话又打来了,我让他自己随便玩,有事再联系。 可他还是又打来,我干脆不接了,小柯也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的好心情被这个阿平破坏得一干二净,都怪自己贪小便宜,心里十分懊恼。只好带着小柯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眼珠都差点滚出来,阿平恬不知耻地端端地坐在我家客厅里喝茶,那杯茶应该还是我母亲为他倒的吧,当时恨不得上去端起那杯茶倒在他脸上。 身边的小柯身体明显地向我靠近了,借机揩油是吧,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不仅没挪开身子,他甚至还伸出右手揽住我的腰,我真生气了,迈出一大步,心想非扣租金不可。 阿平忙起身对我说:“中午我们出去吃饭,我已经和阿姨说好了,我请客。”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叫着,觉得阿平的笑容是那么邪恶,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如果说是图谋不轨,我家是普通的平民家庭,应该不会是图财,图色吧,我相貌平平,普通的打工妹,大龄剩女,身边还有个相当优秀的男朋友。猜不透这家伙什么意思,也许是我想多了,或许他真的只想在这个城市玩几天,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而在这里又没有别的熟人。 管他呢,看他下步干什么?三十后自己要出去亲戚家拜年,料他自个呆着没意思自然不会再留这里。 阿平走向本田驾驶座的时候,小柯一个健步上前钻进了驾驶座,并微笑着对阿平说:“怎么好意思老让你开车,我来吧。” 我上了副驾座的时候,小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席间,小柯对我极尽呵护,又对母亲客客气气,阿平便不停地为母亲夹菜,饭后,阿平拿出钱包叫服务员埋单,服务员看着小柯说:“这位先生已经买了。” 回去后,我走进小柯房间对他说:“你自个主动埋单的,我可不支付这费用。” 小柯笑说:“放心吧,我自愿支付的。” 我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又问:“人家都说请客了,你干嘛要埋单?” 小柯微笑着说:“哪有让客人埋单的道理。” 哼!还真拿自己当主人了。 但我嘴上却说:“其实,你不用去,我也会埋单的。”这却是真心话的,我去埋单时,小柯走在了前面。 小柯伸手,我闪开警告他说:“你再动手,租金一毛没有。” 小柯将手举在空中说:“你太敏感了,再说,我们这么生分,你妈和亲戚会怀疑的。”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找借口占我便宜,我们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 弟弟没有回家,但因为有小柯和阿平,这顿年夜饭也算是热闹,小柯真的是好会烧菜,阿平也不甘示弱,我是主人,自然得做主角,就是不让我母亲动手。三个人做了很丰盛的年夜饭,开了一瓶红酒,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几个原本陌生的人在一起吃了这餐特殊的团圆饭,母亲很开心,破天荒喝了一杯红酒。 当四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候,小柯和阿平喝着茶聊着天,看着也跟兄弟似的,我也发现这阿平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讨厌。 很快,我便发现这阿平确实讨厌,正月初一一大早吃过早餐后,我和小柯就去超市购买去亲戚家拜年的礼品,他毫不识趣地跟在我们身边,丝毫不理会我们的脸色。 “呀!这不是阿月吗?带男朋友回来了啊?这,到底哪个是你男朋友?”不用抬头,我便知是王姐,她依然是机关枪一样,嘴上从不留情的。 我勉强的笑着,抬起下巴指指小柯,跟王姐寒暄着:“王姐也买东西啊?”这次大出血,付出昂贵的租金,踏上故乡的土地,我第一个希望见到的就是王姐,没想到遇见她是这样的情景,我的好心情再次被这厚颜无耻的阿平破坏得一干二净。 王姐将我身边的两个男人一番打量,又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会,诡异地笑着说:“阿月你真是真人不露相,不找就不找,一找吧就一下找齐了,看看,这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了,新大衣也穿上了,你忙,我买点东西去。”说罢风一样跑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新大衣,心里好委屈,我自己买的好不?又想起她的话,不解,念叨着:“什么叫找齐了?” 小柯不语,阿平竟然恬不知耻地笑着说:“她的意思是,他是你男朋友,我是你情人。” 我瞪了阿平一眼,说了声无耻,就拉着小柯的手大步往烟酒柜走去,阿平厚着脸皮在后面喊着:“等等我啊!”听见咚的一声,大概是他摔倒了。我们也没回头。 只听小柯说:“这算不算违规啊?” 我这才发现我还拉着他的手,立马松开,脸一阵发热,小柯又说:“这可不是我的责任。” 都怪那讨厌鬼,他的出现完全不在我的计划内。 阿平在超市摔了一跤,有了借口赖在我家不走了。 白天我和小柯去亲戚家拜年,阿平便在家陪我母亲,有时家里来了拜年的客人,他就帮我母亲做饭招待客人,每次回去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便忍住了心头的怒火。 一圈拜年回来,收了不少红包,可人家都是塞进小柯的口袋,小柯也不会事,居然丝毫不提红包的事。 我实在忍不住了,初八的晚上,等都睡了,我走进小柯房间,向他伸出手,他愣愣地看着我,不解地问:“干什么?”真会装,想私吞属于我的财产,俺可不傻。 我直截了当地说:“我的红包,该给我了。” 小柯看着我说:“是给我的呢。” 我不客气地说:“你又不真是我男朋友,是我租的,租金不少的,没有附加费用,合约写的清清楚楚。” 小柯不情愿地将手伸进口袋掏出红包给我,小声说:“看我这么辛苦给点小费行不?” 我接过红包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嘴里说:“你知道吗?为了租你,我省吃俭用整整一年,这些红包添不上多一点,我容易吗我。” 我走出小柯房间时,发现阿平的身影闪了一下,追过去问他:“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阿平嬉笑着答道:“我上洗手间。” 我板着脸对阿平说:“明天一早,你赶紧开着你的车走吧,我回去跟你结账。” 阿平还想赖:“别啊,我身上还疼呢,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将就车呢。” 我义正词严地对阿平说:“明天是初九,我们祭祀的日子,你留下不妥,你是外人,不宜在场。” 阿平朝小柯房间努努嘴说:“他不也是外人吗?” 我有些恼火了:“他是我们家的女婿。” 阿平揶揄地:“他也是租的吧?” 我真火了:“你明天必须得走。” 阿平极不情愿地开着他的本田走了,等阿平走后,母亲去买菜的功夫,我和小柯结账。我拿出事先讲好的一万元递给他,让他拿出他的那份合约给我,他说留着作纪念吧,我决不答应,也许哪天当作把柄敲诈我呢。 小柯要求和我一起走,我想和母亲单独呆一天,让他先回去。 小柯并没有接钱,微笑着对我说:“我们还可以做笔生意。” 有生意做啊,我忙问:“什么生意?” 小柯一本正经地说:“我再租你几天,我付给你双倍的价钱,答应我吧。” 我眼睛一亮,惊喜地:“你给我两万,真的吗?” 小柯摇摇头,竖起一根指头,我不高兴了,问:“你不是说给我双倍的价钱吗?” 小柯认真地回答说:“是啊,我只租你五天,给你一万,不是双倍的价钱吗?合约都不用改。” 我不同意:“现在变了,你是雇主了。” 小柯拗不过我,只得掏出合约说:“把甲方乙方掉个就好了。” 就这样,初十,我成了被租的跟着小柯上路了,我们走进火车站售票处,他站在军人窗口,我一个劲地喊:“你站错了。”他笑而不答。 等轮到他时他从上衣袋里掏出军官证递进窗口,当军官证从窗口递出来时,我一把抢过来,打开看,兰州27幢……不用往下看了,酒泉当兵的,柯渊,名字倒是真的。 还没走出售票处,我便指责他:“你骗我,你不是老师。” 他却笑说:“不是存心骗你,你想啊,一个军人去出租,这有损军威呢。” 我反击他:“你去租女朋友不损军威吗?” 他又笑了:“这不一样,我花钱租是壮军威。”我心里想着,你花钱了吗?赚我的钱来租我。 在他家我恪尽职守为雇主服务,他的家人很满意他租回来的这个女朋友,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收拾东西去火车站,他依靠在门框上,默默无言,虽然我低着头,但我还是感觉到他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我,心里感觉得别扭。 我收拾好之后,背起背包对他说:“我该去火车站了。” 他关上门,拿过我的背包说:“阿月,我有话要说。” 我淡淡一笑说:“我的租期到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 他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说:“阿月,我想和你从新签订合约。” 我拨开他的双手说:“我没时间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他热辣辣地看着我说:“我要跟你签终生合同,我每月收入全交给你,一切听从你指挥,好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正不知如何回答,正好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阿平,没等我接电话,小柯一把抢过去,按下接听键,大声冲阿平说:“你以后不要再给她打电话,我和她已经签订了终生合约。” 阿平在电话里说:“可以毁约的,违约金我来支付。” 小柯更加大声地吼道:“你敢,我告你破坏军婚。”说完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见他那认真生气的样子,我感觉很好笑,却责怪他随便接我电话。 小柯耍起了无赖:“我不管,这辈子我就不许别的男人纠缠你。” 我知道,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被这个带点霸气的男人俘虏了。 编辑:松声竹韵BB
作者:寒烟若黛 小时候,每年过年都和小伙伴比,谁的压岁钱多,谁的新衣服漂亮? 长大后,姑娘们又比,谁的男朋友帅气有本事,拜年送的礼物多,给的红包大?俺就绕道而行,过年就极少出门,独自在家闷头吃年货,即使吃的不行了,想要活动活动,都是挑早上雾浓霜重看不见人的时候出去,或者是夜深人静时,爬窗台上看看夜都市的风景,顺便活动手脚。 时常鼓励自己安慰自己,不是没人喜欢,问题的关键是,我不喜欢别人,仔细想想,鬼知道到底咋回事? 有一年,把自己关家里直到吃完年货没得吃了,又谨慎地翻开台历看,已经是正月十六了,这年算是过了,可以大摇大摆地上街购物了。 把自己收拾得妥妥贴贴,充满自信地走出了家门,走进电梯才感觉少了点什么,又倒回去拿了条大围巾把自己的脸给围起来,只露出两只并不算太难看的眼睛。 昂头挺胸收腹出门,走进超市里正挑选苹果,一个大喇叭响起来:“呀!这不是阿月吗?好几年没见了,你男朋友呢,来拜年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机关枪一样好一阵才停止,我拉拉围巾,明明是拿的一条最宽最长的,临出门也照了镜子的,自己都差点没认出自己,她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机关枪又响起了:“哈,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这大衣三年前我们一起去买的,左边胸前有个小洞,就因为破了个洞,还少了三十元钱,你跑去辅料市场花五元钱买的这朵梅花缝上去补的这个洞,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嘻嘻!” M的,真是好眼力好记性! 我索性拉开围巾,嘴里埋怨着:“这超市里空调开这么热,是王姐,你不喊我,我都没认出是你。” 她眉飞色舞地大笑道:“你说我和以前差别大吗?” 我知道她整过容,除了老公还有相好的,我还没回答她,她手机响起,她捂着手机说两句一溜烟跑了。 那一刻,我就在想,今年过年一定要租个帅哥回去过年,对了,还要租辆车,自驾车回去,不能再穿破洞的大衣了,还得买件新大衣。 粗略算了算,租个高档点的哥哥得万儿八千的,车就租个中档的怎么也要个五六千,加上买件差不多的大衣,没有两万拿不下来。 如果租个中档的车,别人会不会说,我找的人中看不中用?那就租个高档的车,中档的人。 租个高档的车八千至一万,租个中档的的五千左右,可钱还是要那么多钱啊!没少一毛钱,自己用血汗钱租来一个不愿多看一眼的人不是亏死了? 还有三百多天呢,一边攒钱一边细想,于是,从那天起便省吃俭用,这日子过的真快啊!又快过年了,数数钱有多少了,一百两百~~够租个哥哥了,再过两个月租车的钱也够了。 可,是租个高档的哥哥中档的车呢?还是租个高档的车中档的哥哥? 眼看年关将近,我便开始张罗租帅租车的事,先在58同城登了租帅的启示,要求对方条件,身高175左右,年龄30左右,模样俊朗,气质好,样子猥琐者免,说话大方得体,会烧菜优先,须有驾照。 半小时后,便有人打电话应聘,应聘的是个大学生,24岁,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当即否定:“不行不行,太小了。” 大学生又说:“姐姐,俺的亲姐,你是临时租的,又不是长期固定的,那么高要求做甚?” 我这里不高兴了:“大姐我攒这点钱容易吗?既然是为了回家扬眉吐气,当然要租个好的。” 那边却火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好了?” 我果断地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打来,是个32岁的男人,刚失业,正无事做,想赚点钱让老婆孩子过个好年。不用谈了,有家室的不适合这个工作。 这一周接了30多个电话,都没合适的,我出钱租都这么难,要不怎么说是知音难求呢? 当接到第99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有个貌似合适的了,28岁,未婚,身高176,自称帅不帅的,绝不猥琐,是个老师,正好放假没事。虽没看见人,但那富于磁性的男中音,谈吐大方得体,已给我留下好印象,便决定见面商谈。 我们约在一个咖啡馆见面,一路上,我的心就忐忑不安,怀里像是揣着只兔子,直骂自己没用,又不是相亲,是招聘,我是老板,招个临时工而已。 当我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正对着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个高个青年,他微笑着看着我招手。我疑惑地走过去,他好似熟人般问道:“你就是阿月吧?请坐。” 我坐下来,问他:“你是小柯么?你又没见过我照片,怎么知道是我?” 他又笑说:“我猜的,你一进门我就知道是你。” 男人套近乎都喜欢这么说吧,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谈妥,租期十天,租金一万,租期内他必须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不得有任何违规,不得有任何猥琐的言谈举止。如有违规,租金免,还得另外视其轻重成都追究责任。 他接受了所有条件,我们便在第二天签订了合约。 然后我又去租车行租车,接洽我的是一个大约30来岁的年青男人,一辆本田一天也要300元,跟抢似的,而且还要押金两万。 我要租十天,便跟他讨价还价,他降到两百一天,我决定放弃了,起身往外走,他却叫住了我:“喂,你回来。” 我倒回去对他说:“你这车太贵了,我租不起。” 他说:“我看你是个孝顺的女孩,人又老实,这样吧,我一天一百五租给你,但是要由我开去,然后我再坐车回来,说实话,我是担心车开去那么远,而押金只有两万,这车怎么也不止这个数。” 但我得申明,我不会另给他开车的钱,他竟然答应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后,有些欣喜若狂。立马又去商场挑选了一件漂亮的黑色呢绒大衣。 于是,在腊月二十九,我穿上新大衣和租来的男友坐在租来的车里连同租来的司机,风风光光地回家了。我和小柯坐在后座上,一路上没多少话说,小柯时不时地问,渴吗?饿了没有?累不累? 那司机就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每当小柯问时,他便说一句:“你男朋友好体贴。” 我便笑一笑。司机见我们没多少话说,以为是坐车疲劳,放上轻音乐,气氛变的轻松了许多。 当我们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母亲看着我身边的小柯,布满皱纹的脸笑成了菊花,很久未见母亲这么开心的笑容。 母亲又看着走在我们后面的司机问,我正要给母亲介绍,那司机竟自个上前对母亲笑着说:“阿姨,我是阿月的好朋友,您就叫我阿平吧。” 母亲热情地将我们三人迎进门,又近厨房忙着做饭,小柯动作麻利地跟进厨房帮忙,客厅就剩我和司机的时候,我对他说:“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给你买明天的车票,晚上我给你在我家附近宾馆开间房。” 阿平笑说:“不用那么破费,我就在你家客厅将就一晚。” 我很不情愿,家里留一个陌生人已经很危险了,怎可以留两个,我坚决不答应。 吃罢晚餐我就提出送阿平去宾馆,他不愿意,母亲也在一旁说:“怎么可以让客人住宾馆。” 阿平得意地看着我笑了,我心里好不舒服,想想也就是一个晚上,晚上给他买张明天的票好了。 那晚我和母亲睡她房间,小柯睡弟弟的房间,阿平便让他住了客房,和母亲很久不见,有好多的话要说,心里却在担心着那两个陌生人,此时,真的怀疑自己的举动是否妥当。当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对小柯赞不绝口的话语,我又觉得这么做还是有收获的。 可阿平纯是意外事故。 第二天一早去火车站取了从网上定的车票交给阿平,这阿平高兴地接过去,吃过早饭将阿平送去车站,心里舒了一口气。 便带着我租来的英俊的男朋友理直气壮地去逛街。 我挺胸扬头,一改往日遇见熟人就绕道的风格,见了熟人老远就喊,当看到他们投向小柯倾羡的目光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但瞬间的虚荣的快感之后,想到的便是我的一万元就这么没了,又心疼不已。 正带着小柯满面春风逛街的时候,接到阿平的电话,我以为他上了车,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谁知他在电话里问我:“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听到这话差点晕倒:“你不是上车走了吗?” 阿平在电话里嘻嘻笑着说:“我从没来过这里,很想玩几天,到处看看。” 我极力耐心地劝导:“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快回去跟家人团圆吧,哪有过年不回家的。” 电话里阿平又说:“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们支持我在这里玩,你到底在哪里啊?” 小柯就在我身边,自然电话听的是一清二楚,他明显地不满,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们的合约里可没有这一条,要带个司机。” 我正烦着呢,白一眼小柯说:“这和我们的合约没关系,他又不影响你的租金。” 小柯看一眼我,没再说什么,阿平的电话又打来了,我让他自己随便玩,有事再联系。 可他还是又打来,我干脆不接了,小柯也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的好心情被这个阿平破坏得一干二净,都怪自己贪小便宜,心里十分懊恼。只好带着小柯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眼珠都差点滚出来,阿平恬不知耻地端端地坐在我家客厅里喝茶,那杯茶应该还是我母亲为他倒的吧,当时恨不得上去端起那杯茶倒在他脸上。 身边的小柯身体明显地向我靠近了,借机揩油是吧,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不仅没挪开身子,他甚至还伸出右手揽住我的腰,我真生气了,迈出一大步,心想非扣租金不可。 阿平忙起身对我说:“中午我们出去吃饭,我已经和阿姨说好了,我请客。”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叫着,觉得阿平的笑容是那么邪恶,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如果说是图谋不轨,我家是普通的平民家庭,应该不会是图财,图色吧,我相貌平平,普通的打工妹,大龄剩女,身边还有个相当优秀的男朋友。猜不透这家伙什么意思,也许是我想多了,或许他真的只想在这个城市玩几天,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而在这里又没有别的熟人。 管他呢,看他下步干什么?三十后自己要出去亲戚家拜年,料他自个呆着没意思自然不会再留这里。 阿平走向本田驾驶座的时候,小柯一个健步上前钻进了驾驶座,并微笑着对阿平说:“怎么好意思老让你开车,我来吧。” 我上了副驾座的时候,小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席间,小柯对我极尽呵护,又对母亲客客气气,阿平便不停地为母亲夹菜,饭后,阿平拿出钱包叫服务员埋单,服务员看着小柯说:“这位先生已经买了。” 回去后,我走进小柯房间对他说:“你自个主动埋单的,我可不支付这费用。” 小柯笑说:“放心吧,我自愿支付的。” 我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又问:“人家都说请客了,你干嘛要埋单?” 小柯微笑着说:“哪有让客人埋单的道理。” 哼!还真拿自己当主人了。 但我嘴上却说:“其实,你不用去,我也会埋单的。”这却是真心话的,我去埋单时,小柯走在了前面。 小柯伸手,我闪开警告他说:“你再动手,租金一毛没有。” 小柯将手举在空中说:“你太敏感了,再说,我们这么生分,你妈和亲戚会怀疑的。”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找借口占我便宜,我们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 弟弟没有回家,但因为有小柯和阿平,这顿年夜饭也算是热闹,小柯真的是好会烧菜,阿平也不甘示弱,我是主人,自然得做主角,就是不让我母亲动手。三个人做了很丰盛的年夜饭,开了一瓶红酒,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几个原本陌生的人在一起吃了这餐特殊的团圆饭,母亲很开心,破天荒喝了一杯红酒。 当四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候,小柯和阿平喝着茶聊着天,看着也跟兄弟似的,我也发现这阿平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讨厌。 很快,我便发现这阿平确实讨厌,正月初一一大早吃过早餐后,我和小柯就去超市购买去亲戚家拜年的礼品,他毫不识趣地跟在我们身边,丝毫不理会我们的脸色。 “呀!这不是阿月吗?带男朋友回来了啊?这,到底哪个是你男朋友?”不用抬头,我便知是王姐,她依然是机关枪一样,嘴上从不留情的。 我勉强的笑着,抬起下巴指指小柯,跟王姐寒暄着:“王姐也买东西啊?”这次大出血,付出昂贵的租金,踏上故乡的土地,我第一个希望见到的就是王姐,没想到遇见她是这样的情景,我的好心情再次被这厚颜无耻的阿平破坏得一干二净。 王姐将我身边的两个男人一番打量,又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会,诡异地笑着说:“阿月你真是真人不露相,不找就不找,一找吧就一下找齐了,看看,这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了,新大衣也穿上了,你忙,我买点东西去。”说罢风一样跑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新大衣,心里好委屈,我自己买的好不?又想起她的话,不解,念叨着:“什么叫找齐了?” 小柯不语,阿平竟然恬不知耻地笑着说:“她的意思是,他是你男朋友,我是你情人。” 我瞪了阿平一眼,说了声无耻,就拉着小柯的手大步往烟酒柜走去,阿平厚着脸皮在后面喊着:“等等我啊!”听见咚的一声,大概是他摔倒了。我们也没回头。 只听小柯说:“这算不算违规啊?” 我这才发现我还拉着他的手,立马松开,脸一阵发热,小柯又说:“这可不是我的责任。” 都怪那讨厌鬼,他的出现完全不在我的计划内。 阿平在超市摔了一跤,有了借口赖在我家不走了。 白天我和小柯去亲戚家拜年,阿平便在家陪我母亲,有时家里来了拜年的客人,他就帮我母亲做饭招待客人,每次回去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便忍住了心头的怒火。 一圈拜年回来,收了不少红包,可人家都是塞进小柯的口袋,小柯也不会事,居然丝毫不提红包的事。 我实在忍不住了,初八的晚上,等都睡了,我走进小柯房间,向他伸出手,他愣愣地看着我,不解地问:“干什么?”真会装,想私吞属于我的财产,俺可不傻。 我直截了当地说:“我的红包,该给我了。” 小柯看着我说:“是给我的呢。” 我不客气地说:“你又不真是我男朋友,是我租的,租金不少的,没有附加费用,合约写的清清楚楚。” 小柯不情愿地将手伸进口袋掏出红包给我,小声说:“看我这么辛苦给点小费行不?” 我接过红包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嘴里说:“你知道吗?为了租你,我省吃俭用整整一年,这些红包添不上多一点,我容易吗我。” 我走出小柯房间时,发现阿平的身影闪了一下,追过去问他:“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阿平嬉笑着答道:“我上洗手间。” 我板着脸对阿平说:“明天一早,你赶紧开着你的车走吧,我回去跟你结账。” 阿平还想赖:“别啊,我身上还疼呢,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将就车呢。” 我义正词严地对阿平说:“明天是初九,我们祭祀的日子,你留下不妥,你是外人,不宜在场。” 阿平朝小柯房间努努嘴说:“他不也是外人吗?” 我有些恼火了:“他是我们家的女婿。” 阿平揶揄地:“他也是租的吧?” 我真火了:“你明天必须得走。” 阿平极不情愿地开着他的本田走了,等阿平走后,母亲去买菜的功夫,我和小柯结账。我拿出事先讲好的一万元递给他,让他拿出他的那份合约给我,他说留着作纪念吧,我决不答应,也许哪天当作把柄敲诈我呢。 小柯要求和我一起走,我想和母亲单独呆一天,让他先回去。 小柯并没有接钱,微笑着对我说:“我们还可以做笔生意。” 有生意做啊,我忙问:“什么生意?” 小柯一本正经地说:“我再租你几天,我付给你双倍的价钱,答应我吧。” 我眼睛一亮,惊喜地:“你给我两万,真的吗?” 小柯摇摇头,竖起一根指头,我不高兴了,问:“你不是说给我双倍的价钱吗?” 小柯认真地回答说:“是啊,我只租你五天,给你一万,不是双倍的价钱吗?合约都不用改。” 我不同意:“现在变了,你是雇主了。” 小柯拗不过我,只得掏出合约说:“把甲方乙方掉个就好了。” 就这样,初十,我成了被租的跟着小柯上路了,我们走进火车站售票处,他站在军人窗口,我一个劲地喊:“你站错了。”他笑而不答。 等轮到他时他从上衣袋里掏出军官证递进窗口,当军官证从窗口递出来时,我一把抢过来,打开看,兰州27幢……不用往下看了,酒泉当兵的,柯渊,名字倒是真的。 还没走出售票处,我便指责他:“你骗我,你不是老师。” 他却笑说:“不是存心骗你,你想啊,一个军人去出租,这有损军威呢。” 我反击他:“你去租女朋友不损军威吗?” 他又笑了:“这不一样,我花钱租是壮军威。”我心里想着,你花钱了吗?赚我的钱来租我。 在他家我恪尽职守为雇主服务,他的家人很满意他租回来的这个女朋友,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收拾东西去火车站,他依靠在门框上,默默无言,虽然我低着头,但我还是感觉到他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我,心里感觉得别扭。 我收拾好之后,背起背包对他说:“我该去火车站了。” 他关上门,拿过我的背包说:“阿月,我有话要说。” 我淡淡一笑说:“我的租期到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 他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说:“阿月,我想和你从新签订合约。” 我拨开他的双手说:“我没时间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他热辣辣地看着我说:“我要跟你签终生合同,我每月收入全交给你,一切听从你指挥,好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正不知如何回答,正好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阿平,没等我接电话,小柯一把抢过去,按下接听键,大声冲阿平说:“你以后不要再给她打电话,我和她已经签订了终生合约。” 阿平在电话里说:“可以毁约的,违约金我来支付。” 小柯更加大声地吼道:“你敢,我告你破坏军婚。”说完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见他那认真生气的样子,我感觉很好笑,却责怪他随便接我电话。 小柯耍起了无赖:“我不管,这辈子我就不许别的男人纠缠你。” 我知道,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被这个带点霸气的男人俘虏了。 编辑:松声竹韵BB
小时候,每年过年都和小伙伴比,谁的压岁钱多,谁的新衣服漂亮? 长大后,姑娘们又比,谁的男朋友帅气有本事,拜年送的礼物多,给的红包大?俺就绕道而行,过年就极少出门,独自在家闷头吃年货,即使吃的不行了,想要活动活动,都是挑早上雾浓霜重看不见人的时候出去,或者是夜深人静时,爬窗台上看看夜都市的风景,顺便活动手脚。 时常鼓励自己安慰自己,不是没人喜欢,问题的关键是,我不喜欢别人,仔细想想,鬼知道到底咋回事? 有一年,把自己关家里直到吃完年货没得吃了,又谨慎地翻开台历看,已经是正月十六了,这年算是过了,可以大摇大摆地上街购物了。 把自己收拾得妥妥贴贴,充满自信地走出了家门,走进电梯才感觉少了点什么,又倒回去拿了条大围巾把自己的脸给围起来,只露出两只并不算太难看的眼睛。 昂头挺胸收腹出门,走进超市里正挑选苹果,一个大喇叭响起来:“呀!这不是阿月吗?好几年没见了,你男朋友呢,来拜年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机关枪一样好一阵才停止,我拉拉围巾,明明是拿的一条最宽最长的,临出门也照了镜子的,自己都差点没认出自己,她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机关枪又响起了:“哈,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这大衣三年前我们一起去买的,左边胸前有个小洞,就因为破了个洞,还少了三十元钱,你跑去辅料市场花五元钱买的这朵梅花缝上去补的这个洞,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嘻嘻!” M的,真是好眼力好记性! 我索性拉开围巾,嘴里埋怨着:“这超市里空调开这么热,是王姐,你不喊我,我都没认出是你。” 她眉飞色舞地大笑道:“你说我和以前差别大吗?” 我知道她整过容,除了老公还有相好的,我还没回答她,她手机响起,她捂着手机说两句一溜烟跑了。 那一刻,我就在想,今年过年一定要租个帅哥回去过年,对了,还要租辆车,自驾车回去,不能再穿破洞的大衣了,还得买件新大衣。 粗略算了算,租个高档点的哥哥得万儿八千的,车就租个中档的怎么也要个五六千,加上买件差不多的大衣,没有两万拿不下来。 如果租个中档的车,别人会不会说,我找的人中看不中用?那就租个高档的车,中档的人。 租个高档的车八千至一万,租个中档的的五千左右,可钱还是要那么多钱啊!没少一毛钱,自己用血汗钱租来一个不愿多看一眼的人不是亏死了? 还有三百多天呢,一边攒钱一边细想,于是,从那天起便省吃俭用,这日子过的真快啊!又快过年了,数数钱有多少了,一百两百~~够租个哥哥了,再过两个月租车的钱也够了。 可,是租个高档的哥哥中档的车呢?还是租个高档的车中档的哥哥? 眼看年关将近,我便开始张罗租帅租车的事,先在58同城登了租帅的启示,要求对方条件,身高175左右,年龄30左右,模样俊朗,气质好,样子猥琐者免,说话大方得体,会烧菜优先,须有驾照。 半小时后,便有人打电话应聘,应聘的是个大学生,24岁,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当即否定:“不行不行,太小了。” 大学生又说:“姐姐,俺的亲姐,你是临时租的,又不是长期固定的,那么高要求做甚?” 我这里不高兴了:“大姐我攒这点钱容易吗?既然是为了回家扬眉吐气,当然要租个好的。” 那边却火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好了?” 我果断地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打来,是个32岁的男人,刚失业,正无事做,想赚点钱让老婆孩子过个好年。不用谈了,有家室的不适合这个工作。 这一周接了30多个电话,都没合适的,我出钱租都这么难,要不怎么说是知音难求呢? 当接到第99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有个貌似合适的了,28岁,未婚,身高176,自称帅不帅的,绝不猥琐,是个老师,正好放假没事。虽没看见人,但那富于磁性的男中音,谈吐大方得体,已给我留下好印象,便决定见面商谈。 我们约在一个咖啡馆见面,一路上,我的心就忐忑不安,怀里像是揣着只兔子,直骂自己没用,又不是相亲,是招聘,我是老板,招个临时工而已。 当我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正对着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个高个青年,他微笑着看着我招手。我疑惑地走过去,他好似熟人般问道:“你就是阿月吧?请坐。” 我坐下来,问他:“你是小柯么?你又没见过我照片,怎么知道是我?” 他又笑说:“我猜的,你一进门我就知道是你。” 男人套近乎都喜欢这么说吧,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谈妥,租期十天,租金一万,租期内他必须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不得有任何违规,不得有任何猥琐的言谈举止。如有违规,租金免,还得另外视其轻重成都追究责任。 他接受了所有条件,我们便在第二天签订了合约。 然后我又去租车行租车,接洽我的是一个大约30来岁的年青男人,一辆本田一天也要300元,跟抢似的,而且还要押金两万。 我要租十天,便跟他讨价还价,他降到两百一天,我决定放弃了,起身往外走,他却叫住了我:“喂,你回来。” 我倒回去对他说:“你这车太贵了,我租不起。” 他说:“我看你是个孝顺的女孩,人又老实,这样吧,我一天一百五租给你,但是要由我开去,然后我再坐车回来,说实话,我是担心车开去那么远,而押金只有两万,这车怎么也不止这个数。” 但我得申明,我不会另给他开车的钱,他竟然答应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后,有些欣喜若狂。立马又去商场挑选了一件漂亮的黑色呢绒大衣。 于是,在腊月二十九,我穿上新大衣和租来的男友坐在租来的车里连同租来的司机,风风光光地回家了。我和小柯坐在后座上,一路上没多少话说,小柯时不时地问,渴吗?饿了没有?累不累? 那司机就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每当小柯问时,他便说一句:“你男朋友好体贴。” 我便笑一笑。司机见我们没多少话说,以为是坐车疲劳,放上轻音乐,气氛变的轻松了许多。 当我们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母亲看着我身边的小柯,布满皱纹的脸笑成了菊花,很久未见母亲这么开心的笑容。 母亲又看着走在我们后面的司机问,我正要给母亲介绍,那司机竟自个上前对母亲笑着说:“阿姨,我是阿月的好朋友,您就叫我阿平吧。” 母亲热情地将我们三人迎进门,又近厨房忙着做饭,小柯动作麻利地跟进厨房帮忙,客厅就剩我和司机的时候,我对他说:“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给你买明天的车票,晚上我给你在我家附近宾馆开间房。” 阿平笑说:“不用那么破费,我就在你家客厅将就一晚。” 我很不情愿,家里留一个陌生人已经很危险了,怎可以留两个,我坚决不答应。 吃罢晚餐我就提出送阿平去宾馆,他不愿意,母亲也在一旁说:“怎么可以让客人住宾馆。” 阿平得意地看着我笑了,我心里好不舒服,想想也就是一个晚上,晚上给他买张明天的票好了。 那晚我和母亲睡她房间,小柯睡弟弟的房间,阿平便让他住了客房,和母亲很久不见,有好多的话要说,心里却在担心着那两个陌生人,此时,真的怀疑自己的举动是否妥当。当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对小柯赞不绝口的话语,我又觉得这么做还是有收获的。 可阿平纯是意外事故。 第二天一早去火车站取了从网上定的车票交给阿平,这阿平高兴地接过去,吃过早饭将阿平送去车站,心里舒了一口气。 便带着我租来的英俊的男朋友理直气壮地去逛街。 我挺胸扬头,一改往日遇见熟人就绕道的风格,见了熟人老远就喊,当看到他们投向小柯倾羡的目光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但瞬间的虚荣的快感之后,想到的便是我的一万元就这么没了,又心疼不已。 正带着小柯满面春风逛街的时候,接到阿平的电话,我以为他上了车,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谁知他在电话里问我:“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听到这话差点晕倒:“你不是上车走了吗?” 阿平在电话里嘻嘻笑着说:“我从没来过这里,很想玩几天,到处看看。” 我极力耐心地劝导:“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快回去跟家人团圆吧,哪有过年不回家的。” 电话里阿平又说:“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们支持我在这里玩,你到底在哪里啊?” 小柯就在我身边,自然电话听的是一清二楚,他明显地不满,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们的合约里可没有这一条,要带个司机。” 我正烦着呢,白一眼小柯说:“这和我们的合约没关系,他又不影响你的租金。” 小柯看一眼我,没再说什么,阿平的电话又打来了,我让他自己随便玩,有事再联系。 可他还是又打来,我干脆不接了,小柯也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的好心情被这个阿平破坏得一干二净,都怪自己贪小便宜,心里十分懊恼。只好带着小柯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眼珠都差点滚出来,阿平恬不知耻地端端地坐在我家客厅里喝茶,那杯茶应该还是我母亲为他倒的吧,当时恨不得上去端起那杯茶倒在他脸上。 身边的小柯身体明显地向我靠近了,借机揩油是吧,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不仅没挪开身子,他甚至还伸出右手揽住我的腰,我真生气了,迈出一大步,心想非扣租金不可。 阿平忙起身对我说:“中午我们出去吃饭,我已经和阿姨说好了,我请客。”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叫着,觉得阿平的笑容是那么邪恶,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如果说是图谋不轨,我家是普通的平民家庭,应该不会是图财,图色吧,我相貌平平,普通的打工妹,大龄剩女,身边还有个相当优秀的男朋友。猜不透这家伙什么意思,也许是我想多了,或许他真的只想在这个城市玩几天,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而在这里又没有别的熟人。 管他呢,看他下步干什么?三十后自己要出去亲戚家拜年,料他自个呆着没意思自然不会再留这里。 阿平走向本田驾驶座的时候,小柯一个健步上前钻进了驾驶座,并微笑着对阿平说:“怎么好意思老让你开车,我来吧。” 我上了副驾座的时候,小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席间,小柯对我极尽呵护,又对母亲客客气气,阿平便不停地为母亲夹菜,饭后,阿平拿出钱包叫服务员埋单,服务员看着小柯说:“这位先生已经买了。” 回去后,我走进小柯房间对他说:“你自个主动埋单的,我可不支付这费用。” 小柯笑说:“放心吧,我自愿支付的。” 我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又问:“人家都说请客了,你干嘛要埋单?” 小柯微笑着说:“哪有让客人埋单的道理。” 哼!还真拿自己当主人了。 但我嘴上却说:“其实,你不用去,我也会埋单的。”这却是真心话的,我去埋单时,小柯走在了前面。 小柯伸手,我闪开警告他说:“你再动手,租金一毛没有。” 小柯将手举在空中说:“你太敏感了,再说,我们这么生分,你妈和亲戚会怀疑的。”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找借口占我便宜,我们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 弟弟没有回家,但因为有小柯和阿平,这顿年夜饭也算是热闹,小柯真的是好会烧菜,阿平也不甘示弱,我是主人,自然得做主角,就是不让我母亲动手。三个人做了很丰盛的年夜饭,开了一瓶红酒,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几个原本陌生的人在一起吃了这餐特殊的团圆饭,母亲很开心,破天荒喝了一杯红酒。 当四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候,小柯和阿平喝着茶聊着天,看着也跟兄弟似的,我也发现这阿平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讨厌。 很快,我便发现这阿平确实讨厌,正月初一一大早吃过早餐后,我和小柯就去超市购买去亲戚家拜年的礼品,他毫不识趣地跟在我们身边,丝毫不理会我们的脸色。 “呀!这不是阿月吗?带男朋友回来了啊?这,到底哪个是你男朋友?”不用抬头,我便知是王姐,她依然是机关枪一样,嘴上从不留情的。 我勉强的笑着,抬起下巴指指小柯,跟王姐寒暄着:“王姐也买东西啊?”这次大出血,付出昂贵的租金,踏上故乡的土地,我第一个希望见到的就是王姐,没想到遇见她是这样的情景,我的好心情再次被这厚颜无耻的阿平破坏得一干二净。 王姐将我身边的两个男人一番打量,又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会,诡异地笑着说:“阿月你真是真人不露相,不找就不找,一找吧就一下找齐了,看看,这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了,新大衣也穿上了,你忙,我买点东西去。”说罢风一样跑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新大衣,心里好委屈,我自己买的好不?又想起她的话,不解,念叨着:“什么叫找齐了?” 小柯不语,阿平竟然恬不知耻地笑着说:“她的意思是,他是你男朋友,我是你情人。” 我瞪了阿平一眼,说了声无耻,就拉着小柯的手大步往烟酒柜走去,阿平厚着脸皮在后面喊着:“等等我啊!”听见咚的一声,大概是他摔倒了。我们也没回头。 只听小柯说:“这算不算违规啊?” 我这才发现我还拉着他的手,立马松开,脸一阵发热,小柯又说:“这可不是我的责任。” 都怪那讨厌鬼,他的出现完全不在我的计划内。 阿平在超市摔了一跤,有了借口赖在我家不走了。 白天我和小柯去亲戚家拜年,阿平便在家陪我母亲,有时家里来了拜年的客人,他就帮我母亲做饭招待客人,每次回去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便忍住了心头的怒火。 一圈拜年回来,收了不少红包,可人家都是塞进小柯的口袋,小柯也不会事,居然丝毫不提红包的事。 我实在忍不住了,初八的晚上,等都睡了,我走进小柯房间,向他伸出手,他愣愣地看着我,不解地问:“干什么?”真会装,想私吞属于我的财产,俺可不傻。 我直截了当地说:“我的红包,该给我了。” 小柯看着我说:“是给我的呢。” 我不客气地说:“你又不真是我男朋友,是我租的,租金不少的,没有附加费用,合约写的清清楚楚。” 小柯不情愿地将手伸进口袋掏出红包给我,小声说:“看我这么辛苦给点小费行不?” 我接过红包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嘴里说:“你知道吗?为了租你,我省吃俭用整整一年,这些红包添不上多一点,我容易吗我。” 我走出小柯房间时,发现阿平的身影闪了一下,追过去问他:“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阿平嬉笑着答道:“我上洗手间。” 我板着脸对阿平说:“明天一早,你赶紧开着你的车走吧,我回去跟你结账。” 阿平还想赖:“别啊,我身上还疼呢,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将就车呢。” 我义正词严地对阿平说:“明天是初九,我们祭祀的日子,你留下不妥,你是外人,不宜在场。” 阿平朝小柯房间努努嘴说:“他不也是外人吗?” 我有些恼火了:“他是我们家的女婿。” 阿平揶揄地:“他也是租的吧?” 我真火了:“你明天必须得走。” 阿平极不情愿地开着他的本田走了,等阿平走后,母亲去买菜的功夫,我和小柯结账。我拿出事先讲好的一万元递给他,让他拿出他的那份合约给我,他说留着作纪念吧,我决不答应,也许哪天当作把柄敲诈我呢。 小柯要求和我一起走,我想和母亲单独呆一天,让他先回去。 小柯并没有接钱,微笑着对我说:“我们还可以做笔生意。” 有生意做啊,我忙问:“什么生意?” 小柯一本正经地说:“我再租你几天,我付给你双倍的价钱,答应我吧。” 我眼睛一亮,惊喜地:“你给我两万,真的吗?” 小柯摇摇头,竖起一根指头,我不高兴了,问:“你不是说给我双倍的价钱吗?” 小柯认真地回答说:“是啊,我只租你五天,给你一万,不是双倍的价钱吗?合约都不用改。” 我不同意:“现在变了,你是雇主了。” 小柯拗不过我,只得掏出合约说:“把甲方乙方掉个就好了。” 就这样,初十,我成了被租的跟着小柯上路了,我们走进火车站售票处,他站在军人窗口,我一个劲地喊:“你站错了。”他笑而不答。 等轮到他时他从上衣袋里掏出军官证递进窗口,当军官证从窗口递出来时,我一把抢过来,打开看,兰州27幢……不用往下看了,酒泉当兵的,柯渊,名字倒是真的。 还没走出售票处,我便指责他:“你骗我,你不是老师。” 他却笑说:“不是存心骗你,你想啊,一个军人去出租,这有损军威呢。” 我反击他:“你去租女朋友不损军威吗?” 他又笑了:“这不一样,我花钱租是壮军威。”我心里想着,你花钱了吗?赚我的钱来租我。 在他家我恪尽职守为雇主服务,他的家人很满意他租回来的这个女朋友,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收拾东西去火车站,他依靠在门框上,默默无言,虽然我低着头,但我还是感觉到他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我,心里感觉得别扭。 我收拾好之后,背起背包对他说:“我该去火车站了。” 他关上门,拿过我的背包说:“阿月,我有话要说。” 我淡淡一笑说:“我的租期到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 他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说:“阿月,我想和你从新签订合约。” 我拨开他的双手说:“我没时间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他热辣辣地看着我说:“我要跟你签终生合同,我每月收入全交给你,一切听从你指挥,好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正不知如何回答,正好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阿平,没等我接电话,小柯一把抢过去,按下接听键,大声冲阿平说:“你以后不要再给她打电话,我和她已经签订了终生合约。” 阿平在电话里说:“可以毁约的,违约金我来支付。” 小柯更加大声地吼道:“你敢,我告你破坏军婚。”说完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见他那认真生气的样子,我感觉很好笑,却责怪他随便接我电话。 小柯耍起了无赖:“我不管,这辈子我就不许别的男人纠缠你。” 我知道,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被这个带点霸气的男人俘虏了。 编辑:松声竹韵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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